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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春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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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稳坐青山不言语,直到皎月冉升起。迎面秋风吹我怀,万重闲恨又被添。

  闲愁旧恨都几许,累累冲破云天外,宇宙长空漫如此,惟恐地球坠东南。“

  文憬刚刚念完,下面一片唏嘘赞叹之声。老师也是赞不绝口,结果他的平时听课成绩为一百分。

  第二天上午上完《语言学概论》后,郓涛没有上体育课,一直到下午都没有出现他的人影,这时候文憬又为他担心起来,因为郓涛近一段时间以来,一直情绪低落,更何况往常文憬看到过他的‘遗书’,于是更加为他担忧了。

  晚上,由于文憬白天见到郓涛没有上课,打算和江红一起去八运,除了打字之外,顺便看一下郓涛,了解一下他的近况。放学后,由于几天来不曾运动的缘故,加上天寒夜冷的,他们便一路小跑起来,马不停蹄,一口气从夜色中穿行了过去。之后,他们走进八运的房间,里面闹烘烘的,满屋子全是人,都正说的热乎。大家礼节性的问好之后,文憬便从机子上拷贝了一篇已经打好的文章。其次,就是想见见郓涛,可是经过询问之后,郓涛却不在,说是还没有回来。于是他便开始等待起来,不过顺便凑合着和别人闲聊了一会儿。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到有点头脑恢恢,身体的所有的器官由于工作劳累一天的缘故,此时却疲惫了起来,慢慢的他越来越少言寡语了。

  而正好此时,郓涛也是由于好久未和文憬深切交谈的缘故,于是今天晚上特地回到宿舍,恭候他的到来,可是等了半天,不见人影。顺便把脚都洗了,他依然没有来。于是他只能耐心的等待着。

  而文憬同样是为了见他也是在八运等待着,直到神疲体乏。为了提起精神,他努力使自己的眼睛注视着每个人的说话,可是毫无结果。尤其当他由于工作劳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休息时,别人总是会误认为他在那儿进行着某种深不可测不可告人的思索。

  等了半天郓涛依然没有来,他根本就没有想到郓涛此时此刻也正在宿舍里等着他。于是他便告辞了,大家都说要送他,然而经过再三劝阻,最终还是他独身一人,在清冷的马路上漫步走了回来。而这时郓涛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回来 ,最后也告别415宿舍,回去了。等文憬刚走进校门口时,朦胧中发现了郓涛正缓慢的向他走来,还未开口。郓涛却像见到老朋友般的心情爽朗的说到:“文憬你去那儿了,我晚上等你等到十点,你还未回来,想和你说几句话,好几天都未见到你了,想死我了。”郓涛神情兴奋激动的说着。

  见到郓涛后,文憬的心情也不由的舒畅了起来,在郓涛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之后说到:“到八运,找你了,没想到你不在,我感觉我有话给你说。”

  “说真话?”

  “真的,”

  “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呀?不过不凑巧。”

  “真的,我去那儿拷贝了一下我的小说,没想到等不着你,我感觉我应该提醒你郓涛,别看平常时候咱哥两爱拌嘴,然而关键时刻,还是我最关心你。一天没见你,我感觉好象好几天没见到你似的。你昨天上午上完课后,下午一直到晚上消失了踪影,为此我还在我的日记本上记录了下来。对于你这样一个被别人捧起来的大才子,你上课在与不在,于别人都是无关痛痒的,有你没你,都一样。平时恭维你,然而关键时刻说不定会落井下石,说好听话的,往往办起事来最心狠手辣。可是对我来说不一样,郓涛,有你,我说不定会骂你。但没有你,我一定会想你的。”郓涛在月光下耐心的听着文憬的话,边听边表示感激的样子。接着仗着他那矮小的身材,举起手来在文憬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两下,说到:“兄弟,还是咱哥们!以后再说吧!”说着便摆出要走的架势,然而文憬却说到:“别走,重要的事情还在后面呢?你说你这几天怎么啦,整日里浑浑噩噩,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不过我可以理解,不过我闹不懂你和胡沥青之间究竟有什么事呢?就你来说,我可要警告,一年来你为了她,花去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以及金钱,你的付出是巨大的。而不是我,当我谈恋爱看到情况不妙的时候,很快就会将她踹掉的。而你呢?几乎我敢说近两年来,你把主要的精力都花费在这上面,如果你要是就这样不了了之的话。最终吃亏的还是你。最起码你浪费了一年半的时间和精力。总之,我感到在人生这条路上,我每一步都比你走的扎实,虽说我的内心也相当的苦闷。虽说我平时显得冲动莽撞,然而真正关心自己命运的事情,我还是相当谨慎的。我感到我的人生开局良好……。那好,明天晚上,我去东院,找找胡沥青,把事情说清楚,不要总这样拉拉扯扯,白白的为这些事而耗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那是不值得的。”

