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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枪隔着口袋对准她,相信她感觉得出那份压力。她又重戴上眼镜,身子倚着拐杖,另一只手牵着那头性情温驯的牧羊犬。
“周蒂,你没事吧?”账房关心地问她。“没有事的,洪斯,”她说,“这两个是我的朋友。”他再审视我们一次,摇摇头,继续看他的廉价小说。
我们乘电梯上二楼,一起陪她进入凌乱不堪的房间,里面全是废物,而且有怪气味。周蒂站在那堆凌乱东西中,看来垂头丧气。
她摘下眼镜,放在一个灰尘密布的柜顶,放开狗链,准备要大哭一常“我并没有做你们认为的事,”她说,“我看见你们在小巷里,我身上带了点钱,我怕你们跟踪我,抢走我的钱。我顶多是轻敲你们一下,我只是个可怜的老妇人……”“假盲,”我说,“假佝偻、假肢脚……我估计你要比外表年轻二十岁,不错,你是一位好老太太,不过,你受雇当凶手,不是吗?小吉,去找。”小吉开始翻寻。
周蒂再次紧握那根特制的手杖,因为用力紧握,所以指节变白。她开始诅咒,说出难以入耳的字眼。她喊那只牧羊犬,“阻止他!”
狗只是快乐地摇尾,用明亮、可爱的眼睛看着小吉。
然后,周蒂又一次紧握那根特制的手杖,因为用力紧握,所以提起的速度很快,想打小吉。我出手切她手腕,使手杖飞开。
她又开始诅咒,但是这时候要找的东西己找到,小吉正数出两万多元的钞票,那些钱藏在她住处的每一个角落。小吉把钱塞进口袋。
“你们不能拿!”周蒂以柔和的声音叫,泪水开始滚落。“我们拿了。”小吉说。
“然后你们还要送我去坐牢!”她说,泪水哗哗而下。
“不,我不送你坐牢,周蒂,”我说,“我们要给你一个小机会,我的朋友和我,我们要留下钱,明白吗?”“可是——那是抢劫!”她哀求说。
她已恢复原来小妇人的角色,我怀疑这角色她扮演太久,以致时常相信就是那样。“也许,”小吉说,“不过,我们会开脱,不是吗?这方法我们可以留下钱,你可以有机会。”“什么样的机会?”
“逃走,”小吉说,“那样我们不都够好吗?我们给你一个高尚的开始。”他咧嘴笑笑,然后弯腰,扯断墙上的电话线。
下楼进入休息室时,那个高大、名叫洪斯的账房仔细地看着我们。
我带着醉意地进入电话亭,拨电话。数分钟后,我听见周璐说:“喂?”
“我们已经盯牢凶手,周璐,我们一会儿就过来。所以,你不要试我们谈过的法子,我不想——”“对不起,”她说,“我们不放弃。”说着,挂上电话。
我步出电话亭,正巧遇见一位警察急急进入休息室,他以警觉、老练的眼光打量我们,对账房说:“洪斯,什么事?”
