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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还真有那么一点,不过我看真正在享受的人是你吧!你享受着智友犹豫彷徨的样子,享受着别人对你的迷恋,对吧?只不过现在你的玩偶突然有了自我意识,居然要自主自发地离开你了,所以你觉得不习惯了,觉得失去控制权了,心里不舒服,难道不是吗?”
“!”
真的是姐姐说的那样吗?像箭一样飞射过来直指重点的话语,语气语调都让人觉得像是在陈述事实一样,可是自己也曾经很喜欢看到智友那明朗多变的表情,还有不时会产生的这样那样想表示亲密的冲动……
如果可以的话,恩昊很想开口说些什么来解释一下,说自己不是在享受智友的爱,只是不知不觉间,自己就已经熟悉了关于她的一切,手忙脚乱帮自己打领带的她,端着咖啡一脸讨好笑容到书房来的她,也许自己就是那种所谓死鸭子嘴硬的人,嘴里说什么不喜欢不喜欢,实际上却已经在潜意识里接受了她。
恩昊回想起自己曾经因为智友凄然的样子,而避开了景善的电话,还曾几次三番因为压抑一时冲动地拿起电话想给景善打个电话,结果却因为想起智友呜咽的哭声而放下了电话。
“姐,不管我对智友到底是什么样,现在这种情况,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听着恩昊那焦急无助毫无主张的样子,恩终于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这样吧,我只能说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和同样身为女人的立场告诉你,如果你只是因为心里觉得对不起她才这样抓住不放,那么这样做,只能是再一次深深地伤害到她而已,如果你不爱她的话,就干脆在还会对她感到歉意的时候放开她吧,这样对你们俩都好。”
一阵沉重而压抑的沉默弥漫开来,恩是觉得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必也很难再开口说些什么,恩昊则是对姐姐的话似懂非懂,觉得有很多地方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恩昊你啊,其实你根本不了解女人,尤其是那种心有所属,全心全意爱着一个人的女人,因为你不明白,所以可能有时候会觉得很辛苦,但我告诉你,智友比你辛苦10倍、100倍不止!你现在还只是没有弄清楚自己对智友的感情到底是什么,都已经如此痛苦彷徨,不知所措,你有没有想过,智友她从来对自己的感情都是一清二楚,可明知如此,这孩子还要自己提出离婚,要远远地离开你,她的心情是怎样的?不过这也恰好说明她对自己以后会承受什么,会有怎样的心灵煎熬一清二楚,已经想得非常明白了,既然她知道自己应该承担什么,会承受什么,还是决定那样做的话,那么如果对你而言真的已经没有任何发展下去的可能的话,就不要再拖着不放,让她心里那么痛苦了,干脆点儿,冷静地分手吧!”
“真的可以这样吗?不管是我还是智友,可以做到那样吗?”
“对于智友来说,该受到的伤害她已经全部都受到了,不该受的也受了不少,所以也许离开对她是最好的结局,所以我才会觉得你现在这样拖泥带水不干不脆的做法,对她来说,可能反而是另外一种伤害。”
“咳!”
