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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红楼是桃花镇最大的妓院,有卖身的妓女,也有卖艺的歌姬。醉红楼共有十二名歌姬,她们的技艺都不错,但嫉妒心极强,根本不给新人一点机会。因为老板只收留十二名歌姬,若是再收留一人,那十二人中便有一人要被驱逐,或者是沦为卖身的妓女。”
“平时一有闲暇之时,我便偷偷地听她们奏乐,领悟其中的奥妙,一有机会我便亲自弹奏几下,虽然偶尔也会被那几名歌姬打骂,但我还是乐此不疲。就这样日积月累,我的琴艺慢慢提高,也有了超过她们的趋势。”
“终于有一天,有一名歌姬生病不能演出,而那天刚好要十二人齐奏一首曲子为镇中首富的公子庆贺生日。妈妈实在没有办法,便让我顶替那名歌姬,而我也获得了一次难得的演出机会。”
“那次演出后,我一曲成名,观众都觉得我比其他十一人弹得都好,而妈妈也迫于无奈,只得将原来十二人中的一人解雇,而我便成了歌姬中的一员。”
“成为正式歌姬后,我比之前风光了不少,但我仍然没有人生自由,仍然会受到各种气,更有甚者贪恋我的美貌,想强行把我带走。如今我已经十八,也是成熟了。妈妈让我接客,我不从,她便要把我卖给别人做小老婆。我以死相要挟,这才继续留了下来。”
陈晓默眉头一皱,道:“那你怎么又来这里了?”
冰儿神色凄凉道:“因为最近歌姬的日子不太好过,客人往往想得到多才多艺又长得不错的女子,其他十一人早在半月前就去接客了。妈妈对我下了最后通牒,要是我再不接客,她就要把我赶出醉红楼,到那时我就真的无家可归了,所以我就……”
“我曾经两度失去亲人,又一直被人瞧不起,我以为我的遭遇悲惨而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但这一路走来,我发现比我命运悲惨的大有人在,所以我的仇恨慢慢化作了同情。或许在这之前,我的心里只想着报仇,却错过了一些人生中美好的东西。”陈晓默有感而发。
“人生中美好的东西?”冰儿轻轻念道,她的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一些场景。与师父一起卖艺时的酸甜苦辣,与其他青楼女子在一起作伴时的惺惺相惜,自己的琴艺被客人欣赏时的欢愉喜悦,甚至是妈妈对她的一个微笑,她都觉得那样弥足珍贵。
或许不是她的人生太过凄惨,而是现在的她太需要温暖了吧!
陈晓默继续道:“人生不如意十之*,若你的心被仇恨所蒙蔽,那么你将永远生活在一个牢笼里,再也无法见到外面的大千世界。”
说着,陈晓默端起碗来,自嘲道:“我虽然和你这样说,但现在的我也仍未完全看透,但我一定会努力抛弃仇恨,希望你有一天也能看开。”
陈晓默扬起头来,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并说道:“正如忘尘大哥所说,有时候喝酒也是一种忘记仇恨的好方法!”
冰儿笑而不语,却未再饮酒。
她痴痴地看着窗外,遥望那遥远的天际,不知是在怀念自己的亲人,还是在憧憬美好的未来……
忘尘踱步回来,重新坐回到座椅上,指着天上的月亮,道:“不知为何,每当我看到这天上的月亮,总会有一种亲切感。”
他张开双臂,任凭月光倾泻在他的身上,而他却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这柔美的月华照在我的身上,真是舒服啊!”
“月华……沈月华,沈师姐。”陈晓默思维十分敏捷,刚听到月华二字便想到了沈月华,抑或是她在他的心中早已占下了一个位置。
这个与张雅菲酷似的清冷女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自己在宣化与她分别至今,已将近一个月了,不知道她的伤好些了吗?她的容颜是否还是那般清丽?她的话语是否还是那般清冷?
