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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忍耐的怒火累积到了喉咙口,眼看着就要喷发出来,我使劲握紧自己的拳头,终于让自己回归平静,我所做的只是拉开房门,轻轻地说道:
“不要再生病了。”
我拉开房门,迎面撞到的就是瞪圆眼睛、竖着耳朵站在门口的大叔,他看着我:
“唔!”
“我告辞了,对不起。”
“不照看了?”
“对不起,对不起,大叔,对不起。”我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再多待一刻,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否还那样佯装坚强。
“呀!干吗哭成这样啊!那臭小子对你做什么了!”大叔惊讶地瞧着我说。
“我……”我只手捂着嘴,伤痛欲绝地逃出这个家。屋外,依然可以听到两个男人大吼大叫的声音:
“你这个臭小子!我跑那么远好不容易才把她带回来的!你怎么让她哭成那样!”
“我说过几次了,我和她已经分手了!见到她我还能吐出什么好话来吗!我好不容易才感冒了,你别闹。”
“疯了疯了,你是我儿子吗?我早就说过了,你已经带她正式拜见过我了,我就认定她是我儿媳妇了,出了她之外,你谁都不能娶。”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迈着两腿走到汽车站的,忽然,一个女人的身影从我面前一晃而过,看上去很像宝蓝,可我已经没有力气回头张望了。
为什么这么痛!明明是我抛弃了你啊,是我先见异思迁,在你心口挖了一个大大的伤口啊……可是这眼泪从何而来,为什么我要独自流着这窝囊的泪水,为什么我会如此怀念你微笑的脸庞……
当天晚上,我那帮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的家人,说什么要重新贴墙纸,在我房间里进进出出。我躲在被子里默默地哭得正伤心,不知哪个缺德鬼刷地一下掀起我的被子,
“你这丫头,不想着帮忙,躲在里面搞什么鬼呀!快点给我起来!”出声的是爸爸,旁边姐姐和妈妈双手叉腰,警卫队似的盯着我。
“不许装哭!”
“我没装哭。”
“快点起来帮着糊墙,糊墙!这是你的房间还是我的房间啊!”
呼~!就这样,滴下一颗泪珠的时候我伸出袖子擦一下眼睛,滴下两颗泪珠的时候我伸出袖子擦两下眼睛,哭都不能好好哭,我还要一边哭一边贴着墙纸,一个悲伤的夜晚就这么过去了。凌晨的时候,一条发信号码是1818181818的短信突然传了过来:
‘想死吗你?’
我面无表情地合上手机,重新把头塞进被窝,刚才看到的人果然是你啊——崔宝蓝。
53
三天后,南大门某服装市场。
澄弦告诉我说几天之后就是他妹妹的生日了,所以拜托我陪他一起选生日礼物。我们进了南大门的一家服装店。哔哔哔~!正选着衣服呢,来短信了。
“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告诉我吧!你肯定知道的,快点告诉我啊!”
是花真那个死丫头,从昨天开始就一直缠着我告诉她东英的电话号码。现在这女人也顾不得害羞了,毫不掩饰地表明她的心迹,一切只因为她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有朝一日东英也会像其他男生一样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野心真的好大啊!
“怎么了?谁呀?”澄弦扭过头,疑惑地问。
“呃?是花真。你想买什么颜色的衣服?”我回过神,连忙岔开话题。
“不知道,好像任何颜色都和她不合适!该死的!都怪老妈派我这么个艰巨的任务。”
“我觉得这件不错,你觉得怎么样?”
“不好,这白色的她不适合。”
“这条裙子呢?最近很流行这种裙摆的,上面缀些小东西。”
“裙子?她要是穿着裙子在路上走,男生一个个不扔她一堆砖头才怪!”
“你就这么讨厌你妹妹啊?”我睁大眼睛看着他。
“做哥哥的每天都生活在泪水之中,可家人毫不关心,你说这家人是不是都疯了!”澄弦头也不抬,随口答道。
“生活在泪水之中?谁?你吗?”
