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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摆摆手:“我哪儿有那么不禁吓……”
常殿哲仍旧一副扑克脸:“苏晨别捣乱。诗小盏你说说,为什么想加入开拓者?”
“因为一个帅哥给了我一张报名表。”我果然够诚实。
常殿哲终于抬起他高贵的头颅,他皱着眉头看看我,持续面无表情地再次低下头去写一些不知所谓的记录。
“这不是理由。”
“如果你是一位不喜欢听实话的社长我也可以说出另外一长串理由把口才社夸得比玫瑰花儿还鲜艳。”
“嗯。那么如果你加入了,有什么未来打算。”
“这要看社长大人如何安排了,您要是开培训讲座我就坐着听听,您要是举办辩论我也能辩辩,您要是啥活动没有我也正好落个消遣。”
“你希望我们社团有什么活动安排?”
“这我可不能说,一来我还不一定就是口才社的人呢没必要为了巴结社长提前献计献策,二来这个版权问题也不好商量啊……”
“如果我批你进了社团呢?谈谈你的想法。”
“我的世界没有如果,我也不喜欢假设。试问社长您用‘如果’造了那么些个美好句子之后突然发现这些美好都不可能成真,您不会失望?我最怕失望,所以我不给自己如果。”
常殿哲再次抬起头来,却是满脸好笑的表情:“口才不错。”
他收拾好东西站起来,苏晨放下扫帚走过来:“一起回去吧?”
他摆摆手。“你先回去吧,”下巴朝愣愣的我这里扬了扬“下雨了,我送送她。”
苏晨拍拍他的肩膀撑起伞出了门,没多久又折回来加了一句:“走的时候别忘了锁好门啊!”
常殿哲了解地点点头。
然后他朝我走过来:“走吧,我送你回教室。”
雨果然下得很大,我听见头顶的蓝格子大伞被打出轰隆隆的声响,常殿哲的肩膀帮我遮掉了吹得起劲的风。
第一次离他这么近,鼻息里除了湿泥土的味道还充满了一种清澈的香气。我抬起头恰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然后低下头来偷偷脸红。
“那个……”我突然停下来站到他对面,“我不是因为不喜欢口才社才口气那么冲的,我只是想和别人不那么一样我只是想让你容易一点记住我……”
我默默地祈祷老天老天这么丢人的事儿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老天很生气地打了个闷雷,直接导致我浑身颤抖一下尖叫着捂上耳朵丢下常殿哲跑出去,跑进教学楼的时候我听见背后传来的奔跑声,撑着伞的常殿哲此刻也如同落汤鸡一样湿透了全身。
我愣在原地湿漉漉地盯着又开始美好地微笑的常殿哲,他伸出手温柔地帮我拨开遮住我眼睛的正在滴水的头发。
“诗小盏,”他说,“我记住你了。”
第五话 那个笑着的你,幸福吗
无惊无险,我和语清都进入口才社,社长大人常殿哲同学此刻正现在阶梯教室讲台上侃侃而谈,我抬起脚使劲跺了一下坐我正前方正跟苏晨聊得不亦乐乎的诗遥,立刻换作无辜的眼神目视前方,语清捂着嘴巴在那儿抽抽地笑。
事后才知道我们家懒人诗遥是开拓者的副社,和常殿哲属于八字不合又不得不合的一对儿大冤家。于是每当我跟他面前犯花痴,他就火大得能翻天又不敢在我跟前上火,看他的憋屈样儿是我一向的最爱。
高中开始迈入正轨了,作为市重点高中没有如山似海的作业没有浩浩荡荡的压力没有少得不够痛痛快快洗个澡的时间这码子事儿校长大人就觉得对不起我们市重点的牌子也对不起那些个花大钱儿聘请来的老师们为我们进行的一节又一节“如何训练学生抗打击讽刺吹牛皮能力”课程。
当然我的生活是不可能被若干高中生的生活大海淹没。因为姑奶奶是诗小盏,我还有木语清和常殿哲。
“好了,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常殿哲结束了他的活动策划说明会,收拾着材料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我情不自禁地举起了手。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和常殿哲虽然很犯冲但是默契得一塌糊涂,苏晨说她很少看到常殿哲微笑,可是我每次瞪大眼睛装可爱他都会那么美好地笑。
晚上躺在床上给常殿哲发了短信问晚安才美滋滋地关机准备睡觉,对铺的语清突然拿手电照我,美滋滋的大脸因为突然的强光而严重扭曲。
“喂喂,不带这么折磨人眼睛的啊!”
