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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肩上那只魔爪。
“那个同学别动啊!”举着相机的同学叫了起来。众人立刻回头对我怒目而视,
吓得我不敢再动。
我怒目瞪了一眼苏唯,却发现他脸上带着得逞的微笑。他故意的!
“那晚碰到的那个真是你男朋友?”照完相后大家都在草坪上收拾东西,苏唯走
到我旁边低声问。
“那晚碰到的那个真是你女朋友?”我有些赌气,便反问回去。
苏唯忽然叹了口气,“现在那些精英白领们心思复杂着呢,你可得看仔细,别被
人骗了。”
我心里更怒,你的心思就不复杂了?我要是被骗,那就是被你骗了!“我看得挺
仔细,他很靠得住,至少我有困难的时候他都挺身而出,不会让我整晚整晚熬夜!”
说完我再不理他,一路小跑回去整理我复杂的心情去了。
过了几天周守把照片传给我,我看到苏唯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的那张。我的脸色极
不好看,苏唯却笑得灿烂异常。
8
暑假的来临标志着生活全新的开始。虽然由于实习不能回家,但苏唯终于离开学
校,离开我的生活视线,人生的一切都恢复到正常平和的轨道上。除了……林墨淙!
公司有一个大项目要上马,法律合规审查任务很繁琐,公司便要给林墨淙配备一
个临时助理。结果在合规部众法学美女挤破头撕破脸一番火拼之后,林墨淙只捻指微
笑,淡淡说了四个字,“就程曦吧。”
这四个字,让我从此就告别了宁静的午休。我陡然成为了公司最受欢迎的人物,
每天总会有数个介于熟与不熟的女同事热情邀约我共进午餐。由于每张餐座有且只有
四个座,为了争夺剩下的三席,使我的午餐预约大战从早上踏入办公室的那一刹那就
开始了。
被一大堆人簇拥着走进食堂,打饭取筷都无需自己动手,我觉得自己如同红楼梦
中的贾母一般,就差摸着个叫“宝玉”的美男调戏一番。
当然如此“礼遇”是有代价的,那就是我要事无巨细的向她们报告我所知道的林
墨淙一切,包括他喝咖啡要加多少糖,写字喜欢用钢笔还是签字笔,打字输入法是喜
欢用搜狗还是紫光……我信口胡诌回答着这些无聊至极的问题,却总能激起一阵阵充
满崇拜的叹息声。就连我随口说林墨淙无聊的时候喜欢偷菜都让她们神往。当然我不
知道他到底偷不偷,但是我想全中国也许有一半的人都在偷,所以也不知道她们在崇
拜什么。
我说累了之后,女人们便开始聊公司八卦。从公司董事长夫人的二姨夫的桃色新
闻,到隔壁办公室小王的老婆昨晚夜不归宿。探讨层面之深,涉猎范围之广,我只有
唏嘘惊叹自愧不如的份。
钟汶在知道林墨淙挑了我做临时助理之后大失所望。
“程程!他为什么选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休息时间把我拉进楼梯间
,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我顿时觉得她很像琼瑶剧中的悲情女主。
我无奈的叹口气,“他只是随便选了个临时助理,又不是选老婆。你别这么激动
啊。”
“可是,上个项目我跟了他那么久。他要是在合规部里选一个也就算了,可怎么
挑了你……你……你是不是……”
“你别乱猜啊姐姐!”我一把上去捂住她的嘴,“我怕回去就被一票人愤怒的眼
神撕碎了。”
“那你说为什么啊?”钟汶满脸委屈。
我觉得头疼。我哪里知道那林墨淙是哪根筋不对,放着一票法学高材生不用,却
挑了我这个经济学实习生。到目前为止,我也只能帮他冲冲咖啡买买午饭打打文件什
么的,实质性工作一点也帮不上。我能想出的唯一解释,就是他有工作自虐倾向,怕
找个得力助手来分担工作使自己得不到自虐的满足感。
“上次他还特意请我烛光晚餐,我们相处的那么融洽……”钟汶的眼中竟然隐隐
有些泪光。
这阵势实在弄得有些吓人了,我绞尽脑汁磕磕巴巴的安慰,“你别啊……那个啥
,他可能觉得正式员工手里都有项目在跟进,所以就随便挑个实习生呗。而且,说不
定他就是因为你跟我比较熟,他才挑我呢。你想你跟他都烛光晚餐了,咱俩又这么铁
,他不得看你面子磨练磨练我啊……”管他林墨淙怎么想的,先稳住眼前这个怨妇再
说吧。
钟汶似乎觉得我的解释合情合理发自肺腑,便稳了稳情绪。忽的抬起头来,很认
真的问,“中午你跟她们说林墨淙没事的时候也偷菜,是真的么?”
