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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歌-紫微流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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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夜诧然拎着杯子转了转,“很难得?”
  “谢夫人手酿的私藏,只怕谢前辈都得省着喝。”他温颜解释。“这酒有后劲,还是不要再饮的好。”
  “会醉?”
  “嗯。”
  “那也好。”她懒懒在石凳上坐下,私心倒真有些可惜。“我还没试过喝醉的滋味。”
  “不怎么好,相信我。”他的神色愈加柔和,几乎会被错看成怜惜。“不管是怎样的美酒,醉了都不会太好受。”
  “既然如此,为何那么多人喜欢?”
  “大概是因为喝的时候太痛快,让人忘了后果。”
  或许真是酒意上涌,她也变得多话,竟轻轻笑起来。“或许你说的不错,就像杀人的时候很痛快,可杀完了……滋味实在不好过。”
  “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没有被她吓到,玉隋反而接着问,眼中没有半点厌恶,像在聊书法字画一般平常。
  她略微想了想,邪气的抿嘴一笑。“很快,一瞬间血溅出来,杀的人越强越有成就感,毁灭真是件很容易的事。”
  “为什么又难受?”
  “血的味道很难闻,沾在身上怎么也洗不掉。”她有点茫然的看着院子里的碧树。“有时杀多了,觉得眼前的东西都是红的,很恶心。”
  清俊的脸上悲悯之色更重了,但因着温柔并不刺人。
  “你在可怜我?”她歪着头打量了一下,隐约觉得奇怪。“没必要,我还活着,该同情的是那些死人。”
  他淡淡的笑了,带着莫名的伤感。
  “是的,幸好你还活着。”
  怪异的感觉越来越重,她盯了半天,换了另一个话题。
  “你要找的人找到了么?”
  “很不容易,终于找到了。” 他注视良久,声如微风拂过林梢。“她……和想像中不太一样,我很后悔,如果早一点寻到,她一定不会受那么多苦。”
  迦夜不说话了,惊疑之心渐起,悄悄缩入袖中扣住了剑。
  对方却似不曾觉察,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枚短笛,微笑着征询。
  “有酒无乐未免扫兴,我给你吹一曲可好。”
  不等回答,他以唇就笛。
  清灵的乐声响起,幽幽弥漫,纯净如水,使心灵慢慢平静,宛如遥远的天空飘过的片段,想要捕捉时已被带入了梦境。
  无形的乐曲令人放松,天际浮云流动,湛蓝而高远,从树叶的枝叶间望去仿佛被分成无数碎片,亮晃晃的阳光穿过叶片落入眼眉,零乱的光影带来某些奇特的错觉。
  舒缓的曲声渐渐嬗变,舒缓的旋律不知不觉化为优美轻快,像野鹿在山间跳跃,和风吹过大地,一朵一朵的山花次递盛开,冰凌的泉水簌簌流淌,触碰着心底隐秘的印痕,仿佛被什么神秘的力量驱使,她情不自禁的轻轻应和。
  只唱了一句,她清醒过来顿住了口。
  乐声嘎然而止,他放下笛子,眼神极亮的盯着错愕的脸。
  迦夜愣愣的抚住唇,讶异于自己的失常,更诧异的是那支曲……
  静默了许久,她力持平静。“你怎会……那是什么曲?”
  男子缓缓绽开笑容,不答反问。
  “你唱的呢?又是何处的语言?”
  母亲……自幼所教的南越古曲……
  ……怎可能……
  她霍然立起,白瓷酒杯被衣袂拂落,在地上跌了个粉碎。怔忡的瞪着那张温文如玉的脸,刚要再问,苑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
  来的人并不陌生,青岚显然是冲着她的,眼睛好奇的扫过玉隋,隐约有些疑惑的诧色。
  “你果然在这,有人指名找你,三哥叫我带你过去。”
  指名?勉强把混乱的思绪转到另一处,她不无怀疑。
  “谁?”
  “我要知道就好了。”青岚挠头,也是一脸困惑不解。“是个女的,还带着个孩子,原来你不是姓叶?她说要找迦夜,恰好银鹄听见传给了三哥,不然差点被守门的弟子赶出去。”
  “什么样的女人?”