“小盏,老实说,”她翻了个身用胳膊肘子撑起肩膀,“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啊?”
“瞧你乐的那个样子吧,像恋爱中的小女生。”
“唔……也许吧,”我揉着眼睛的手停下来,“如果真的有一见钟情的话……”
语清翻开她的宝贝星座书开始就着手电筒泛着暗黄的一小撮光圈认真地读起来:“被双子座暗恋的人应该会相当幸福!因为谈笑风生的双子座,最擅长在暗恋对象面前说些双关语式的甜言蜜语,那种似有若无的谈话都是经过双子座精心设计的,相当耐人寻味。而且这种有意无意的言语刺探不会让双子座丢了面子,反而有欲擒故纵的成效。”
“所以呢?”我听得莫名其妙,要不是天黑估计语清会被我翻出的大白眼吓到。
“所以,双子座诗小盏是个阴险的小巫婆,摩羯座常殿哲是个幸福的小帅哥。”
“什么破结论?”
“可是小盏,常殿哲幸福吗?”
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我睡着了。”
我要回避这个尖锐的问题。
可是,那个美好地微笑着的常殿哲,你幸福吗?
第六话 是幸福,还是灾难
秋季运动会的时候下了稀疏的小雨,语清说是上帝强忍着哭泣,我摇头:“是王母娘娘罚玉皇大帝跪搓衣板呢。”
背后出来哈哈大笑的声音,我转过头看到穿着短路套着外套的诗遥和常殿哲。诗遥笑得快找不着北了,常殿哲操着洁白的运动上衣的口袋笑着说:“诗小盏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无厘头?”
上午的男子一百米跑得很顺利,常殿哲最后还是超过了诗遥,我听见班里的女生在小声议论帅气的常殿哲。语清说我脸色快赶上常青树了,我撅起嘴:“谁让他那么优秀这么容易就给我找了这么多情敌。”常殿哲突然从我后面伸出手蹂躏我的脑袋:“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我回头暼瞥他,总觉得那微笑的眼神里充满了明知故问的捉弄,于是赌气地推开他朝操场外走。
我矛盾地走着,最后还是转回身准备回去,却看到被一群女生围着问来问去的常殿哲居然一改扑克脸在那儿谈笑风生,心里不知道哪个地方被深深刺痛。追上来的语清拽着我的胳膊往回走,她突然停下来回头问我:“小盏你这是在吃飞醋吗?”
我摇头摇头再摇头。
可是常殿哲,为什么追上来的不是你呢?
下午女子一千五百米长跑,我抱着臂安然坐在看台上,凶巴巴的女体委扔给我一张皱巴巴的号码布:“诗小盏,安优说她闹肚子不能跑了,你去替她跑吧。”我回头看了看坐我后面一脸幸灾乐祸的安优,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儿就被众人弄到了检录处。
在隔壁等待男子二百检录的常殿哲看到了我的满脸无可奈何的表情,凑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常殿哲耸耸肩,又走回到属于他的队伍里。
我又开始莫名其妙地生气。
常殿哲,为什么你就不肯说句好话哄哄我呢?
我从来没跑过一千五,从前跑八百米的时候都觉得有欲死却死不了的感觉。跑到第二圈的时候,我已经喘得比跪搓衣板儿的玉皇大帝还狼狈。回头看了看,我在倒数第二的位子上,倒数第一的同学已经几乎瘫了。还好还好,我如释重负地拍拍胸脯。
再转回头时身边突然多了一个身影,常殿哲跑在我的内圈草地上递给我已经因为颠簸而洒出半瓶孝敬土地爷的矿泉水瓶:“喝点水,别走神。”
我的眼泪哗啦啦的比玉皇大帝掉得还流畅,接过水呼噜呼噜喝了一气最后潇洒地扔掉瓶子呼啦啦地跑。我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了,可是我想问常殿哲,你会跟着我跑完全程吗?
我没问。
可是常殿哲没有走,他小声地不断在我耳边说:“诗小盏,我只给你一个人加油。加油!”
跑到终点时我瘫在常殿哲的臂弯里偷偷地笑了。
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