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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行一刻,新安突然眸中厉色一闪,对那婢女道:“你去将护卫首领唤来,我有事吩咐。”
婢女诺了一声,急忙打了帘子去将车队前面的护卫首领唤来。
护卫首领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白脸胖子,这人不仅体胖兼且个矮,这么骑到马上就如同一个肉墩子一般将马压得结结实实,让人不免为他坐下的坐骑担心。他骑着马踱到公主车架旁,低声朝里问道:“公主,您唤属下?”
新安长公主亲自上前将窗帘子打了一下,仔细的瞧了瞧护卫首领的模样。看完后一点头将窗帘拉下了。
而后传出压得极低的一道声音。
一旁的白脸护卫首领起先是恭恭敬敬的听着,待到后来,直是听得眉开眼笑,连连称是,也不管车里的人是看见看不见,只管点着头应承道:“公主放心,属下这就去办,一定让公主满意。”
待那马蹄声“嘚嘚”的走远了,新安面色上才终于显出几分愉悦的神情。
自欣喜了一会儿,新安突然开口问贴身婢女:“你瞧着咱们的护卫首领如何?”
婢女这一路都是绷着根弦儿坐在那,动也不敢动,猛然间一听公主这问话,忙点头答道:“是,是,是……”
新安气道:“是什么是,蠢货,我问你我们的护卫首领可称得上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否?”
婢女面色一僵,这才听清公主问的是什么。可这问题又实在不好回答。如今建康流行清瘦文弱之美,护卫首领那大肚子往那一搁,要说玉树临风,也太可笑了些。
新安见婢女唯唯诺诺答不上来,面色更喜,“我就将你配给我们这玉树临风的护卫首领配如何?”
婢女一听这话,急忙摇头摆手的拒绝道:“公主使不得,使不得。”
说起来这护卫首领官居从四品,家室也算说得过去,可如今连一个小小的婢女都不肯要,可见其外表,是真正有些对不住人的。
可新安长公主听婢女拒绝,居然不甚生气,只得意洋洋的“哼”了一声道:“你这贱婢还配不上我的护卫首领呢,本公主自有更好的打算。”
婢女悄悄抬头看了看公主的脸色,才暗自舒了一口气。
公主车架继续大张旗鼓的朝公主府走去,然而先前在前开道的护卫首领,和其中几个护卫,却不见了踪影。
第九十二章 雾里看花隔一层
从谢安石府上到谢中丞府上,按常理不过两三刻的车程,今天这车打安石公府上出来,居然七拐八拐的跑了半个时辰了。起先云低心中想着先前宴上的诸多情况,心绪难平没有留意。然而过了这么久还不听车夫喊停,云低渐渐疑惑起来。
有意喊个人过来问问,才想起今日为了免得招眼身边除了一个车夫并没有带其他人。
于是云低挪到车帘处,预备亲自问车夫一句。
才将将把布帘子掀开一半,云低突然觉得鼻端一股异样的清香飘了进来。这香味一如鼻,只觉浑身力气都泄了大半。
云低一惊,急急将车帘一掀。
入目是一个宽大的肉墩子般的阔背,并不是惯常自己使唤的马夫。
云低急道:“你是何人?”
