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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步并两步地跳出池子,一路疾奔回屋。
“主子,鞋”,小吴子紧跟在他后头,提着他的鞋急追。
弘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要是被零泪看到自己光裸的只着了一件长裤的身体,他真要羞愤而死。飞身进屋,跳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剩颗好看的脑袋露在外面。
零泪与弘时进到屋内,太监本想截住他们进去通报,“他每次到我的竹子院都跟进自家门似的,凭什么我到他这来,还得经过层层关卡”,零泪推开太监,直闯了进去。
弘时抿嘴笑了笑,幸亏他在宫外有自己的府邸,不用被她突袭。
一进寝室,就看到弘历躺在床上,小吴子掖掖被角,似是生怕有一丝风吹到他。有这么严重吗?零泪偏头看着他,很为他以后的那些女人担忧,就他这身子骨,扛得住**三千嘛。
“四弟,好些了吗?”弘时上前摸摸他的额头,竟触手温度颇高,惊讶地看向小吴子,“怎么烧还没有退?御医开的方子不管用?”
小吴子心虚地低下头,当然不能老实说这是主子泡热烫的后果,偷偷瞄了弘历一眼,背书道,“回三阿哥,太医把过脉说,主子这两日水米未进,身体虚弱,这药喝下去,一时半刻也不能见效。还需要长期休养才行。”
“是嘛?”零泪半信半疑,凑到床前,见他脸色红润,面容上还有些许潮气,怎么看都不太像风寒的症状。她伸手想要掀开被子,却被弘历紧紧抓住,“你个女孩家家,怎么能随便翻男人的被子,这成何体统!”
零泪更是疑惑地看向他,难道这被子下面藏着个女人……她坏坏一笑,捉奸在床的好戏她岂可错过,使足力气拽住被角,“这么捂着不透气,会病上加病的”,说着,猛地一扬手——
所有人都呆住了,目光钉在他麦色的精瘦胸膛上,迟迟无法回过神。弘历尴尬得面红耳赤,却听零泪不屑道,“我还以为多了不起呢,也不过如此嘛。”
什么意思?弘历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急忙用被子护住,这女人还没有没廉耻啊!
“原来四阿哥喜欢裸睡”,她垂下眼,脸不红心不跳,差太多,差太多啦。
弘时非常想笑出声,但还是忍下,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傅恒一眼。傅恒先是一怔,随后极力摇头,他可是很洁身自好的。
小吴子心疼地挡在弘历面前,这么多年,宫里爬窗头窥**之人无数,都被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万万没想到啊,今日让主子遭此奇耻大辱,他心怀不忿道,“请格格回避,四阿哥要更衣了。”
吃亏的是她,好不好!她揉揉眼,看见不该看的,她回去要彻底把眼洗干净。鼻子里一哼,转身出到外面堂间。傅恒也跟着一同去。只有弘时依旧留在里面,与他笑道,“四弟,你既要骗她,也该装装好。她看似鲁莽,实则精明着呢。”
弘历边穿衣,边对他苦笑,“她害我受罚,我不过是想吓吓她,让她多自责几日。谁知道她趁我坐汤时就闯进来,弄得我好不狼狈。”
弘时点头道,“那我帮四弟出这口气,如何?”
他穿好衣服,潇洒一笑,“私人恩怨而已,无需三哥出手。”
有人奉茶过来,零泪仰头接下,发觉四周宫女的目光均带着几分仇意。傅恒察觉到她的不解,咳了声,委婉道,“她们都是从小伺候四阿哥的。”
原来如此,她嘴角一翘,当即把茶放下,最毒女人心,她明显感到有阵阵醋海波涛袭来,此地不宜久留啊。
这时,弘历与弘时从寝室走出,零泪把腿一别,歪靠在椅背上,冷嘲道,“哎哟,‘四公主’终于梳洗打扮好啦。”
弘历脸色遽变,瞄一眼她,咬牙道,“零泪格格说笑了,我堂堂七尺男儿,被看看,也没什么。只是,此事传出去,毁的可是你的名声。”
“那我还得谢谢四阿哥替我着想啦”,她猛然抬眼,盯住他,“不过,一个骗子的好意,我却是不敢受用啊!”
“我哪里骗你啦”,他俊眸抹过怒气,“恩将仇报,我是为了你,才得的这场病。喝了太医的药后,病情刚刚稍缓,你就又来气我。陈零泪,我上辈子究竟怎么得罪你了,竟要受你这么变本加厉的折磨?”