  郓涛站在朦胧的夜色中,一言不发的沉思了起来。于是文憬接着说到:“对了,还有一件事,宏国上老潘的”刚说到这儿,文憬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无人于是接着说到:“宏国上潘校长的选修课,从那里得到这样一个答复,不管你是谁,他都不允许出去租房子住。三年以后你所拖欠的学费和住宿费都必须交齐,否则的话不给你发毕业证。既然他们已经开口了,我想咱们是胳膊拗不过大腿,不如搬回来。更何况,现在宿舍烧暖气了。不比八运,屋子里没个炉火,冷赫赫的。加上冬天到了,晚上早晨在冷风中走来走去,多受罪呀?现在没有下雪,还好说,倘若冬天一下雪,路又那么滑,车辆又那么多。根本一点也不合算。既然他们说校费能拖,那咱就拖到毕业再说,先住着,管他了。”郓涛听后,不发一言,依然在深思着,不久过道上来了一个人,加上已是深夜时分,于是他们便告辞了。

  第二天傍晚,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看看渐渐阴下来的暮色,文憬内心很不情愿的取消了去东院找胡沥青的打算。

  第三天,他去了东院,左右转了半天,没见到人。总之去的时候在路上酝酿已久的话语,如今又落空了。从那时起,文憬便淡忘了这件事,寻思着打算等以后有机会见面再说吧?

  就在这期间, 几天下来,郓涛的第二篇〈申请〉终于问世了。内容可谓字字血泪,句句含情,令观者叹为观止。也为我们展现了一幅农村贫穷家庭生活的缩影。

  
  申请

  
  系、校领导:

  你们好!

  我是中文二班的张郓涛,写这些话主要是想缓些时日交清学费。

  黑格尔说:“世界上一切*的事物都可以为他的*说出好的理由,”“为不道德的违法的行为寻求根据,并不难于为合法的道德的行为寻求根据。”这些话进入我的脑子就像一个抑制型病毒一样。使我的许多程序难以运行,具体说这份本该早就交上的申请吧!一提起笔,一想起自己罗列的一些“理由”来,这句话就会不失时机的干扰过来,使我觉得那些话都太像借口了。

  “交通堵塞,所以迟到,”

  “*法制不健全,所以……”

  小到刚会撒谎的小学生,大到为人民服务的大官员。不都在为自己找借口吗 ?我固执的认为。

  我的固执和我生就懦弱性格的纠缠让我在精神上受了折磨。加上益见糟糕的身体和不太好的家境,使我终于达到了王国维所说的“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境界,只是我不知道究竟是“衣带渐宽终不悔”还是“衣带渐宽终后悔”。

  我自谓是一个撑着时间的手杖在精神的世界里漫游的流浪仔,(无疑地,中文系给了我一个很广阔的空间,感谢中文系),这固然有物质困窘转向精神寄托的因素。也隐约含有了我的理想的因子,我和同学开玩笑说我要做一个伟大的思想家兼相思家。但我实在说不准,或着确定不了自己的理想。我总有一种感觉,似乎理想便是隐隐闪现在我前方的一盏灯,时隐时现,它的光环给许多东西一层层的裹住。一层是世俗大环境的束缚:一层是自我的性格弱点:一层是物质条件,也许还有,现在还没有找出来。单说这在*认为在一切事物中起决定作用的物质条件吧!我思考的一个问题是:在物质条件不够好的情况下,该怎样保持精神的独立。很明显,离开荥酾这片精神的园地,自己很可能成为“三个饱,两个倒,”开门只管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浑浑噩噩的人。精神都没有了,独立自然谈不上。那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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