  “看着很狼狈,受了伤,衣服上有血。三哥似乎见过……正让二哥看诊。”
  寻思了半天,始终想不通会是何方神圣。
  纵然在西域,知道这个名字的也不多,何况是到了江南。问题一件接一件,她不禁烦燥起来。
  “应该不是敌人。”玉隋似看出情绪,出言开解。“你是谢家的客人,纵有敌意也不致冒大不韪到扬州谢家门内挑衅。”
  扬州谢家……正是为此才更恼人……
  她不想惹麻烦,但看来麻烦已不可避免的再次找上身。

  75。绯血

  一处静苑,屋里人却不少。
  银鹄碧隼蓝鸮皆在,谢景泽正在替榻上躺的女子把脉,谢云书立在一旁静候,榻边附着一个五岁左右的男孩,眼睁睁的看着谢景泽的一举一动,手攥得死紧。
  不一会,谢景泽对着三弟摇了摇头,拔出扎在女子身上的数枚金针。
  “她受伤太重,又中了毒,撑到这里已是奇迹,怕……”谢景泽叹了一声,屋中的人都明白未尽之意。
  谢云书皱了一下眉,见到立在门口的人,示意她走近。
  越近榻边,被幔帐半掩的人渐渐呈现。
  脏污不堪的衣裳,襟上还染着点点血迹,秀丽的鹅蛋脸憔悴得不成样子,腊黄的面容带着死气,唯有一双眸子依稀可见几分熟悉,在看见她的一瞬睁得极大。
  “绯钦!”
  没想过会是同为七杀的伙伴,她失声而唤,不由自主的在榻边侧坐下来,不敢置信。“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迦夜……”女人的神气衰弱,说话都十分耗力。“你……竟然还这么小,我是不是在做梦……”
  “别管我,你是怎么回事。”当年虽为同僚却并不亲近,尽管如此,看她殆然垂危,心里极不好受。
  瘦削的脸上露出惨笑,无限凄凉,全无当年的英爽利落。
  “我错信了一个人。”
  “谁。”一抹旧忆迅速闪过。“那个让你离开西域的男人?”
  两行泪无声的滑落,有几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微微发烫。
  “他……起先对我是极好的。”绯钦两颊红热,怨恨而怆然。“也娶我做了妻子,可……他是中原世家出身,家人知道了我的来历,怕我连累声名,百般挑唆轻鄙……最后连他也……”
  “为什么不离开,凭你的武功哪里不能去。”
  中原,魔教……她吸了一口气,握住了绯钦的手。
  又一滴泪坠下,凄婉而无奈。“那时我有了身孕,想着孩子便只有忍耐,盼着时候久了他回心转意,结果……”她噙住了眼泪,目光冰冷。
  “他在汤药里下了化功散,废了我一身武功……不敢明着弄死我,暗地里下慢性毒药,等我断气……”冰冷转成了刻骨的仇恨,绯钦咳了几声,声音渐渐弱下来。“我寻机逃了出来,带着我的孩子……他怕旁人知道娶了魔教中人毁了名声,丧心病狂,连孩子都不肯放过……一直在暗里寻查追杀……东躲西藏,我已是油尽灯枯……幸好……听说了白家的事,仿佛有些像你,想来赌一赌……”
  断断续续的话语道出,屋里鸦雀无声,连怒气冲冲踏进来的谢曲衡都听得呆住了。
  “那个男人是谁。”触手的温度慢慢变凉,她心知不妙。
  绯钦显是恨极,却没有回答,愣愣的看着她又落下了泪。
  “迦夜……你比我聪明,早就猜到了对不对……”
  “……当年你问我的话,我总是在想,想了几千几百次……”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我很后悔……”
  “早知如此,我宁可死在天山……”
  迦夜紧紧咬牙,说不出的焦燥,胸口渐渐生起一股戾气。
  “告诉我是谁,我替你杀了他。”
  绯钦衰弱的摇头,勉力指了指跪在一边的男孩。
  “这孩子……你带去送进战奴营,十岁以前……别让他死,我在九泉之下都会记着你的恩。”
  “送进战奴营?这种小鬼哪活得下来。”脱口而出的是碧隼,银鹄在身边撞了一下,示意同伴住口。
  绯钦费力的看了看他,有种奇异的感应,相似的气息并不难辩认来历。没有驳,无奈的苦笑。
  “活不下来……那是他的命,我们……都是这样过来……我宁可他死在战奴营,也不愿让他被亲生父亲指派的人……当污秽一般除掉……”
  血渐渐渗出唇边,声音极微弱,几乎要附在耳边才能听得清。
  “……迦夜……求你……我知道这是个麻烦……”
  “你……性子最冷……心却是好……”
  “……求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迦夜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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