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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欣,否则是不会回去的。为了闻欣,他把什么都赌上了,但他决不后悔。
易明很清楚找到闻欣并非一天两天的事,首先他要花上几天的时间熟悉整座城市,再者他要找间房子住下来,再做下一步的打算。易明便找到一家租房中介所,走进去,只有一间房子,不是很大,房间的摆设也极其的简单,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易明看到了椅子上正坐着一个看报纸的戴着金眼镜的中年男人。
金眼镜看到有顾客进来,立刻打起精神来:“同学,要赁房子是吗?”
“恩。”易明应了一声:“这附近有没有便宜一点的房子?”
“有啊,当然有,你一看这里就知道这边是老城区,房子都很旧的,但很便宜,现在还不是租房的旺季,因此房子还是有的,前几天,这附近的一个女老板就拜托我说要将自己二楼空置的房间租出去。”
“在哪?”易明问。“不远,就在附近,出了门,左拐,走不了多远就到了,这样我喊个人让他带你去。”金眼镜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屋门口,操着当地口音冲着对面门市部大喊:“胖子,出来!”
随即易明便看到从门市部里走出了一个果真很胖的男人来,一头被染的黄掉了牙的卷发无精打采地垂在额前,两只小眼睛在阳光的直射下几乎缩成了一条直线。
胖子扭着肥硕的屁股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走到易明的面前,他以一种异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易明才操着并不流利的普通话问:“你……你要赁房是吗?”他显然一眼便看出了易明是个外乡崽。
“是的。”易明有些不耐烦地应着。“跟我走吧。”胖子轻轻挥了下手,侧身带易明向左手边走去。
易明跟着不久便走进了一座幽静的院子里,一座老式的两层木楼犹如古董一般在雾中沉默。楼上有条凹字形的回廊,一条狭窄的楼梯直通回廊的中央。楼下破旧的屋门上,封条销蚀得只剩下两道红印。古旧的院门没有门板,只有两堵灰白色的砖墙。整条空寂的小巷都延伸着这种褪了色的旧墙。
“就是这里了。”胖子停下脚步来,喘起了粗气。“玲姐,玲姐,有人来赁房子了!”他又敞着嗓子喊起来。“谁赁房子呢?”这时从一楼的木屋子里传出来一个女人甜美的声音。
接着木屋子的门‘吱呀’一声一下子开了。一个年龄大约在二十八岁左右的青年女子走了出来,夏季的余热依旧潜伏在城市的角落里,女子一身粉红色的吊带裙显得性感又不失优雅。
“自己看啊,就是这个帅哥。”胖子指了指身边的易明,又继续说:“价格你们面谈,我先告辞。”
胖子速度很快的一下子又从院子里蒸发掉了,整座幽静的院子,这时只站着易明和青年女子,空气里微微缭绕着些许尴尬的气氛,最后还是易明先开了口:“我想租间房子。”
“哦。”女子的目光才一下子从易明英俊的脸上移开,“有的,有的,在二楼,我带你去。”
{寻找3}
易明便跟着女子登楼梯上了二楼,推开门,一股康乃馨的清香扑鼻而来。
房间里靠近阳台的地方摆着一张玻璃桌,玻璃桌上又摆着一只淡蓝色的花瓶,一朵一朵红色的康乃馨争先绽放开来,显而易见,这女子定是位修养很高的人,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鲜花也是不久前重新换的。
“以前这里是住着一对情侣的,男孩女孩看起来都很本分,所以我才把房间租给他们,他们就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似的,每天总能把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这花也是他们留下的,只可惜,我本来打算想留他们多住些日子的,可他们今天一大早便搬走了,临走时还把一切都打扫的这么干净。”
易明站在房间里。他四处扫视着。一瞬间忽而竟捕捉到了一种再熟悉不过的气息,那种气息,那种和他身体里重合的气息,他却说不出它又是属于谁的,只是闻到后心产生了共鸣。
“怎么样,这间屋子感觉还不错吧?”女子笑着,漂亮的脸上荡漾出妩媚的花朵来。
“恩。多少钱一个月呢?”易明接着问。“四百,还要预付半年的房费。”女子答。
“要交二千四百块钱的房费啊!”易明惊讶地张起了嘴巴。
“恩。现在租房都这样的,因为是民居,所以时间至少都要半年的。”
“可是我……我也不知道要租多长时间,并且我身上也没有那么多钱了。”
“你还是学生吧,外省来汕海读大学的?”女子忽然将话题一转,这样问起易明来。
“我……我……我不是,我只是来找人的。”易明小心翼翼地说着。
“哦,这样啊,我看你年龄还小,这样吧,就先收你一个月的吧。”
“谢谢!谢谢!”易明一个劲地感谢着。“都准备在这里住下了,以后我们就是上下楼的邻居了,现在还不把名字告诉我啊!”易明傻笑起来:“我叫易明,姐姐你呢?”
