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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我带风流上金市,你补回觉。”听着不再恼,却有些冷淡。
咳咳,就这么点儿事,我和风流轮班倒么,一个夜班,一个早班。
我知道我实在不算个人。临阵逃脱,听人口气变得凉飕飕,又担心到不行。
到了,我一把揪过他的衣裳,没羞没臊将脑袋埋他的衣裳里闷闷唤:“梁颂……”
唤了三声,唤上瘾了我。每唤一声,我便深嗅到一口这厮的气息,对自己逞强的傻决定也后悔一层。
不能趁着天黑当动手且动手,憋得我这个内伤。
看官们,我虽好面子,却不是那爱吹牛皮的小神仙。往日里,那些个娇娇女仙难得泡上个俊后生,非得升华成什么似曾相识梦中曾见;男仙们当街调戏,最近最流行说的也是:“哎哟哟,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我是最不齿。
娘滴,把奸。情硬楞是附会成深情,有这必要么?情深不寿,强极则辱,凡事就爱扯个猿粪,你就不怕猿粪花光了再没的可花。
梁颂这点上就比那些人强,昨儿悼了故人,今儿告诉我他不过是个图色的财主。至少他坦诚。
可这会儿,我却想暗自叹问一声:“这讨债厮,我究竟是在哪里遇到过的?”心头如坠云端般,完全踏实不起来,惟有长叹口气,才能抒解个一二。
他果被我闹得莫名奇妙,手上轻拍,柔声问:“葡萄,怎么了?”
没什么,怕你明儿不给甜头了。这么说,够不够猥琐?
我光是在他衣裳里再蹭了会儿脑袋,才放开了,道了句:“明儿见。”
跳下车没头没脑径自往屋里去,七绕八弯居然没迷路。我没敢回头,怕一回头,瞧了他似笑非笑的要命模样,这就改了主意。
还好梁颂不曾拦。
心中主意已定,小仙我志在必得。
无非就是再等一天,明儿且看我盛碗豆腐趁热吃。
难怪说,这大话说不得。小仙我没料到我等的不是一天,是好些天,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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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睡得并不踏实,梁颂说的倒轻松,说什么让我补补觉。
除了这大晚上发生的匪夷所思事,小仙我还在披荆斩棘的路上,更有雪山未翻,大河未过,巨龙未杀,春宫未曾读,来的哪门子睡觉心思。
结果我数完了羊数牛,数完了牛数马,终于浅浅睡了阵,结果梦到梁颂在对我说:“葡萄,我还等着你收拾我呢。”猛地就醒了,重新开始数 “一只梁颂,二只梁颂……”。
本来就睡得晚,数到第三千六百五十只梁颂时,天亮了,心里头除了那厮,就是书肆书肆。
屋下一翻寻,也没能寻到块黑布,只能勉强扯上我那块灰色包袱皮,这就翻墙出了门。
四喜不告诉我哪里有书肆,我还没处问了?什么稀奇。
小仙我以为运气,抓到的头一个人,就知道书肆在哪儿。
结果,梁颂果然是个财主,满屋子只留铜钱气,却把那书香拒之千里。我去个最近的书肆,居然费了恁大劲。
拐八道弯,过两道桥,经六道巷口,这书肆可算是到了。靠,就有那么远。
我计划周详,为了一会儿还能顺利摸回去,一路上还作了记号,九个小石子堆作一堆在路旁,心下记着,一共堆了九次。
一到地方我先没进,寻个近处的角落我摸摸底先。
掌柜的瞧着怪彪悍,不像个卖书的,倒似个书上写的练武之人,他在拂书面上的灰。那正扫地的,似是他家娘子。
开局不怎么样,春宫的气味尚未嗅得,先听了一耳朵别人的奸。情。
其实这俩声音小得不能再小,要不是小仙我耳朵有异能,根本听不来。
先是见那掌柜与那小娘子蹭了一肩膀,小声问:“心肝,昨夜,你还满意么?”哟嗬,没说正经话,我赶紧侧耳凝神。
那小娘子把脸飞红:“说什么呢。”
掌柜的一把抓过小娘子肩膀:“干脆,打今儿起,搬来一道住。”
小娘子挥开他的手:“别胡闹,再等半年就好。沙财主不让我找男人。”
这沙财主她究竟掺和了几家闲事?
掌柜的一拍桌:“那个可恶的沙财主!这关她屁事!”