那赶车的人将白胖的脸一转,嘿嘿笑道:“女郎,可不就是在下么……”
云低脑中一闪,豁然记起,这人是新安长公主的护卫首领,今日在安石公府上,他也远远随在新安身后的。
云低面色一变。今日在席上因自己惹得王献之与新安大动干戈,新安这掳了自己去,定是难得个善了了。
想到这里,云低张口大呼:“救命啊,救命……”
那白胖子嘿嘿笑道:“女郎,莫说你现在中了欢愉香,没得力气,便是你十足的力气叫出去,这里怕也是没人能听得到。”
云低强撑着车帘向四周一扫。林木葱葱,已然是出了建康城了。
就这一看,云低强撑的那一点力气再也坚持不住,一下软倒在车厢里。
车厢铺设的很舒适,云低俯卧于上却渐渐觉得绝望起来。谁能来救我?从脏污的泥雪中将我扶起的人,会来救我么……九郎……九郎……
车子继续晃晃荡荡的前行,云低意识逐渐模糊了去。
车子直是又走了半个时辰,才停下来。朱漆大门,高墙林立,这是建康城外公主私置的别院,掩在青山绿水中,颇是有些情趣。
新安公主每逢夏暑时节会来这里小住几日。没人住时,只余几个打扫看门的仆婢在内。
白胖首领跟公主来过几次,自大喇喇的去敲了门,与看守的仆婢吩咐几句,就将载有云低的车架直接驶入府内去了。
将云低抱下车时,她还晕沉着。
白胖首领瞧着怀抱里弱不禁风间,不经意媚态流露的云低,心尖一颤。
想起公主先前的交待。他脚步一顿,对身后跟了他一路的几个护卫道:“你们都自去先歇着吧。明日再等我命令。”
几个护卫齐声应了声喏,便退了。
等到几人都退出院去,白胖首领才嘴角一咧露出几丝邪笑。
公主吩咐他找几个扎实的护卫轮番去伺候好这女郎,可现在温香软玉在怀,这首领实在是不肯再将她让与别人了。
又想到,等我尝够了鲜,再给他们玩玩,也不算违背了公主。
想到这里,白胖首领再也顾不得其他,急吼吼的就抱着云低走入一侧厢房。
一脚踢上房门,将云低往榻上一扔就去解自己身上的袍甲。
云低被他这么一扔,终于从晕沉中醒了过来。
她将沉重的眼皮抬了抬,慢慢睁开眼。一入目是一座装饰奢华的床帐,她慢慢转了头,只觉得看哪里去,都是模模糊糊,似是而非的不甚清晰。
模糊中,似乎看到一袭蓝衫的王九郎,朝自己走来。
云低脑中一片混沌,这是在哪里……九郎怎么会在这……好难受啊,是生病了么……
白胖首领将衣服脱得只剩中衣,便大步朝床榻走来,待见着云低两腮晕红,微皱眉头睁着眼时,先是一愣,继而嘿嘿一笑道:“也好,醒着才更有趣些。”
云低听他的声音就似云中雾中一般,什么都不清楚。只拿一双墨眸将她眼中的“九郎”盯住,口中想说,却怎么都发不出声来。
白胖首领淫笑着一边朝她走来,还一边自语:“这欢愉香可是难得的贡品,御用的东西,今次我居然也有机会尝尝,真不枉白活一遭……”
他边说着,一手已经探到云低的衣领处。
也就是说到这一句时,他觉得背心一凉,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穿过了身体。
他惊诧的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笑意淡淡的青衣郎君,手执一柄长剑,剑尖正贯穿在自己胸口。
白胖首领觉得喉咙处一阵血腥翻滚,怒道:“你是何人?可知我是新安长公主府上护卫首领?现奉公主指令做事,你居然……”
青衣郎君似是厌恶了再听他说话,将剑尖又向前送了几分。那白胖的护卫首领便委顿于地,再也开不了口了。
青衣郎君拿出帕子将手拭了拭,一招手,就有人上前默默的将这里清理干净。
这一幕说快也快,说慢也有一刻的时间,可床榻的云低就仿佛浑然未觉一般,一直愣愣的盯着床帐。
青衣郎君一挥手,屋里的人散了干净。
缓步上前,地唤一声:“阿云……”那声音如高山流水般清澈,直让云低觉得混沌一片的脑子清醒了片刻。
她瞧向喊她的人,那面容依旧是模模糊糊瞧不真切,可云低就觉得那是九郎。心里又疑惑,九郎可是真少喊自己阿云的。
这个称呼,年少时阿姐喜欢喊,后来也有一个人喜欢喊,是谁呢……那人是谁呢……
云低觉得脑袋又混了,难受至极终于呢喃出一句:“九郎,好难过……”
立于榻侧的桓伊原本想要将她抱起的动作一滞。
她那句呢喃本是声音极小,可这屋子里原本就只这二人。桓伊自然听得清楚。
他收回手,附身细看了一眼云低。面上笑容减退,“中了欢愉香,便能同最想的人欢愉……你这是把我当成他了……”
他一语毕,面色已是沉如寒潭。“既然阿云从来都不明白自己的身份,那我今日便教阿云明白明白罢。”
说着他已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