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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笙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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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惜后来老C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在高中同学中的名声开始有些不好了。于是我们慢慢地就叫老C一家六口、一家五口……去年寒假回去之前可怜的老C家道衰败,似乎只剩下一家三口了。不知道待会儿见到他是不是一家一口。

  现在回想起来,我刚上大学的时候真的简直就是一个无比纯洁的孩子,相对老C而言。我简直无法想象北方的孩子们会如此开放,相比之下我读中学时是多么朦胧多么纯真,假如哪天我不小心碰到了娟的衣袖我都能发半天抖。我和我的高中同学们,无不把自己心目中的他或她放在心底供起来,几乎仅仅是望着,我们也觉得望着就够了。可是,老C口中的中学,让我觉得我的莲花中学是一个幼儿园。

  大一上学期的卧谈会,几乎就是我和老C的辩论会,一边是清纯的江南小生,一边是豪放的西北汉子,两种不同的爱情观激烈地碰撞。然而我并没有说服老C,事实上反而自己受到了他的影响,虽然我在口头上死不承认。我在很大程度上被他说服了,相信了比如仰望是空洞的,行动才更重要;比如没有永远有效的承诺,没有永久的等待。

  真的,在爱情方面我受了老C很大影响,否则我不会洒脱,不会成熟,不会背叛,不会变坏。非典时我和楠的事,一定程度是受了老C的鼓励的,他说:当上不上,等着后悔吧你!后来我果然后悔了,不过后悔的是不当上而上了。还好,我没有被完全同化,有些根深蒂固与生俱来的东西是改不了的。(“还好”也许该换成“可惜”。)

  上天往往是公平的,他在给予人一些优秀品质的同时,也给人设置了一些障碍。如果说老Q是那种觉得自己很矛盾的人,那么老C就是那种给人以矛盾的感觉的人。我认为老C的障碍是他对他自己还不够了解,他看不到自己身上的缺点,而他的缺点事实上相当明显。

  说过老C的偶像是李敖,也觉得老C在刻意向李敖靠近。李敖学生时代不断提醒自己“自炼钢铁”,所以当我看到老C一本本地啃那么厚的书时,我就想:不管这个人有多少毛病,就凭这点毅力与自信,谁都别小看他。 

  走在跨八通线的天桥上,我在想:三人的日子是多么的快乐,真希望今年能再非典一次。不过今年就算再有,估计很多人不会走了——他们去年吃的亏太大了,校园肯定无法像去年那么空那么美。不管怎么说,明天是3月1号,我终于要开学了!不知道老C老Q是否已到宿舍?想着想着不一会儿就到了梆子井公寓,真是人声鼎沸啊,呵呵,茫茫人海的日子就要回来了!

第十二章 开学了(1)
从F1爬到F4,到了我们的2435,里面只有老C在。老C的头发长比去年长很多,更像王小波了——王小波的小说是三剑客共同的爱好。

  “怎么样,哥儿们?”每次久别重逢,三人间例行的问候语。

  老C苦笑着摇头,意思是一个女人都没搞上。看来我事先的预感还不错,大一寒假老C的回答是伸出两个手指头,接下来的暑假是一个手指头,果然成等差数列,这次手握拳状,摇头了。

  “怎么样,哥儿们?”老C反问我。

  我也苦笑着摇头,意思是还是处男一个。这是我第三次摇头。虽然在老C的鄙视下我曾立志一定要在20岁前成为真正的男人,记得当时还发誓说:大不了20岁那天去三里屯!然而空有一身抱负口袋却空空,三里屯一杯啤酒就能把我吓趴下。

