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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说道:“轩辕何幸,得老师传以秘术。”胡卢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所以说不要把敌人想的太可怕、太聪明,很多东西光靠天赋是不行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单以虚实而言就无定理,若不能结合对方主将的性格,一切只是空想而不是猜测。”
轩辕恭恭敬敬地应道:“谨遵老师教导。”胡卢摇了摇头,接道:“为师只知兵理,不知运用,真正交手,未必是你对手,一切还是要靠你自己,一切也是你自己的功劳。”蚩尤也是默然,静思片刻之后,向胡卢拜了一拜,说道:“如今我才知自己败得不冤。”胡卢叹道:“时也!命也!运也!此人便由九天玄女带给神农处置吧。”
诸事暂定,轩辕却有许多事要忙,诸如统计战果,安抚伤患之类;胡卢也不多待,径直回去查看自己的战利品去了。首先是一口好剑,应该是蚩尤为自己量身定做的神兵,却似是一口大凶之剑,相信只要假以时日,待这口剑饮足了鲜血,威能必将不可估量。在后世胡卢只到过太多关于剑的故事传说,其中以那笑傲中的独狐九剑和神雕中的无锋重剑最为拉风;可惜他自身不善此道,观摩半晌之后,终于决定放弃。
然后是一杖、一钩,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细看之下,才知原是祖巫帝江和共工之物,不知如何辗转,竟到了蚩尤手中。胡卢仔细体悟了一番,发现这两件物什均有极大的威能,竟是那先天之宝;胡卢不免有些感叹,巫族还真是暴殄天物,空守宝山而不自知,居然把先天灵宝当作战阵兵器来使用。
杖名咫尺,内含空间之奥秘;钩名断玉,锋利无比,且有那控世间万水之异能;端是不可多得的好宝贝。胡卢当即决定祭炼一番,作为本命法宝来使用。他静下心来,元神沉入体内,缓缓运转玄功,将自身状态调整到最佳。接着,分出一分神识映入灵宝,设下禁制,将两件异宝分别初步炼化,收入体内。
咫尺杖被他放置元神入温养,断玉钩则为收入腹中和那太阴真水放在一处;如此一来,随着时间日久,他本人对两件灵宝的体悟渐深,就会慢慢发掘出灵宝应有的威能。也可以认为先天灵宝本身根据品阶的不同拥有不同重数的禁制,领悟和破开几重禁制,便能发挥出灵宝几重的力量。
如果按后一种说法儿,所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七七,是故先天灵宝最多可有四十九重禁制;凡超过三十六重者,皆为天地至宝。例如女娲娘娘的山河社稷图,太上老君的太极图、元始天尊的盘古幡以及通天教主的诛仙四剑和阵图。而咫尺有禁制二十四重,断玉钩有禁制二十一重,相对来说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先天灵宝了。
灵宝之所以为先天,主要是除了可以用来防御攻敌之外,本身至少须要含有一种大道法测,所含大道法则的种类通常也决定了灵宝本身的品阶。以咫尺杖和断玉钩为例,一个代表空间,一个可控制五行中的水,很明显前者要高于后者,所以禁制相对要多上几重。禁制的重数越高,相互之间的差距越大,前提是使用者已经领悟或破开,否则在相同重数下,威力上并不会有太过明显的差别。
让胡卢不解的是空间法则与五行之一的差距根本不应该只有三重,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呢?他想不出,索性放下,用高人们的话来说就是机缘未到。胡卢不信这个,现在他对两件灵宝的领悟太少,也许领悟的多了,所谓的机缘就会出现了。他体会了半晌,将咫尺破开七重禁制、断玉钩破开九重禁制,自觉得已经到了极限,便将心神退了出来。
略作恢复之后,胡卢非常满意,前者使他初步领悟了穿索空间之法,后者则让他对水的控制运用有了新的体悟。美中不足的是缺了一件控火的灵宝,否则的话他便能利用两件灵宝慢慢炼化那体内的太阳真火和太阴真水,而又不破坏其平衡。现在嘛,他可不敢轻举妄动,万一不小心打破了平衡,免不得又要被那太阳真火烧烤一番,所以只能再等等了。
