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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是,我好像把很多重要的事情也全都忘了。比如说,我是怎么认识你和真田的,我们以前一起做过些什么,我全都想不起来了。”弥音抬起头,望着幸村的眼睛里起了一些水雾,难过地咬了咬嘴唇,轻声道,“精,精市,对不起,我,我把你给忘了。”
“没关系,忘了就忘了吧,以前的事情固然重要,将来的时光更要珍惜。反正我们现在,又算是重新认识了,又做回朋友了,不是吗?”
“是,可是,感觉好像有点怪。你,你太受欢迎了,以至于我都不太敢和你交朋友了。我总觉得,那些喜欢你的女生,有一种要把我吃了的冲动。”
说到这个,幸村也觉得有些无奈,他颇为头痛地揉揉眉心,叹息道:“对于那些女生,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这个时候,倒是有点羡慕弦一郎的严肃脸孔了。我就是没有办法在平常的生活里太过严肃,所以她们大概认为,我永远也不会生气,只要不触及网球,我就会任由她们胡闹。弥音,如果她们伤到了你,记得一定不要客气,你要是搞不定的话,就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你准备怎么帮我?”弥音调皮的笑了,“难道你要把那些女生打一顿吗?”
“那倒不必,不过,瞪瞪眼睛我还是会的。”幸村双手抱胸,满脸笑意,“我觉得,那些女生问题并不大,应该很好解决。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想办法让你尽快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来才好。白井弥音,很多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想起来才好。”
幸村低下头,目光与弥音平视,像在注视着一个水晶娃娃,目光清澈透明。
闯祸
弥音有种预感,今天自己大概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从早上九点开始到现在,她已经接二连三被幸村刺激过好几回了。
先是起床开门的时候被吓到了,后来他来敲门,两人不知怎么的,又搅和到一块儿去了。这会儿在厨房,先前明明气氛挺好的,幸村给自己扎头发的时候,她觉得既贴心又安心。可是现在,被幸村那双充满蛊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弥音又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缺血,供氧不足,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晕倒,就是她现在最真实的状态。
幸村精市,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轻易用你那双眼睛,这么近距离的盯着一个女生看。只怕这个世界上,从八岁到八十岁的女人,都会经受不住的。
真的是,太刺激了。弥音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去忍不住流鼻血的。在这种丢人的情况发生之前,她赶紧把头移开,转过身去处理蛋液,顺便平复一下自己纷乱的情绪。
家里的厨房,之前一直觉得挺大的,为什么现在,会有一种狭窄的感觉,像是连空气,也比外面稀薄了很多。
幸村感觉到了弥音的羞涩,也不有再去逗她,只是安静地站在一边,看她做蛋饼。弥音被他的那股视线一直盯着,感觉有些不自在,忍了忍,没忍住,转头问道:“你,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我在看你做蛋饼啊。你刚刚不是说,让我在这里看着,然后亲眼看你吃过之后再吃吗?”
“可,可你看着我会紧张,说不定,说不定就给烙糊了。”
“没关系,糊了就给弦一郎吃好了,反正他不挑食。”
“你可真是够朋友啊。”弥音一下子又高兴了起来,气氛顿时轻松不少,“这么欺负真田君,他就不会生气吗?”
幸村摇头道:“我这其实算不了什么。从小到大,最让他头痛的朋友,可不是我。”
“那是谁?”