“忘尘大哥从小就在门派里长大吗?”陈晓默问道。
其实他很想知道忘尘是何门何派之人,但见忘尘无意提起,他便不再多问。
忘尘在一边饮酒一边说:“我也不记得了,反正从我懂事起,我便成天跟着师父学习武功法术。”
忘尘神色一黯,又道:“我曾经向师父问及我的身世,师父只说我父母双亡,是个孤儿。”
“看来我们三人都是孤儿了,哈哈哈!”陈晓默摇头苦笑着,他兀自喝下一大碗酒,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冰儿在一旁担心道:“陈公子,你喝多了,少喝点吧!”
“哎,没事的,今天高兴!”陈晓默大声说。
冰儿又道:“我突然想起一首止诗来。居止次城邑,逍遥次闲止……”
陈晓默静静地听着,他虽然早已将这首诗烂熟于心,但此刻在月下饮酒,身旁又有美女相伴,心境较之从前肯定大不相同。
但忘尘的表情却是十分古怪,只见他两眼紧闭,双手抱着脑袋,一副很痛苦却又十分怀念的样子……
第八十五章 同床共枕
恍惚间,忘尘变成了一个身着粗衣麻布的小男孩,一个长得十分俊俏可爱的小女孩正站在他的身旁。
“妹妹,你叫我有什么事啊?”小男孩对小女孩说。
小女孩用她那稚嫩的声音说道:“哥哥,我今天又学了一首止酒诗,爹爹总是喝酒,我想把这首诗背给他听,让他少喝点。”
稚嫩而甜美的声音再次响起,传入了小男孩耳中,回荡在忘尘的脑海间……
居止次城邑,逍遥自闲止。
坐止高荫下,步止荜门里。
好味止园葵,大懽止稚子。
平生不止酒,止酒情无喜。
暮止不安寝,晨止不能起。
日日欲止之,营卫止不理。
徒知止不乐,未知止利己。
始觉止为善,今朝真止矣。
从此一止去,将止扶桑涘。
清颜止宿容,奚止千万祀。
“啊!”忘尘突然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大声叫喊着,看他的脸上尽是痛苦之色,不知是在头疼,还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忘尘大哥,你怎么了?”陈晓默急道。
冰儿也急忙站起身来。
但忘尘头疼欲裂,根本听不进陈晓默在说什么。
陈晓默灵机一动,绕道忘尘的身后,点了他头上的几个穴道,忘尘这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平静后的忘尘急忙倒了一大碗酒灌下,这才舒缓了些。
冰儿见状,满是愧疚的说道:“忘尘大哥,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首诗会……”
忘尘一挥手,喘着粗气道:“冰儿,这不怪你,头疼已是我的老毛病了,你无须自责。”
他见冰儿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急忙道:“哎呀,你们女孩子家就是爱哭,我本来好好的都快被你给哭出病来了!”
被忘尘的这番话一逗,冰儿总算是破涕为笑了。
“哈哈,我这身板好得很,多喝几碗酒自然就好了。”忘尘说着又是喝下了一碗酒。
这一晚上他到底喝了多少酒,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只是那满地的空酒坛子见证了这一刻的酣畅淋漓。
看到忘尘这般,陈晓默也终于放下心来,拍着忘尘的肩膀道:“忘尘大哥,你刚才可真是把我给吓坏了!”
“哎,”忘尘感谢道:“晓默兄弟,若不是你刚才的那几下点穴神功,我又怎会如此轻易地就化险为夷?若是我的身旁有你这样一个医术高超的人相伴,那该有多好啊!”
陈晓默不好意思道:“嘿嘿,我只是学了些皮毛罢了,不值一提。”
“谦虚!”忘尘指着陈晓默笑道。
到了此时,忘尘、陈晓默和冰儿三人也算是熟悉了。三人皆为孤儿,各自又怀着远大的理想与抱负,所以聚在一起,话题自然不少。
三人敞开心扉,谈天说地,好不痛快!
三人中属忘尘的见识最广,他将他在外面所见到的奇闻异事讲给二人听,陈晓默与冰儿听得是如痴如醉,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若是忘尘生在现代,一定是个出色的演说家。
忘尘与陈晓默边说边饮酒,而冰儿怕酒精坏了她的嗓子,说什么也不再喝了。
月光清清,美酒浓浓,微风徐徐,佳人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