掌柜的这句有人听到了,还有行人朝里张望了两眼,许是沙财主名号忒响亮。
小娘子皱眉,小声道:“你小声些,她疑心病多大,说我要有了男人,一定再不好好替她看钱。她也没说错,我不仅没替她看牢,我还监守自盗,不然,我俩这间书肆哪来的?”
掌柜低骂:“小夜,我恨她把你当牛作马使,当完了账房当管家,当完了管家当媒婆,她有完没完!老子虽江湖落魄,可你一个女子,我总还是有法子养活的!这软饭,吃得我窝火!”
这小娘子居然是昨晚那夜账房!哈哈,这俩显然不是夫妻,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嘿,结果让小仙我给窥知了。
小夜背过身,嗔怨:“什么软饭硬饭,你我还分么?让你等半年就等半年,我自有我的道理。我哪天不是偷了空就过来由你摆布?”
掌柜的低声安抚:“我这不是缺么。”
抚完各干各的,不演了。
一场戏看得我甚不过瘾,正想上前喝倒彩去,一思量:小仙我是来干嘛的?
也别瞎耽误工夫了,赶紧办正事呗。
我身上没带银子,也没打算带。银子得管梁颂要,梁颂知道了,非得问我买的什么书,昨儿失策,今儿我得把事办得利索干脆滴水不漏。
这是私事,再没脸不过的私事,少一人知道,小仙我就少丢一分人。
我把包袱皮往脸上一蒙,随手一抄,拔出了我的……扇子,跑进门去比着那掌柜便道:“掌柜的,打打打……打劫!”
二十九枚铜钱 河蟹三吃
揉天应学,挤按睛明穴,揉四白穴,按太阳穴,轮刮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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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居然不怵,一拍大腿:“嘿,老子正愁一身功夫没处用去,等的就是你个打劫的。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纵横上古仙界百亿年,人称天界一坨红,玉帝钦封‘天赋一饼’的郭大饼是也!小毛贼,你打算劫多少银子,你且说个数,我取来银子让你听个响头,也好死个明白!”
嘿,还是个硬手,竟敢冒充天界人士。纵横上古仙界百亿年,我都没听过这么一坨!不过打劫确是我理亏,要不是打定了主意不求人,也不至被人当个小毛贼。
清了清嗓子,定了定神,忍住笑,学了那戏文里的贼人强盗,再配上点小仙我惯常的流氓腔:“掌柜的,我别的不要,只求几册您私藏的风月秘戏图。命比书要紧,您仔细掂量。”
郭大饼僵立了一会儿,在那儿支支吾吾:“什么风月秘戏,我我我……我没有这个!威武不能屈!你举个扇子是要打穴么?”
我举把扇子,把它冥想成刀来着,这下子看来歪打正着了:“嘿嘿,你还算识货。我知道你有,赶紧交东西。”笑得很得意,其实心里没甚底气,他要没有,我难道还要走街串巷再找一家书肆。
郭大饼面不改色,道:“小夜,你不是也会打穴?你把口诀说来,饼叔我现学现打,怕他什么?”
我心头一惊,没吃早饭,我法力够是不够?
那小夜在旁喃喃道:“啊,是,我会!我想想啊……嗯,对,这个——揉天应学,挤按睛明穴,揉四白穴,按太阳穴,轮刮眼眶……”
……
不仅仅我,郭大饼也呆住了,张大了嘴,像是刚被雷打得不轻。
她说的这个,我好像有点印象,似乎是听老君家的童子说的,这……是保养眼珠子用的要诀啊。
敢情两方都不会打穴的外行,在那儿胡闹。棋不逢对手,有欺人之嫌,不好玩。
我扇子一挥,改了主意:“再不交东西我改劫色。”一把扯过小夜,一臂拴紧了,扇子架上她的脖子。
这小夜是沙财主的人,经的世面想来不少,可显然没遇过打劫,在我手臂里瑟瑟发抖。
郭大饼神色略慌,还是强硬道:“你别伤她,我真没那玩意。”
他们一定把我的扇子想成什么独门利器了,不敢小视。
我险些信了他,最后再逼了一逼:“我不伤人。不过,你俩自己掂量,瞒天过海,还瞒过了沙财主,在这厢偷情不算,还坑了她的银子,开了这间书肆,我说的对是不对?郭大饼,你既是天界的人,自然不怕她沙财主,可你得思量思量小夜,我得不得手没甚紧要,可你俩要知道,若我出了什么岔子,我的同伙会把小夜的行为告诉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