幸村指指弥音,笑道:“就是你啊。你小的时候,最喜欢趁他休息的时候,一言不发悄悄溜到他旁边坐下,然后侧着头捧着脸,用一种极其严肃的神情注视着他。好多次,弦一郎都让你看得面红耳赤。”
“会吗?我,我小的时候真的有这怪僻?不会吧,我就算喜欢盯着男生,也该盯着你才对啊。你这长相,应该更吸引女生的关注吧。”
“所以,我一直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女的。”幸村见弥音瞪他,又补了一句,“不过目前看起来,我的担忧是多虑的。从外表看,你已经长成一个货真价实的女生了。”
“就算从内里看,我也是女的。”弥音忍不住反驳了一句,话说出口后又觉得有些不对头。刚刚那句话,怎么想怎么别扭,像是在耍流氓似的。她低着看了看自己,透过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看到自己脖颈下的皮肤,忍不住心一凛,再次揪紧衣领。
幸村见她紧张,失笑道:“放心,我百分百相信你是个女生,我不用开箱验货的。”
想得美!就算你长得再漂亮,也不会给你验的。弥音慢慢地向旁边挪了挪,跟幸村以策距离。这家伙虽然长得美如天仙,可也是个男人。好吧,对于男人,弥音总有点戒备心。
她一面准备热平底锅,一面拿余光去瞟幸村,嘴里问道:“那,那个,我小的时候,为什么要盯着真田君看啊?难道说,他小的时候,其实长得比你还要漂亮。长大后,才把皮肤晒成这么黑的?”
“你果然很有想像力,也很敢想,大约不会再有人,看到弦一郎之后,会得出他以前比我漂亮这种结论的。你当时之所以整天看着他,是因为,你想要看他笑一个。你平生最纠结的事情,大概就是弦一郎到底会不会笑了。而他,总被你的神出鬼没吓得冷汗直冒。他至今心脏如此坚强,着实不容易呢。”
原来是这样啊。弥音赞同地点头道:“说起来,我现在都有点好奇呢,他这个人,到底会不会笑啊?”
说着话,弥音扭开了煤气,往锅底刷了薄薄的一层橄榄油,然后拿起那盆之前调好的面糊,向幸村询问道:“可以了吗?”
“唔,差不多了,可以下锅了,火最好不要开得太大,容易糊掉。”
弥音点点头,拿出个大勺子,舀了一大勺的面糊,倒进了平底锅里,然后将锅子微微倾斜,让面糊可以均匀地铺平整个锅底。有些地方没铺到的,她又补了一点面糊,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这样可以吗?”有幸村在,弥音不敢托大,不管做什么,都要事先问一下,就好像,现在幸村是老师,她是学生似的。
“可以。”幸村对面饼摊的好坏并不在乎,差不多就可以了。说了半天话,他倒觉得有点口渴,看看身边的弥音,一直忙到现在,便体贴地问道,“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好,我要喝苹果汁,在冰箱里,帮我倒一杯。”
幸村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果然还跟小时候一样,最喜欢喝苹果汁。我现在终于敢肯定,你只是失忆了,而不是像某些小说里写的那样,突然换了个灵魂住进了你的身体里。”
“我当然还是以前的我,如果我是另外的人,我就算不记得以前的事情,至少还知道另一个人的经历吧。我刚刚听你提起小时候的事情,总觉得似曾相识,虽然想不起来,可你一说,却觉得有些熟悉。我甚至可以想象到,真田君当时的表情,一定会被我吓得敢怒不敢言吧。”
幸村倒了杯苹果汁,递到弥音面前,点头道:“是啊,所以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努力让你恢复记忆。得让你记起来,你以前是多么的可恶,做了多少令人发指的事情,给我和弦一郎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
“这么说,我以前也做过很多让你不舒服的事情了?”
“那是自然。一件又一件,数也数不清。除了之前说的硬逼我穿裙子外,还有不少,等你哪天想起来了,你就该知道,自己小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恶魔啊。”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弥音说的有点口干,忍不住轻咳两声,想要去拿幸村递过来的果汁,偏偏手里不得空,一只手得把饼子翻过来,并随时掌握火候,另一只手要去舀蛋液浇在饼子上。
这种事情得快,不能拖,拖久了,饼子就得糊了。她忙得不得闲,只能眼巴巴地望了那杯苹果汁一眼,干咽了几下口水。
幸村看着她咽口水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心软了起来。当时也没想太多,直接就把杯子递到了她的嘴边,开始喂她喝。
弥音本来想要拒绝,可是,果汁已经流到了嘴边,她也没有手去推开杯子。苹果汁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吸引她,她便忍不住张开嘴,慢慢的喝了起来。
幸村像是这方面的高手,喂起来很能掌握节奏,不会太猛把人呛着,也不会太慢把人急着。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