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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着鞋子坐在了海边的一堆乱石上面,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我想海真是大自然的奇迹,它以独特的魅力吸引着无数的游客,它给人无数的启示无数的遐想,它的包容它的雄壮鼓舞了一代又一代的人,曾经、现在还有将来。
中午我在附近的渔村吃了些海鲜后下海了。
由于气温低,海水很凉,所以下海的人很少很少,只有几个像我一样学生模样的人在海里嬉戏玩耍着,几位上了年纪的妇女不时向这里偷望。
第二天,我乘快艇去了太公岛,传说这里是姜太公垂钓的地方,太公岛由此得名。由于赶上涨潮,所以岛被海水淹没,只露出屁股大的一块可供游人拍照,我在那捡了几快贝壳,然后在岛上的一个小厅上用刀刻了几个字:“爷爷到此一游!”
我在海边玩了两天,本来打算回去,但是由于天天吃海里的东西,我拉肚子了,所以不得不多呆了一天。
回去的时候我向海边的渔民买了些贝壳、珊瑚带走。
这次游玩使我心情好了很多,我想没有什么事可以使我消沉。
事情总会过去,
而生活仍将继续。
五十一 “陀屎”这个人
回到学校后,宿舍里只有拓士一个人,炮东乘假期回家了,张涛去石家庄看他女朋友,而小可和刘芳芳也不知去哪快活了。
我拿出一对小珊瑚送给了拓士。
我问他一个人在宿舍都干什么了?
拓士拿着一本书朝我晃晃,我过去一看原来是尼采的代表作——《查拉斯图拉如是说》。
“苏三,尼采说人是应当被超越的,每个人都应当超越自己成为超人。”拓士说。
“就像猿经过努力变成了人,那人经过努力也可以变成超人?”
“是啊!”
“那人将来会不会飞起来呢?”
拓士认真地想了想说:“或许吧!”
“尼采过分的强调权利意志,他建议打倒一切偶像,重新评估一切价值,他宣称上帝死了,结果自己疯掉了。”
“太片面了,你有看过康德的书吗?”
“没有,只是听说过。”
“康德说驱使人前行的惟一法则是痛苦,痛苦高于快乐!你认为呢?”
“不知道,反正我不愿去尝试,我活着是为了追求快乐,所以像苏本华他们的书我也从来不看,我怕被感染!”
拓士看看我说:“每个人想法都不同,痛苦未尝不是好事。”
拓士相信是痛苦升华了人类,痛苦、绝望、对死亡的恐惧等等升华了一些人,同时也毁灭了一些人。
生命有如乱草,我不知该往哪里逃。
我心里一片空洞,我在忍受着孤独的痛苦,但同时我又在享受孤独所特有的那份美。
我伸出手想去抓住些什么,但松开手后,发现什么也没有抓到,除了满手的苍凉与孤寂
我在想,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我的目标在哪里?
我的进步在哪里?
我的悲哀在哪里?
我的快乐在哪里?
我又为什么而存在?
我又为什么而喜怒哀乐、痴痴癫癫……
我看不到未来,我的天空一片灰暗,如同我的心情……
我梦到我站在黑夜的颠峰,迎面吹着黑色的冷风。
我看不到光亮,周围充坼着凄凉与悲哀。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处于时间与空间的中央,上即触到天堂,下将堕入地狱。
如同一粒宇宙中漂浮的尘埃,归属由不得我决定。
如果活着就是一味的妥协、一味的放弃、然后一路堕落下去,那么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快乐的死去。
儿时,描绘着美好的明天,憧憬着未来,郑重地写下我们的誓言。
然后,所有的梦想被岁月撕成粉碎,我们在粉碎中屈服、扭曲。
老时,才又一边悔恨一边收拾残余的碎片。
如果这就是我的人生,我选择立刻死去。
死前,我会紧握着我的长剑,向所有世俗刺去。
……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用自己的方式诉说一个只有自己听的故事。
我常常会处于极度的自卑当中,受伤的我总是用孤独把自己裹在最暗的角落,感受着岁月流逝拂过每一寸肌肤,我惊恐不安。
在这惊恐当中,我也将迅速的老去!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城市,我得不到爱,因此我也拒绝付出真心。
我会像西川那样高喊:“这是一个人的城市,一个人的城市!”