  老C是刚到的宿舍,我二话不说拉开他的黑包上的拉链,吃起他从陕西带过来的柿饼来。南方没有柿子,小时候从语文课本读到“红红的柿子像灯笼一般”我当时就把柿子想象成电视里《聊斋》的片头,呜咽的鬼号里飘出的那一盏灯笼。大一去门头沟军训的途中,我看到车窗外满树满树的红红的果子,果然像一个个灯笼似的,顿时心花怒放,赶紧问旁边的同学:那就是柿子吧?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不禁有种与从小就听妈妈说起的远在美国的外公终于相见的滋味(当然我没这种外公)。后来老C给我一个柿饼吃的时候,我才知道灯笼还可以做饼。一尝滋味似乎有些熟悉,这才想起初中的时候似乎吃过一个差不多样子的东西。有一天一同学给我一个玩意儿,说尝尝,看看能不能尝出是什么东西。我吧唧吧唧半天才舍得把那玩意儿吞下肚去,问他:什么东西啊这么好吃?结果他说:你也不知道啊,你还号称百事通啊,看来又被白吃一次,那你觉得这味儿像什么?我说:按理来说应该是苹果和橘子克隆出来的新品种。(当时不明白什么叫克隆,反正说出去能唬人就行。)同学也就半信半疑地说:可能吧!——毕竟不敢挑战权威。原来该同学的爸爸去北方出差,快上火车时因为急匆匆忙忙在车站随便买了些吃的,根本不知道自己买的是什么,也从没见过就觉得滋味不错便带回了家,结果街坊邻居都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一时引起轰动。如果不是老C告诉我这叫柿饼,可能这个悬案还要搁置一段时间才能解决,当时我特想给那个同学打个电话兴奋地告诉他:四年前你给我吃的那个东西,叫柿饼!可惜我已经没有了那同学的联系方式。

  还有核桃,上大学前我一直不明白核桃和桃核到底有什么区别,直到亲自拿把锤子锤开一个核桃我才知道,以前认为北方人吃南方人吃剩下的桃子的猜想是错误的。在核桃林坐着仰头观察半年后我终于做出结论:桃是桃,桃核是桃核,核桃是核桃,桃核是桃的核,核桃不是桃的核,不能把桃核当成核桃,也不能把核桃当成桃核。南北方的饮食差异的确让我折腾了不短的时间。比如刚来的时候我天天都去“四川风味”吃饭指靠能碰上些辣椒,结果发现其实“四川风味”和远隔千里的“东北风味”(实则面对面)做的全是相同的菜,两个地方的辣椒都没江西的白菜辣。那会儿想辣都想疯了,一次看见一个菜名叫“香辣肉丝”赶紧要了一份,结果一吃差点吐了,这绿色的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臭?后来知道这种臭臭的绿草原来名字叫做香菜时,我觉得北方人就是比南方人幽默。(再后来听人说南方也有香菜,不过我反正没吃过。)还有就是花椒,放的叫一个多啊,我几乎无法咽下一口饭。我们那儿把花椒叫做“麻药”;一般只有做火锅时才听老妈在对老爸喊:少放点麻药,少放点麻药!听起来像是十字坡的夫妻店。于是后来我在食堂吃饭,往往要交代师傅很多次不要香菜,不要花椒。然而不幸的是师傅们往往在你还没提要求之前就点头表示他知道了,以致于我几次捧着“香”气四溢的碗儿抗议未果之后,只好忍气吞声,想着千里之外的父母赚点钱是多么不容易啊,硬生生地就吃下去了。刚开始我还刻意把里面的香菜、花椒挑出来,后来因为懒惰,干脆就那么囫囵吞了下去,结果慢慢地竟然适应了。关于这一点,城在北航就没有向食堂屈服,到现在他依然沾不得一丁点香菜,昨天我们去饭店吃饭,城对老板说来个辣肉丝,老板说您要的是香辣肉丝吧没有什么辣肉丝啊,我赶紧解释:你把香菜去掉不就行了。老板恍然大悟后用惊异地眼光看了我们一眼,仿佛我们正在拍买椟还珠的成语故事短片。

  还有花菜,还是叫菜花来着,反正之前我从来没想到过白菜开的花也能做菜。从饺子西施那儿我终于知道了世上果然有种东西叫大葱,因为之前我所见过和吃过的葱只有一种,现在我把它叫做小葱,我们那儿就把它叫做葱,所以我小学时一直怀疑“小葱拌豆腐”里面的“小”到底修饰的是不是“葱”,如果是的话,岂不还有“大葱”?当时我很为自己丰富的想象力而自豪,竟然能想出一个“大葱”来。然后一个就是醋与糖,除了糖醋排骨外我根本没想到它们的用途如此之广,在面条里头滴两滴醋滋味竟然能美成那样。但食堂给我的最大的收获是,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Q比我长得比我长了——我营养太不平衡了,我18年几乎顿顿是米饭,而老Q一会儿面食,一会儿米饭,一会儿红薯,能不长吗?由此我就更有理由在心理上俯视生在北方却和我身材差不多的老C。整个大一下学期,就是非典那段,我几乎每天都吃的面食,我想把18年来老Q吃了但我没吃的面食补回来,看看能不能在生理上俯视他,至少别被他俯视就行。早上是一碗玉米粥、四个包子、一个茶叶蛋,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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