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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自己以为越走越平坦的路却突然多出了高山般的路障。看着近在眼前的终点却只能是看着,无法翻越。这种获得,这种情感上的安慰,甚至连要来的都不算,只是看自己可怜的施舍。这要自己情何以堪。
“外婆,这样的真相我该怎样面对。”喃语着,藤堂月捂住抽痛的心,再一转身,月光中隐隐看见的是咬到发紫的嘴唇。不是忍泪,而是想加重疼痛的哭出来,现在藤堂月最需要的便是发泄。只是外力的伤害始终敌不过内心的痛,到底是哭不出来。不够悲么?抑或是大悲无泪……
就在藤堂月努力逼着自己哭出来的同时,有几个人也同样的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比如头脑一片清明,清明到无法正常思考的柳。
比如接到柳的电话后,一直思量着到底要不要回到本家看看藤堂月,担心着她的由佳。
比如听见柳和由佳的谈话,以及看见自家搭档没什么反映后企图做点什么帮衬柳生一把的仁王。
再比如同样听见柳和由佳的对话,面对仁王的询问装作漫不经心实则早就心乱成一团的柳生。
……
次日清晨,早早出门准备参加早间部活的柳生有些意外的看见了樱花道上那个熟悉的身影。还以为藤堂月今早不会晨跑了。
看着藤堂月那明显的黑眼圈和散漫的眼神,柳生放弃了打招呼的意图。是心疼,更有叫住她后的无法面对。此情此景,叫住了又能说些什么呢?
第一抹阳光射入房间,藤堂月下床梳洗开始晨跑。不是每日的惯性使然,而是彻夜无眠。这一夜,在脑子里如走马灯般晃过的东西太多了,以至于现在大脑的空白,没有思考的重复着每天都要做的事:起床,梳洗,晨跑,早餐,学校……
一向八卦的同桌看着反常的藤堂月难得的没有问东问西。不是她觉悟提高了。而是由佳提前的打招呼,这是目前由佳唯一能为藤堂月做的,少点人烦她,减去些打扰。
只是藤堂月没心情去注意这些,除了进教室时与真田目光的一对,迅速别开脸后,眼神就一直不聚焦的涣散着,连同早就飘散开来的思绪。
直到放学时,参加部活的路上遇到柳,藤堂月才回了神。
“月,能聊两句么?”
“如果我拒绝呢?”
不是找人发泄心中的不满,只是单纯的逃避着相关的人。如同下课铃响起的同时抓起书包小跑出教室避开真田和随后而来的由佳一般。
“那么我坚持。”这是柳第一次不识相的执着。因为当事人之一是由佳的堂妹,也因为当事人之二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看着一向很有分寸的柳现在半分不让的强势,虽然真的很力不从心,藤堂月还是打起精神来应付。
“说吧。”
“月,你知道我们网球部代表什么么?”
“王者,不败。”虽然不明白柳这句突如其来的发问,藤堂月还是如实的回答。
“王者立海大,每个人都拥有那份属于王者的气势,所以不会去同情弱者,更不会去施舍。”
听到这里,藤堂月有些明白了。
“所以呢?”
“有些话,旁人说来很苍白,没有说服力。但是月,你应该有感受到真田对你的态度。不是什么施舍,而是真心的流露。我这样说,并不是想为真田辩解什么,只是希望月你不要因为那个乌龙的开始而否定掉一切。或许刚开始真田是真的不忍挑破,但今时今日,真田他,对你是绝对有感情的,或许他都还不自知。但是月,你能感受到,不是么?”
听完柳的话,藤堂月沉默了很久。
“其实你说的话我都有想到过。只是柳,我也有属于自己的执念。感情上我无法容许半点的施舍。可以是淡淡的喜欢,甚至只抱着不讨厌或者有好感就开始的感情,但是同情 ……不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从不怀疑真田的善意,但是单纯的善意,还需要单纯的心来接受。从喜欢他的那一刻起,我就无法保持一颗单纯的心了,他的一言一行都牵动着我的心,我会去揣测。我可以耐下心来感动他,让他喜欢上我。但是没法接受因为可怜才开始的感情。”
不管是听说还是接触中的了解,柳知道藤堂月并不是那般的温柔顺从。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一旦认定了的事,那份执念不输给任何人。只是如此的执着,还是第一次见。
“月这次,意外的执着呀!那么我就不打扰了。只是月,我希望你能给真田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嗯。”
“那么月,再见。”
“再见。”
接受了柳善意的调解,心里似乎也不那么纠结。可以静下心来理清思绪:给自己一个机会么?
