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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点,要是被刚才那丫头听见了,又该向权殷尚告状了。”
我真的有掀翻桌子当场走人的冲动,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逃走的样子,即使我再软弱,再没用,我也不想让人看到我抹着眼泪不敢面对的样子。于是,我选择了留下,漠然地抓起手壶,冷着一张脸继续喝自己的水。
“李江纯还真是了不起啊,要是换作我的话早哭着冲出去了。”
“李江纯原来可不是这样子的啊!有点什么小事就很爱哭鼻子的,做了援助交际之后人的胆量都不同以往了。”
“美英最可怜了。你说刚才权殷尚是不是有点可笑,再怎么说也曾经是自己的女朋友啊。”
“喂,换我的话,要是我的女朋友做这种事情,我也早躲她躲得远远的了。”
尖锐的语浪一一潮高过一潮,无情地滑入我的耳中,我艰难地把自己的视线挪向窗边,独自咽着酸涩的泪水,傻傻地想着,人的眼泪会有干涸的那一刻么……哗啦啦!身后突然传来奇异的水声,接着是一个女人惊天动地的惨叫,
“啊啊啊!”
“你们说够了没有!”
好熟悉的声音!我飞快地转回头,居然见到了澄弦,他脖子上系着条黑毛巾,手里拿着一个大水杯,好巧不巧地正站在连晴身侧。
“你,你是谁啊!”连晴的样子惨极了,从头到脚水珠滴滴嗒嗒的不说,原本美好的妆容更是糊成了大花脸,眼圈黑黑的像熊猫。她战栗地指着澄弦,哭都哭不出来。
“唧唧喳喳的臭丫头,听好了,比起权殷尚来,我还要可怕十倍。”澄弦俊脸生寒,平时笑意连连的双眸此时盛满了怒火。他直直地望着眼前的连晴。
“我认识你吗?我见过你吗?你为什么要泼我一身的水,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连晴简直要气疯了,她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个怪人泼自己一身水。
“李江纯,你是傻瓜吗?为什么还留在这儿,快点跟我走!”
澄弦真的好像天使一样神话般地出现在我面前,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澄弦快步走到我身边,扶住我,然后缓缓扫视了周围同学一圈,一个一个,刚才说话的一个都没有放过,最后,他对着这帮人吐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都去死吧你们!你们这群疯子小人。”
“……”
所有人都惊呆了,瞠目结舌地看着澄弦。万幸,这群男生中没有一个擅长打架的,也没有殷尚那种多血质的,所以冲突才没有激化。我使出吃奶的劲拽着他的手,终于把他拽出了那家餐厅。出了餐厅,澄弦抓着脖子上的毛巾,一个劲儿地使性子发脾气。
“哇呀!气死我了!你怎么跑到这群人渣堆里去了!”
“谢谢。”我低低地说道。
“谢什么谢,有什么可谢的!我不是说过让你无论去什么地方之前,先和我打个招呼吗?”
“对不起。”我哭哑着嗓子,我此刻很想大哭一场,宣泄一下心中那份憋屈。
“对不起什么,有什么对不起的!妈的,真是气死我了!谁让你跑去那个地方受气的!谁让你那么可怜的坐在那儿一声不吭!”
“……”我眼中莹莹浸满泪水,用丑得不能再丑的眼睛睁睁看着澄弦。澄弦有力无处使,气得哇哇大叫,只能拼命砸人家餐厅外的告示牌。
没走几步远,我突然看见了殷尚,他靠在不远处的灯柱下,嘴里依旧叼着烟,而宝蓝则一脸担心地望着他。权殷尚墨黑的眼珠凝望着澄弦:
“你来这儿干什么?”
“算我拜托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得了。”
“如你所愿。我们进去吧,宝蓝。”
见宝蓝还在犹豫,殷尚干脆一手环住她肩膀,搂着她要进餐厅。恶魔女一脸歉然地看着我,跟着另一个恶魔走了进去。澄弦拼命挥舞着手中的黑毛巾,招呼着一辆连车灯都没开的计程车。
“那个,澄弦,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不是你发短信叫我来的吗!”
“嗯?我的短信?”
“不管怎么样,以后没有我的陪同你哪儿都不能去,知道了吗?”
“嗯,嗯。”
“别哭了!丑死了!”