“周蒂,她的房间就在这柜台上面,这两人和她上楼后,上面就像地狱一样,什么声响都有,张克警员,你最好上去瞧瞧,我给她打电话也打不通。”
警员看看小吉和我,命令说:“你俩留在这儿,别动。”“他们醉成那样,”
洪斯从柜台后面说,“跑不远的。”警员点点头,进电梯,消逝了。
账房投给我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他说:“你们要是伤了曼蒂一根汗毛的话,你们就麻烦大了。曼蒂是位甜蜜的妇人,我的朋友们都知道。”
“不错,”吉姆说着,歪歪斜斜地走向柜台,“甜蜜的小妇人。”然后一个大拳头挥过去,落在洪斯的下巴尖。
高大的账房眼露惊异之色,然后身躯慢慢消失在柜台后面。
小吉和我急急离开那儿,上街道,绕到酒店后面。后门开着。
我们进入里面,看见周璐面部向下,躺在地板上。我默默诅咒,急急和小吉赶过去。“周璐……”我说着,看她的脸。一只眼睛睁开,她在挤眼睛。
“嘿,该死!”小吉怒道:“我们以为——”我们扶她起来时,她说:“对不起,我要肯定一下是我们,而不是赵思。”“你怎么做的?”我问。
“当我挂上电话时,我来这儿,告诉他站在我看得见的地方,但是之后,我故意破倒,让手枪滑落,这一会儿,他抓到机会,像饿鬼扑向面包一样,抓起手枪,向我连开四枪。相信我,我真高兴和他之间有些距离,枪虽然装了空包弹,可是近距离还是会疼。不过我没有受伤,而且装死装得挺像。老实说,我表演得不错吧。”
“你必定是疯了,周璐,”我动情他说,“绝对是疯了。不过,我很同意你表演得不赖。”我亲吻她的面颊。
她带着使人目眩的光彩微笑着:“现在说,那杀人凶手是……”“女凶手,”
小吉说,“一位有杀人本能的矮小老妇人。”“妇人?”周璐吃惊他说。
“嗯,不,她不是什么妇人,”我说,“她是个凶手,没错。我们找出大部分的保险金,我们可以直接分给那些应得的人。”可是,那妇人怎么办?“周璐问。
“逃!”小吉肯定他说。“赵思呢?”她问。
“他以为杀死你了,”我说,“因此,他会扔掉凶器,然后花点时间寻找我们。你知道,他以为我们已经死亡,身上又怀有两万五千元。毕竟周蒂以前从未失手。但当他找不到我们的时候,他也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周璐点点头;看来十分愉快。“就这样,对不对?”“还有一件。”小吉说。
我们跟随他到前面,他拿起听筒,拨电话。数分钟之后,他对电话说:
“记下这件事,而且要记录正确。一连串醉倒在路旁遇害的五件命案,那五人是孙丹、莫里、张伍、罗德、郑逊。他们五人的人寿险受益人都是赵思。赵思在街上开一家酒铺,他矮矮的,秃顶,戴近视眼镜。有个叫周蒂的老妇人专门为他下手行凶。她一直假装盲人,也许戴墨镜,持白色手杖,还牵一条导盲犬。那条狗是牧羊犬,有对金色眼睛,性情非常好。或者她打扮起来,变得不破了,扔掉她的白色手杖和导盲犬。她的房间在‘健身房旅馆’。
他们俩已经被吓坏了,正要离城逃走。现在由你们调查一切可能性,去逮捕他们。“他顿一顿,又说:”我是谁?“他笑着说,”就说是罗宾汉好了。“
然后挂上电话,我们三人一起离开酒店。
第140章 美梦小屋
我最好从头叙述——可是何时算是头呢?
我想应该从我同意买张家明农场南面的那亩地开始。那一天我心里想找件有意义的事做做,所以下班以后我在警局办公室里多呆了个把小时,我就是这样滑稽的人,没事找事。当我无聊的时候,总是去看电影电视消磨时光,片中那些贼眉鼠眼、大腹便便的人有时候吐口水侮辱人有时候打无辜的人开心。每当看那类情节,总会使我热血沸腾。
我结婚二十多年,去年妻子去世。我所不解的是,为什么二十多年不美满的婚姻结束后,我有一种茫然失落的感觉,就像人在大雾或沙漠中迷失方向一样。一个人无牵无挂,应该自在才对,但是,年纪越大——我已四十八岁了——对生活越不理解。
还是言归正传吧!这一天,当我回洛枫太太的家时,我在那儿租了房子,在路上遇到张家村。我原本有幢房子,妻子去世后,听朋友和亲人的劝告给卖掉了。让我给你一个忠告:永远别听人家的忠告,自己要有主见。他们说房子我一个人住太大了。唔,我们这小镇上没有公寓出租,后来就租了洛枫 太太的房子,虽然房间很大,但我总觉得小,因为我心中有股抑郁的感觉。假如你现在还年轻,因为你有的是时间,有未知的前途,所以你可以尽情享受生活。
但到了我这般年纪,你有的只是现在,生活中缺乏了可贵的未来,而且未来逐渐黯淡、茫然。
张家明是全镇上最春风得意的人,他是位成功的农场主;他在镇上还开有一家农具代理店,在一八0公路这一段上还拥有一家唯一的加油站,每件生意都很赚钱。虽然他很有钱,但不嚣张,为人友善,对镇上贡献不校所以当他提议一道去喝杯啤酒吃顿饭时,我欣然前往。
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