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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想做回我的老师。”雨欣担心地问道:“是这样?没有别的事?”雨悦答道:“没别的事。”大暑笑着说道:“嗳,这就对了,你总算大彻大悟了,我三十岁才明白的事情,你这么早就明白了,真是了不得,做老师好,大暑哥支持你!”雨欣打了大暑一下骂道:“添什么乱!”龙海帆终于忍不住发作了,他狠狠地把手中的杯子往桌上重重地一放,“简直是莫名其妙。”他站起来甩门就走。大家都吓了一跳。雨欣看着雨悦,雨悦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点都没有要追出去的意思。
在电台办公室里,雨悦在整理东西,她把她的东西都装进一个大的包袋中。钱主任走了进来,说道:“孙雨悦,你这就走吗?”雨悦笑着说道:“对,我收拾得差不多了。”钱主任说道:“刚刚郑知远打来电话,他说让你等一等,他马上就过来。你说等一会儿你让我怎么跟我的老同学交待呢?他一定会以为我对你照顾得不够周到。”雨悦笑着说道:“钱主任,我在台里这几个月你给了我很大的帮助,谢谢你了,我会找机会跟郑先生解释的,你放心吧。”雨悦拿着包袋从电台的门口出来,郑知远的车刚好到,他从车里下来。雨悦只当没看见他,到路边去拦出租车。郑知远追上来叫道:“悦悦,你等一等,我想和你说几句话。”雨悦说道:“我想你一定明白我辞职的真正原因,你不要去怪罪任何别人,那是我自己内心的问题。因为我不想接受你给我的任何恩惠。”
郑知远难过地说道:“悦悦,我知道你恨我,因为你在心里已经把我想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了,是吗?”雨悦答道:“是。”郑知远轻轻叹了口气:“悦悦,我想你有足够的理由这样去想。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人有的时候是非常复杂的,并不如你想象得那么简单,一个人是好的还是坏的,是善的还是恶的,你不应该简单地给他下定论,你想听听我真实的内心吗?”郑知远期待地看着雨悦,雨悦站在那里不说话。
这时马路对面驶来一辆出租车,龙海帆坐在车里正准备结账下车,忽然他一扭头看到了对面马路站着的雨悦和郑知远,他伸出去交钱的手又缩了回来。说道:“等一等,我可能还得继续走。”他透过糊着遮光纸的玻璃往外看着,雨悦和郑知远并没有发现他。郑知远说道:“悦悦,如果你真的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那你一定也已经知道了我和你的真实关系,不管你如何恨我,我们俩终归是有血缘关系的父女啊,你就不想对我了解得更加深入一些吗?还有你的生母叶知秋,我也很想跟你说说她的事情,我今天带来了一本她的照相册,我想让你好好看看她。”说完,期待地看着雨悦,雨悦想了想,她走过去打开郑知远的车门,往他的车上一坐。郑知远替她关上车门,他坐到驾驶座上,车开走了。龙海帆忙对出租车司机说道:“快,开车,跟上前面那辆车。”
他们来到郊外农场,郑知远的车在河边的树林边停下。不远处,龙海帆乘坐的出租车也停下来,龙海帆下了车,他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把自己藏了起来,从他的位置上可以看到郑知远车的位置。 雨悦和郑知远坐在车上。郑知远从车的抽屉里拿出一本老式的相册递给雨悦。雨悦打开看了起来,里面全是小叶的老照片,照片中的小叶正是如花的年龄,每一张照片上都绽放着如花的笑容。雨悦一张张翻着照片。
郑知远说道:“这些照片都是你生母十八岁时照的,我和她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用现在的话说起来叫早恋。高中毕业后我到这里来插队,她分在银行的储蓄所工作,她每一次到农场来看我的时候,我们就会跑到这里来幽会,我想我们一定是在这儿有了你。”雨悦听了这话心头一震,她合上小叶的相册,推门走了出去,郑知远也下车走到雨悦身旁边。田野的风吹在他们脸上,他们的眼睛里都似乎有一层水雾。不远处,龙海帆注意地往这里看着。