澄弦没再接着说下去,他随手扯出一件T恤衫,问道:
“请问这个有105的吗?105?”
105!天啊,这是女生的号吗!澄弦接过店员来的超级加大号T恤,漫不经心地塞进了自己的背包。办完了正事,我们朝餐厅比较多的一条街走去,这时,恰巧一个大叔抽着烟从我们眼前走过,澄弦立刻着迷地闻着他身后留下的空气,眼睛微闭,似乎很陶醉的样子。
“多好闻的味道啊!唉,真是好几天没抽这好味了。”
“不要抽,对身体不好的。”
“想抽也抽不了啊。你几点要去打工?”
“八点。”
“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快走吧!”
“好啊!”
澄弦单手搂住我肩膀,想也没想地就朝眼前的一家餐厅走去。唉~!为什么偏偏是这家呢,是我和殷尚经常去的一家餐厅。澄弦哪里会知道这些,他乐滋滋地搂着我上了二楼,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然后翻看着桌上的菜单。
“哟,你可好久没来了。”店里的大婶围着白围裙乐呵呵地向我们走来,大婶三十刚出头,平时是出了奇的话多,看来今天也不例外。澄弦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太关心的样子,又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菜单。
“是啊,好久不见了。”我只好一个人应付大婶。
“你男朋友好像瘦了不少啊?小胳膊怎么这么细。那时候不是说要和大妈我比赛手劲儿吗?咔咔!看他这细胳膊细腿的,一点肌肉都没有,我看准是最近太用功读书了,所以才瘦成这样。”大婶有些心疼地看着澄弦。
大婶,你搞错了,他不是之前的那一个了。我拼命朝大婶递眼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了。可这色迷大婶,全副心神都卖给澄弦的脸蛋了,她盯着澄弦的脸,嘴里一刻没歇着。
“你用什么牌子的洗面奶啊?”
“……”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比以前好像白多了。”
“……”
“话也变少了啊!原来那么爱开玩笑的,你还开玩笑说大婶的嘴唇很性感呢,不记得了?”大婶说到兴头上不禁开心地捂着嘴笑开了。
澄弦脸色一变,啪的一下重重地放下菜单,差点没把桌子给震碎了。不想生出什么事端来,我立刻用自己最明朗的声音解释道:
“大婶,你认错人了,他不是他,是我另外一个朋友。”
“哎哟哟,瞧瞧我,人还没老呢,先老眼昏花了,仔细这么看看,真的是另外一个人喔。”大婶一震,连忙赔着不是。
“请来两份猪肉盖饭。”
“好的好的,对不起了学生。”大婶抓过菜单,咯噔咯噔跑下了楼梯。
大婶你跑掉了倒是省事了,剩下我怎么办!我偷瞄了澄弦的脸色好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欢喜异常地说道:
“哇~!这照明简直太棒了!这不是玄关灯吧。”
“呼~!”
“看来这大婶记性不怎么好,是吧?”
“真气死我了。”澄弦气呼呼地趴在桌子上不再说话。
“……”我傻眼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换做是殷尚的话,他一定会喋喋不休,说得我满怀愧疚,坐立不安,可是过不了五分钟,那家伙就雨过天晴消气了。澄弦则不同,他会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虽然嘴里什么也不说,可是这低气压至少会持续一天,再加上这倒霉餐厅里连点背景音乐都没有,我只能和澄弦大眼瞪小眼地干坐在这儿,真是要疯了。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救世主般的手机铃声从天而降,我看都没看来电显示就接起电话。
“喂!”我大声地对着手机喊道。
“呃?江纯吗?是我啊,宝蓝。”
“呃。”我很感意外,她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哎呀,真是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了,你现在在南大门吧?”
“有什么事?”我一头雾水。
“没什么,东英突然急着想见你,我和东英在一起呢,你在南大门哪儿啊?”宝蓝的声音好像显得很急切。
本不太想理她,可听到她身旁传来的东英的声音,我心一软,说出了自己所在的这家餐厅的名字,随后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