这时,我会泪流满面!
逃避
逃避
逃避这可怕的现实
流浪
流浪
去远方浪迹天涯
可偶尔回头望时
却又
泪如雨下
儿时的梦想
在向我招摇
而我只能看着它们
像肥皂泡一般
漂浮
破碎
这些是我从拓士那里断断续续知道的,有些是他说出来的,有些是从他的草稿纸上看到的,那时我明白困惑就像一柄锋利的达摩克利斯剑悬在他的头顶。
我不知道拓士到底梦想着什么,在追求着什么,而我想知道的却是连拓士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
我对拓士的了解少之又少,但我感觉拓士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
而小可对拓士有着最直接的评价,那就是:整一个傻逼孩儿!
五十二 都恋爱了
张涛从石家庄回来了,脸上洋溢着初恋带给他的满足与幸福。
张涛的女朋友曾是他高中时的同学。
张涛在高中时是个小混混,他追了女孩两年,可女孩楞是没理过他。
头一年高考,女孩考上了石家庄的一所大学,而张涛名落孙山。张涛对上大学倒是无所谓,他打算去当兵,当一名武警战士。
正当他准备辍学的时候,从朋友嘴里得知那女孩说如果他能考上大学,自己就会考虑和张涛在一起。
这才使我们的有为青年张涛暂时放弃当兵的念头,一鼓作气在复读两年后考上了这所三流大学。
对于这所学校实在不好意思多提,一般是高考失利者或是有钱人家的败家子弟才会来上,像张涛这样真才实学的实属凤毛。
寒假期间他和那女孩联系上了,然后一直书信来往,这次女孩终于铁定了心要跟他。
张涛说:“不容易啊,三年了。若不是她,我哪会上大学?哪会有今天?早成了一个兵仔了,机巴!”
众人沉默!
我说那你有什么理想啊?
张涛答道:还是想当兵。
我们听后都笑了,说你张涛是想当兵,不过主战场是那女孩,将来挺着你的长枪作战肯定是无往而不胜。
至于炮东很是勇猛,属于想谈恋爱想疯了的人,见到漂亮的女孩过去就问:“同学,能交个朋友吗?”
后来发现此招不灵,改为写情书,身上每天都装着几封写好了的情书,见到喜欢的女孩过去就往人家包里塞。
有的误以为是抢劫,故以唾液吐之。
炮东倒无所谓,说这是间接接吻,难道你们接吻不也是弄的满嘴唾沫星子吗?
众人竖起中指齐声说,“靠,去你的!”
不过为了解决炮东长期的性压抑问题,我打算帮他一把。
首先得确立目标,这样才能对症下药,有的放矢。
我问炮东:“你喜欢哪种类型的?”
炮东挠挠头,羞涩的说:“喜欢奶大的!”
“波涛胸涌的那类吗?”
“嗯!”
“还有呢?”
“还有就是眼睛大大的,头发长长的,平常不抠鼻屎的那种。”
“就这些?”
“就这些。”
炮东的要求并不高,追不到女孩的原因就是不得法,方式比较粗鲁。为了改变他的形象,我让炮东把长发理短些,然后配了一幅金丝边的平镜,这样看上去就比较斯文了。
为了再逼真点,我让他每天出入时都拿一本书,最好是那种高深莫测的经济类书刊。
为此,炮东买了一本比资本论还厚的《国际经济学》每天书不离手,坚决做到“书在人在,书亡人灭”,这样女孩就很容易误以为炮东很是博学。
在服装方面,炮东也按我的要求尽量绅士化。
如此一来,炮东的形象便达到了空前的颠峰。
以后,学校后操场的双杆上经常会看到一位头发后背,金边眼镜的青年在认真的看书,风雨无阻,雷打不动。
然而此举成效不大,很多女孩看炮东的眼神就像是看动物园里的黑猩猩一样,终于有一天炮东再也无法坚持,回来后把书一甩说:“老子不干了,坐得我都屁眼疼!”
至此,第一套方案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