第十七回 见神农祸有双至 救应龙福却单行
逐鹿之战使轩辕本来就极高的威望又达到了一个更高的程度,当世再无人可以与之比肩,所以神农有感于轩辕智勇仁义德信兼备,便有意禅位于轩辕,然燧人氏一族有族人却执意不肯,偏偏遮遮掩掩又不肯明说理由。此乃是神农将诸事交于这些人手里久了,这权利的美妙滋味既以拥有,却如何舍得轻易放弃,是以神农炎帝很有些犹豫,也很有些烦闷。
忽有族兵来报:“女娃公主泛舟玩耍,误入血海,为恶浪吞了,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女娃公主,也就是后来的欲添海的灵鸟“精卫”,是神农最喜欢的一个女儿,自小就活泼开朗,富有正义感。可是现在竟然死了,如何不叫神农炎帝伤心欲绝?英雄有泪不轻谈,只是未到伤心处;炎帝垂泪叹道:“只怪父王最近忙于公事,没有时间陪你玩耍。现下就算有心,却也迟了……”
又有族兵来报:“有熊氏族长轩辕携上仙九天玄女到访。”
神农炎帝公事为先,不敢怠慢,急忙强忍悲痛,按下悲声,令众人出迎。少顷,轩辕等人到了;轩辕说道:“蚩尤被老师所擒,人我已经带来,如何处置还须师兄决断。”
胡卢曾传授过神农农耕之术,虽说是个交易,但终是有半师之谊,所以神农亦称其为老师。却说神农炎帝听到蚩尤被擒,想及女儿身死,不免有些迁怒的成份。心道:“若非此人生事,有我陪着,女娃怎么会独自泛舟,以至身遭不幸?”
“蚩尤乃贼首,却不可赎,斩了吧。”
当下有刀斧手将蚩尤推下堂去斩首不提。只听神农又道:“师弟,我有意禅位于你,但燧人氏并了解师弟的能力,所以须要你做一件事。可还记得我那女娃?”
“自然记得,甚是聪明伶俐,讨人喜爱。”
神农惨笑一声,说道:“现在,她已经死在血海,永世不得超脱;我知师弟神通广大,手下之人更是人才辈出,希望师弟能代我为她报仇,以释众人之疑。”
血海,何地也?那是冥河老祖的巢穴!此人辈份极高,与三清等人同在鸿钧紫宵宫听道,只是为人低调,不露声色,也不与人交往,独立特行。但这并不是说就可以等闲视之,事实上众人均知此人修为深不可测,即便没有成就混元道果,只怕也已相去不远了。
因此不待轩辕答话,九天玄女就已经急了,出言说道:“此事不可鲁莽行事,尚须从长计议。”
这时,刀斧手回报:“蚩尤身躯其坚胜铁,刀剑不能加身,却无从斩得。”
神农炎帝听了,怒不可恕,叫道:“刀剑不能伤,改用水火交浸,我却不信了,九黎千万族兵已尽杀戮,一个蚩尤便杀不得么?”
九天玄女叹道:“蚩尤已成大巫之身,只怕普通水火也耐何不得他。”
轩辕正为女娃之事为难,听到此语,正色道:“九天玄女所言非虚,姑且一试,实在不行,再做打算。至于报仇,还是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兵战凶危,不可不察。何况现在重要的不是报仇,而是想办法把女娃的魂魄寻回,即便不能重塑形体,也要能入轮回。”
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即没有答应报仇,也没有说不答应,反而把事情的重点转移。便是神农炎帝爱女心切,听了之后也深以为然,说道:“如此,就劳烦师弟了。”
轩辕接道:“师兄何必客气,此为师弟份内之事。”
这时,刀斧手再次回报:“水煮火烤也伤不得那蚩尤,那蚩尤反叫我等把火烧旺一些。”
轩辕叹道:“果然如此,蚩尤乃老师所擒,老师神通广大,想来应有办法可对付他,师兄且稍待几日,待我回营问来。”
神农炎帝似乎已经走出悲伤,脸上露出缅怀之色,说道:“说起来,我也有近百年没有见过老师了,如果有空的话,师弟可请老师来燧氏一趟,弟子炎在此躬请了。”
轩辕接道:“正该如此!”
一旁的九天玄女忽道:“贫道却知血海几分底细,与那冥河老主也有数面之缘,眼下却也没甚要事,有意代人皇走一遭,看看能不能讨个人情,把女娃的魂魄寻回来。”
神农炎帝谢过,九天玄女又对轩辕点了点头,道:“轩辕族长,贫道没有回来之前,切不可轻举妄动。”
轩辕如何猜不出九天玄女心思?无非是想帮自己化解这场干戈,于是感激地点头应是;然后辞了神农,往有熊氏大营而去。
到了大营,径直去寻胡卢,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