雨悦缓缓地说道:“我想知道,既然你们曾经这么相爱,为什么在她坐牢之后你会对她那么绝情。”郑知远答道:“这是一个年轻男孩儿才会犯的错误,因为年轻,所以无知。那时候我想去看她的,特别是当我得知她生下你的时候,我曾经非常冲动地想去把你领回家,那些日子我没有一个晚上能睡上安稳觉,不断地做梦梦见她和你,然而那时候我已经进了大学读书,这个机会就是小叶用命替我争取来的,我如果把整件事情都担下来的话,我的前途也就完蛋了,小叶的一番努力也就白费了。而且那时候校长的女儿她死盯着我,如果让她知道了这件事情,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我置于死地的。面对这种种因素,我犹豫了。”
雨悦问道:“那个校长的女儿是不是就是你现在的妻子?”郑知远点了点头说道:“是,就是她,你小时候也见过的。”雨悦喃喃地说:“当我母亲还在牢里的时候你就已经和她好上了是吗?”郑知远低下头去说道:“人生中好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我那时候把自己的前途看得高于一切,现在我常常会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痛心疾首,悔恨不已。所以当我再次遇见你的时候,特别是我发现你长得越来越像你母亲的时候,我从心底里发出一个愿望,我想要好好待你,帮助你,爱护你,我想这样我也可以报答你母亲了,我也可以为我过去的行为赎罪了。”雨悦质问道:“你真的为了往事而痛心悔恨吗?你真的想为过去的所作而赎罪吗?那好,我给你一次机会。”郑知远忙道:“你说。”雨悦说道:“你既然对过去有这么深的醒悟,你既然那么念及我们的父女感情,那你现在敢不敢向大家来公开我们的父女关系?你敢不敢?”雨悦眼光直直地逼视着郑知远,郑知远低下头显出十分为难的样子。
雨悦冷冷地说道:“你不敢对不对?你怕我会影响你的家庭,影响你现在的生活是不是?你把你现在的妻子和孩子看得比我重一百倍一千倍是不是?”郑知远忙道:“不,悦悦,你说错了,我看重你,我非常看重你,因为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生女儿,我今天就实话告诉你吧,依依她不是我的亲孩子,这其中的故事又是非常复杂,我被我现在的妻子愚弄了,我和她已经没有感情了,但我现在的工作和身份又必须维持这样的家庭形象,悦悦,我答应你,等我退休以后,我就立即向大家公开我们的关系好不好?现在你就让我用现在这样的方式来关心你帮助你行吗?”“如果你是为了你的家庭和你的孩子这样对待我,我还能理解,但你却是为了你的仕途,你让我比以前更鄙视你。现在你还想把我当作你心灵安慰的工具,我告诉你,你办不到,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雨悦愤愤地说着扭头就想走。郑知远一把拉住了她。郑知远恳求地说道:“不,悦悦你不要这样对待我,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那是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你知道吗?叫我一声爸爸好不好?这些日子我经常想起你小时候叫我爸爸的情形,你再叫我一声好不好?”
听到这些,雨悦终于哭了,她冲着郑知远叫喊了起来道:“不好,我没有你这样一个爸爸,你放开我。”郑知远还是紧紧地抓着雨悦,近乎于哀求地说道:“不,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是你爸爸,你的身上流着我的血,这一点,你是永远无法抹掉的,如果你母亲在地下有灵的话,她也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对待我。”雨悦听了这话愣住了,她停下挣扎直直地看着郑知远。突然她伸手狠狠地给了郑知远两个耳光,郑知远愣住了,远处的龙海帆也愣住了。雨悦冷冰冰地说道:“这是替我那个死不瞑目的妈妈打的,如果她真的地下有灵的话,她一定希望我这样做的。”说完雨悦狂奔而去,郑知远捂着脸沮丧地看着雨悦的背影消失在远处。
黄昏,雨悦拎着那个大的包袋从外面进来,她一眼看到龙海帆在小区里等她,龙海帆的脸色非常阴沉。雨悦问道:“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龙海帆说道:“我今天去电台找你了,他们说你拿了东西早走了,你上哪儿去了,怎么弄得这么晚才回来?”雨悦疲惫地说道:“我,我出去办了点事情?”龙海帆问道:“到哪儿办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