如果没有部活路上第二个拦下自己的人的话。
“找我的?”看着拦下自己的仁王,藤堂月不会单纯的以为是偶遇。只是根据柳的话,仁王应该不属于观众范围内,那么现在拦下自己是什么意图呢?
“你很累。”收起了平时的吊儿郎当,仁王脸上浮起的是难得的认真。不等藤堂月答话,仁王继续道:“心累。所以我就不绕圈了。明说吧,找你两件事,其实也是一件事。第一你跟真田的交往是个乌龙,第二比吕士喜欢你。所以月,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接下来的选择。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比吕士一个机会。”
震惊,也有惊讶。
不怀疑柳,既然他说了真相只是他、真田和幸村知道,那么仁王……
不过眼下藤堂月更关心的是……
“呵呵,机会?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跟我说什么机会?”有些自嘲,更多的是无奈。没有再等仁王的反映,藤堂月快步走开了。
脑子很乱,不管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件事知道的人绝对扩散开来了。那种大家都知道,唯独自己被瞒住还不自知的暗自窃喜这么久的感觉。
还有仁王后面那句话:柳生……
很是纠结,藤堂月揉了揉太阳穴,甩了甩头,不想再去想。然后转身,部活,到底是翘掉了。
接连的变动
一个星期的时间,藤堂月重复着家——学校——家,两点一线的生活模式。只是翘了一个星期的部活,只是独行侠般的漂浮了一个星期。
这些看在很多人眼里。
于是由佳心疼得不定时抓狂,柳开始对起初答应藤堂月隐瞒真田后悔,仁王开始觉得自己的多事适得其反,柳生开动动摇一直持有的观望状态,真田也洞悉了藤堂月的反常。
只是这些都得先放放。因为关东大赛的决赛就要开始了。
倒不是说这场比赛有什么好担忧的,以立海大的实力,关东大赛的冠军犹如探囊取物般简单。让他们如此在意上心的是这天也是幸村做手术的日子。
“月,今天的比赛要去看么?”
“去呀。决赛的话,应该能看到真田出场了吧。说来我一直没看过他的正式比赛。”
不管是甜美的笑容,还是温柔的语气,都毫无破绽。正是这样,由佳才更担心。
“月……”
“堂姐,走了哦。时间快到了。”
打断,起身,出门。一路无语。
直到抵达了会场。
“真田,加油哦。还有大家。”
这般正常的鼓励,此时说来却让很多人都匪夷所思。
众人应下便走进了赛场。只是有些人心里猜测开来。
最近忙比赛和幸村手术的事,真田颇有些心力交瘁的味道,所以早就察觉到藤堂月的反常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时机问个清楚。现在看来,是藤堂月自己解决了么?
只是眼下,比赛才是最重要的。
赛前训示的内容依旧是:前三场完胜。不因为是决赛降低目标,相反正因为是决赛才更要快速解决,幸村的手术必须赶上。
两个6…4拿下了双打。藤堂月不禁感叹:
丸井还是那么天才,桑原还是那么可靠,仁王还是那么狡猾,还有柳生……
不自觉的想起那日仁王的话,藤堂月甩了甩头,强迫着自己将思绪拉回正在进行的第三单打上。根据柳目前的战况,看来又是前三战全胜顺利夺冠了吧。
……
……
“真田,东西给我吧。”拦下背着网球袋,两只手拎着奖品和奖牌的真田。藤堂月开口。
看着停在自己面前没有卸下包袱的意思的真田,藤堂月一边伸手去接真田手上的东西,一边开口:
“不要磨蹭了,东西我送回去,你现在快去医院吧。”
明白藤堂月的体贴,真田没有拒绝,迅速卸下大包小包,说了声谢谢。便迅速朝着会场外跑去。
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