“其实,当时因为爷爷去世,你们急急忙忙就把婚结了的时候,我心里就总是觉得不安,觉得好像不太妥当,但就算心里是那样想,我还是选择了相信你,不,确切点的话,应该说不是选择相信你而是选择相信了命运,对!我当时心想,这就是命运,人不过是顺着命运女神指点的道路这样自然而然或不甘不愿地走下去而已,因为如果不是所谓的命运的安排的话,你早就和那个叫景善的女人私奔了,哪还会有机会和智友结婚?你可能会觉得可笑,但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恩想起那些不得不在艰难的生活前折腰的人们,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恩昊却实在笑不出来,如果真的有所谓宿命的话,真想问问命运女神,自己到底应该选择哪一条路,是顺从自己十几年的爱恋还是几个月的感觉?自己对权智友的歉疚应该怎么去弥补……
真是无聊,其实根本连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法预知的人们,却总是会想着1年、10年……甚至更长时间以后发生的事情,真是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可是就是控制不住,会一直不停地想10年以后的自己,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想着10年之后的权智友会过着一种什么样的生活,这样的困惑一直盘旋在恩昊的脑海里,久久不散。
低着头的恩昊看到了恩同样纤细的脚踝,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智友的脸上总是出现一些只有姐姐才会有的表情动作,总是浮现着姐姐的影子,以后的智友,会不会也是像姐姐那样,用一种冰冷嘲讽的表情和同样冰冷的心态去看待这个世界?只知道如果真的看到这样的智友的话,自己也不能确定是否还能平静地生活下去,应该不会,因为只是现在这样,就已经让自己痛苦万分了。
傻瓜一样的想法,虽然知道这样想十分幼稚,但恩昊还是禁不住傻瓜一样地幻想着,要是同时有两个自己就好了,一个呆在智友身边做她的恩昊哥,另一个陪着景善,让自己十几年来的美梦成为现实,这也许是人类的通病,越是觉得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就反而越是希望能出现奇迹。
“姐,其实我现在倒真希望智友能对我发发火或是开口大骂我一顿什么的。”
“就因为她既没发火也没骂你,所以才觉得心里不舒服?”
“最近一段时间,她根本就是什么话也不对我说,简直把我当成透明人,可现在却又突然说要分手、离婚,甚至还劝我去找景善,我真的觉得特别不习惯,也很奇怪,不知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说智友现在把你当成透明的?”
“这么说吧,自从我们搬家之后,我就没在家吃到一顿饭,她连晚饭都没有做过。”
“什么?”
恩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一会儿却哈哈大笑起来。
“姐!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你以为我是因为觉得好笑才笑的吗?我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这个孩子真是很出人意料啊!她一方面自己说要继续和你住在一起,另一方面却又什么事情都不做,不过这样看来,智友她是早就下定决心了。”
“……早就下定决心?什么决心?”
“你不是比我更了解她吗?以她的性格会做出什么你不是应该更清楚吗?我是说她那种对你的无怨无悔绝对付出的性格,如果现在已经到了连一顿饭都不给你做的地步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一点,她认为游戏已经结束了。”
“不可能!她那天还亲口说还要和我一起再住一年的……”
恩昊无意间吼出来,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话已经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了。
“原来如此!你们俩还真是厉害啊!居然连时间都已经约好了!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始各自收拾包裹,就瞪着眼睛等着时间到了收拾好了说拜拜?!爸爸妈妈什么都不知道吧?你们戏还演得真好!亏爸妈还心里暗乐呢!以为你们说不定能就此因祸得福地在一起凑合了呢!”
恩好像是因此受到打击了一样,双唇抖动着,连自己口中冒出的话是什么也意识不到了,脑袋里不停回放着以前对智友的冷嘲热讽和毫不留情地指责,回放着以前故意做出的对弟弟情况的漠不关心,结果却导致了他们这些自己最在乎的人会以这种方式来解决事情,虽然嘴里从来没有真正承认过,但20年来看着智友从一个小小的婴儿长成现在这个亭亭玉立如花似玉的大女孩儿,心里其实早已经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总以为会在合适的时间发生一些适当的事,能就此使他们之间的感情发生质的变化,而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我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
恩想起不久前准秀还曾对自己说过,最近恩昊已经尽力在避开与景善的见面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恩当时就觉得,比起自己那至死也不承认自己有外遇的前夫,恩昊似乎还算有点儿人性,虽然也不太合格至少还算个知错就改,有勇气承担错误的男人,后来看着按照智友要求的那样乖乖搬家的弟弟,还以为也许他们的婚姻生活才真正刚刚开始,这个闹的所有人都不得安生的外遇事件也许正是他们幸福生活的起点。
也许就是因为太过相信,相信他们俩会在一起,相信只要有智友那坚定不移的爱,他们最终总是会像童话故事里那样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正因为这些毫无理由的相信,所以自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