我瞬间绝倒。得,情绪转变如此自如,看来也是没什么大碍了。
也不知是不是编造林墨淙的谣言积了太多口业,我立刻遭到了报应。下午林墨淙
来公司,直接把我叫去了办公室。
“你放假了吧?”林墨淙便收拾文件边问,“现在这个项目需要到H市实地考察
,
明天出发。晚上回去你简单收拾点东西就行,去三天。”
其实我虽然一直很看得起自己,但总觉得让我参加这么大的项目,林墨淙比我还
看得起我自己。
我嚅嗫着,“林律师,虽然我很荣幸成为您的临时助手,但这项目这么大,你要
不要考虑换个法学专业的员工来帮您?”
林墨淙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我,然后微笑着问道,“怎么?你觉得自
己应付不了这样的工作?”
我说:“我刚进公司没多久,项目经验不足,而且专业是经济学,我怕自己对您
工作的开展没什么建设性的帮助。”
林墨淙沉吟了一下,说,“你对我能提供多少帮助是我说了算,现在你所要做的
就是服从出差任务安排,明白了?”
我心中叹了口气,抗争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看见机场的那一刹那我还是有些小兴奋。印象之中,我还是在老爸生意失败之前
的少儿时期坐过一次,唯一记得的就是蛋糕味道不错。但也不知道是我的记忆错误,
还是十几年飞机餐都在逆向发展,那干涩的小餐包实在让我有点失望。
飞机上下颠得厉害。我尽记得蛋糕好吃,却忘了飞机应该是如火车一般平稳,还
是像过山车一样晃得头晕。
坐在商务舱的林墨淙好像没什么感觉,一直悠闲的翻看着报纸。
我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眼瞟见旁边一个大姐在面色从容的发呆,好像也是常坐飞
机的样子,于是我小心翼翼的问她,“请问下,颠得这么厉害,是正常的么?”
那大姐缓缓回头看了我一眼,很平静的说,“恩,不太正常。”接着便哇一声扯
开废物袋狂吐起来。
我这才知道她刚才不是在发呆,是在晕机中克制呕吐情绪。谁知被我一问就如火
山爆发般一发而不可收拾。我再不敢说话,在连绵的呕吐声和频繁的颠簸中,渡过了
一个多小时的难熬之旅。
“你的脸色有点不好。”下飞机坐车到了饭店的时候,林墨淙对我说,顺手把我
的行李拿了过去。
我想是因为在飞机上没吃东西,光听见那大姐呕吐了,所以我的胃现在也有些微
微抽搐。
“一会进房间你先休息一下吧,晚上会有一个饭局,你要实在不舒服就不用参加
了。”林墨淙说完自己便去酒店前台登记去了。
但作为一个助理,哪怕是临时的,哪怕是什么忙也帮不上的,场面功夫我还是应
该帮上司撑足。所以虽然到了晚饭时分胃的抽搐程度没有减少,我还是义不容辞的跟
在林墨淙身后去了他口中那个饭局,并且被那金灿灿的包间晃得头晕眼花,胃痛程度
又加深了几分。
除了林墨淙和我,其他人都是这个项目在本地的相关企业代表。其实在我爸生意
兴隆的高峰期,我也见过一些世面。在那些迎来送往的酒桌之上,各人酒量如何,从
前三杯的气势和姿势就能看得出来了。几杯下去之后,我心里就已经有谱,林墨淙今
晚肯定要躺着回去!
“这位是林律师的助手程小姐吧?”一个半秃且微胖的中年男人笑盈盈的朝我端
起了酒杯,“真是年轻又漂亮。跟着林律师,前途不可限量啊。来来,咱们也碰一个
!”
我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