“……”我泪中噙笑,感觉这句话听在耳里无比舒畅。
“他奶奶的!这还不都是你自……呼~!”澄弦打住了话尾,长吁一口气,轻柔地搂过我,自始至终牢牢抓着我的手。虽然有关短信的那个疑问还盘旋在心头,但是簌簌落下的泪珠让我根本不得空,只能不停、不停擦着脸上的眼泪。
计程车内,殷尚那张冷淡不理睬我的脸不停浮现在我眼前,想到那张脸,我的眼泪更是怎么也无法止住了……澄弦的手紧握住我的手,他的五根手指也紧紧缠绕在我手上,可是那百味杂陈的泪水,怎么也停不下来……
第二天在学校。
澄弦领着他一帮朋友踢足球去了,趁这空当,花真拿着十字绣跳到我身边,悄悄问道:
“喂,你知道美英今天为什么没到学校来吗?”
“她没来?”我赶紧扭头看向第二组,果然美英的位置是空的。难怪今天没感觉到火辣辣的视线呢。
“她哪儿不舒服了?”
“才不是呢,听说她昨晚凌晨回家时,突然不知道从哪儿掉下来一个黑布包袱,不偏不巧正好砸她脑袋上,她从此就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花真神秘兮兮地说道。
“不知从哪儿掉下一个黑布包袱?”我的脑子一片茫然。黑布包袱?
“是啊,你说晦气不晦气,我听到简直笑死了。黑布包袱,黑布包袱,她平时造了多少孽才能碰这么大个扫帚星啊。”花真就差拍手称快了。
我脑袋里瞬间闪现的是昨晚澄弦系在脖子上的那条黑毛巾。呵呵~呵呵~!开心的小泡泡一串一串跃上嘴角。
“你今晚几点开始打工?”花真突然问道。
“嗯?问这个干什么?”我有些诧异。
“没什么,打算晚上去你们那儿玩玩。”花真若无其事地说道。
“怎么突然想去玩?去看谁吗?”我偷笑着看向花真,她此时一副扭捏样。
“要死啦!看谁啊!我只是想去玩玩!”花真嗔怪了起来。这还不是不打自招?呵呵!
“哼。”
“怎么了?干吗这副表情,你在想什么呢!”
“嗯~!”
“别瞎想了你!”花真声音尖得在走道都能听见,然后这女人抓着十字绣,像脱兔般一下消失不见了。
“我想什么了。”我回头找到座位上的花真,见那女人拿着针对着空气发呆。唉~!女人啊!不过照我看来,搞定东英那小子,你还有点力量不够的说。正这么想着,不知从哪儿来的水珠滴滴嗒嗒滴到我的头上和桌子上:
“啊啊啊!”
“哎呀,热死了!”
“搞什么鬼呀你,我课本都被你淋湿了。”
“我们三比二赢了!”澄弦抹着一头汗,兴奋地嚷嚷道。
“你进了几个球啊?”
“一球没进!”
“切~!”
“我差一点就进了,可没时间了!”澄弦不服气地坐到位置上,尴尬地为自己辩解。瞧他那样子,头发和校服都汗得湿湿的,还张大嘴巴笑得那么开心,可是,是我一个人的错觉吗?为什么他的眼里有股暗暗的悲伤。哈,真是,我太神经过敏了!
“你昨天脖子上那条黑毛巾去哪儿了?”我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正在抖头发的澄弦诧异地抬起头。
“黑毛巾?”他用无比惊讶的眼神望着我,好像在询问我为什么问这么一个没来由的问题。
“你不是从不打女人吗?”
“是啊,我从不打女人。”
“可是昨晚为什么那么干?”
“嗯?”澄弦张大嘴正要接着说下去,我们亲爱的汉字老师突然出现在教室前方,澄弦嘻嘻一笑,闭了嘴,继续抖他的头发。
虽是初夏十分,天气已然有些燥热,身上粘呼呼的让人连课都上得不起劲。好不容易挨过了上课时间,结果到了放学打扫卫生的时候也是乱糟糟、热烘烘的。所有的人都在专心做清洁,只除了两个冤家极其不专业,极其渎职,在那儿吵个不休。“江纯是我先认识的!而且你最近每天都和她一起走不是吗!”
“所以今天她也该和我一起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