“嘴真甜,刚认识就姐姐姐姐的喊起来了,呵呵,我叫张玲,叫我玲姐好了。”
他又看到了她漂亮的脸上荡漾出妩媚的花朵来,门轻轻被带上,她下了楼,他一个人站在屋子里站在阳台边,温暖的阳光洒满全身,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闻欣,你就在这座城市,就在这里,对吗?”
易明便这样在汕海住了下来,值得高兴的是他和玲姐不但成为了上下楼的邻居,而且成为了好朋友。
他叫她玲姐,他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干什么工作的,只知道她很有钱,她开着最新一款宝马,那辆车停在不远处的一处地下车库里。他还知道她每天都会开着宝马车在城市里穿梭,她很喜欢一个人开车兜风,也喜欢去各式各样的酒吧夜总会喝酒,所以她晚上总是很晚才回来。
易明却不敢想象那种奢靡的生活,最起码自己没有享受过,他每天也没有时间去享受,虽然玲姐已经连续喊了他不下于十次了,每次要开车带他去兜风去喝酒他都婉言拒绝了,他并不是不愿意和她一块去,只是他现在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闻欣,然后带她回学校。
可是偌大的一座城市,茫茫人海,要说找到一个人,那又谈何容易呢!
从早到晚,连续找了一个星期,易明还是一无所获,虽然有时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他会看到有很多很多个背影和闻欣真的是很相象,但是当冲上去的时候又发现弄错了,又只能一个劲地陪不是。
幽静的房间里,花瓶里那些红色的康乃馨自从他搬进来就再也没换过,有些已经开始焦枯了。这天,他哪也没去,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发呆,发着发着便情不自禁地痛哭起来。
心里一直默默念着她的名字:“闻欣!闻欣!”可是闻欣,她又究竟在哪里?
她果真在这座城市里吗?到现在他几乎快要崩溃快要动摇快要疯掉了。
咚咚咚!屋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他慌忙擦干眼泪,屋外传来玲姐的声音:“易明,在屋里吗?”
“在!”易明急忙站起来去给玲姐开门,门开了,一大束火红的康乃馨又出现在易明的面前,透过花朵,他看到了玲姐那张妖娆俊美的脸,恍惚之中,她似乎又成了闻欣。
“哎呀,易明,看美女不必这样死盯着吧,再说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人家了。”玲姐笑着说。
易明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急忙接过玲姐手中的花让她进屋里。
“我看你这屋里的花都有一个星期没换了,早该不鲜艳了。”玲姐一边说一边快速走到阳台边拿过易明手中的花替他插在花瓶里,“笨手笨脚的,心不在焉的在乱想些什么,插花都插不好。”玲姐数落着易明。
只有易###里最清楚,他一直在想的是什么。
“还没找到那个姑娘对吧?”玲姐一边插花一边竟忽而这样问起了易明。
他立刻将目光移向了她,眼光里闪烁的竟是惊讶,他困惑地望着她。
“很惊讶我是怎么知道你心事的对吧?其实从第一天你来租房告诉我你要是来找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要找的一定是个女孩,而且你一定非常非常喜欢那个女孩的,所以为了她你甚至都可以放弃学业千里迢迢地从浅城赶到汕海来,我说的没错吧。”她说完的时候,花瓶中又已是涣然一新的鲜花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听的半张起了嘴巴。
“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