此话一出,周围宫女的目光似一支支的利箭朝她射来,她下意识地朝傅恒身边靠了靠,语气不由软了下来,“你还病着呢,何必动这么大气呢。我和你开玩笑,你到认真起来了。”
“兄妹间拌拌嘴才是感情好呢”,弘时打起圆场道。
“唉,三哥,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过得好苦啊”,弘历委屈得摸摸鼻子,声塞音重,“这份苦差以后要落在三哥肩上,你要多多保重。”
弘时哭笑不得,这俩人是有多么的八字不合,竟会让一向万花丛中游刃有余的弘历都知难而退。他看着零泪,唇际就显出玩味地一抹笑,他倒是很想试一试,这丫头究竟怎么个磨人劲儿。
“喂,弘历,把话说清楚,我哪里折磨你,哪里让你受苦,明明都是你自找的”,她不服地就要冲过去,傅恒忙拦住她,一时脱口道,“格格你就别火上浇油了。”
零泪狠狠瞪住他,双目了仿佛真有火要喷出,“你什么意思,难道都是我的错吗?原来你始终都是跟他一伙儿的,傅恒,你别忘了,你现在的主子是谁——”
眼见这局势就要变得不可收拾,弘时皱皱眉头,立刻拉过她的胳膊,好声劝道,“念在弘历是个病人,你就不要跟他计较了。”
“凭什么我就要受他无端指责,他病得很重吗?又不是马上就要死了!我今天非要跟他好好掰扯掰扯不可”,说着,推开弘时与傅恒,站到弘历面前直视他道,“你个大男人,好意思满处跟人叫屈吗?别总是装得一副受人欺负的可怜样,就你这点演技,也就能骗骗那些无知少女。告诉你,我陈零泪可不是好惹的。我从十岁起,就斗得过**,打得过**,手拿一板砖,横扫铜锣湾……”
弘历傻眼地看着她,这女人,完全就是夜叉转世,他惹不起她,他躲总可以了吧。转身,“啪”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零泪愣了愣,一股怒火急窜而起,他居然敢……猛力拍着门板就是一阵破骂。傅恒无奈地走上前,默然将她抗在肩上,硬生生地拖了出去。
弘时有些瞠目结舌,终于明白弘历那句“多多保重”实在是发自肺腑之言啊。
回到竹子院,零泪就立刻让剪春泡了杯枸杞百合茶来润润肺,动气伤身,她得好好补一补才行。
弘时见她拿着喝茶的杯子正是那日他一掷千金买下的汝窑荷叶茶碗,心上才好的伤口又隐隐作痛了,心疼归心疼,嘴角却依旧上扬道,“格格且消消气,四弟的病虽然有些夸大,但终究是真的。你就别和一个病中之人计较了。”
她撇过脸,小嘴一撅道,“你是他哥哥,当然是为他说话啦。你不用再劝,我和那家伙算是彻底掰了。以后,谁在我面前再敢替他说清,就休怪我不客气。”
他笑着应承道,“是,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零泪抬眼看向一直站在门口的傅恒,“还有你,只要你一日是我的人,我就不许你私下去见弘历。”
面对这么无理的要求,傅恒也只能点点头,什么话也不说。
女人狠起心来,真是一点旧情都不念啊,弘时默默地揉了下额头,对付这种动物,果真是一点也不能手下留情。
第26章 棋逢敌手(1)
在佛楼跪了一宿不得睡,零泪这一觉足足补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宫女伺候着她在妆镜前梳妆,却听她冷不丁地唤了声,“小恒子,我渴啦。”
小恒子?剪春与花笺面面相觑,这时,就看傅恒端着一杯茶到她面前,恭恭敬敬地奉上。两宫女看得大跌眼镜,堂堂的御前侍卫啊,被自家主子当太监使唤?这也……也太骇人听闻了吧。
“小恒子,我饿了。”一碟枣泥酥饼递了过来。
“小恒子,我冷了。”一件素绒披肩披了上来。
两宫女看得一愣一愣,傅恒居然还心甘情愿地跑进跑出,现在的御前侍卫都怎么啦?
“哎呀——”,零泪突然叫了一声,俩人迅速回过神,低头看着她,“格格,怎么啦?”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屋里多了一个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