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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迢迢地离开家,希望能少一点回忆,可惜离开家却没有离开回忆。唉,不看她们打羽毛球了。我决定去我的北广,那儿的成熟的女性魅力,还是比较能让人流连忘返、应接不暇的。
可是到了广院,发现那儿依然像前几天我带爸妈来参观一样人烟稀少(爸妈去过的唯一的大学就是广院,所以他们对广院比较满意)。老Q和老C也不见身影。广院的兄弟姐妹们最会享受假期了,不到开学前十个小时是不会回学校的。
收到同在北京上学的FN成员城的短信,才知道今天是周末。北航早就开学了,城都已经上了半个月的课。每年寒假我都要被人问无数次北广为什么开学这么晚,让我在大家面前很没面子,好像北广就根本不是上学而是个度假的地方(不过事实也貌似就是这样)。
我坐上地铁,决定去北航,城说周末不上课我又没开学不如聚一聚。北航是除了广院和旁边的二外我最熟的地方了,大一的时候第一次去简直把自己的广院鄙视成了一个幼儿园,实在是太小了。尤其羡慕北航有一个荷塘——我会永远记得这个荷塘,因为它在我的眉角留下了一个永久的印记。北广太小了小得摆不下这么多的水。后来周末无聊我就会跑去北航看那个荷塘(顺便蹭城的饭吃),想象那些好看的荷花都是因为喝了我的血才这么漂亮。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是第一次在北京见到以前的同学,十分兴奋,而且城和我又是班足的射手王和助攻王,配合十分默契,所以在他们宿舍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冒着寒风去了北航的球场踢球,结果踢着踢着就下起雪来了(我在北京的第一场雪),球在白色草坪滑行划出一道道绿色,场面很漂亮,我们又很兴奋,所以一直踢到头发和鞋湿透我们才回到宿舍,将没脱袜子的脚搁在暖气片上一边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世界一边讲述分别后的见闻,记得当时我给他讲我们军训的趣事,馋得他直咒北航大二时才能军训。说着说着,袜子的臭气通过暖气的蒸发与传播充满了整个宿舍以至于他同学推门一进来就皱起眉头,说:你们聊着,我上自习去了。
下午的时候袜子干了,我决定回学校,城送我经过那个荷塘的时候,我们看见一群可爱的孩子正在冻实的冰面上玩耍,小孩们猛跑几步然后收住双腿,人就凭惯性滋滋地往前飞,那样子非常帅。我们俩童心顿起(要知道南方很少见到冰能站人的),下到冰面上去学他们,结果我一收腿砰地一个倒栽葱(那样子也非常帅),眉骨和坚实的冰面亲密接触,感觉就像顶了一个漂亮的头球。当时没等爬起来躺在冰面上就和城一个劲地笑,因为他也正好摔了个四脚朝天。笑着笑着突然一小孩惊恐地对着我喊:血!血!我一摸眉角,果然,满掌都是又红又热的鲜血,一低头,透明的冰面上滴滴答答地一会儿就被红色掩盖,看不见底下沉睡的荷叶了。
我用纸巾掩着眉角跟着城跑了他们校医院,大夫说把纸拿开我看看,我一拿开她就张开大嘴喊:哎呀这么大的口子,破相了都,快去北医三院缝针。于是我们又赶了半小时路去北医三院,然后就被缝了五针(感觉那大夫做裁缝肯定能发,手法熟练得我都觉得自己是布做的),头也缠上了绷带,这样我回广院后才会在英语角被人问What’s wrong with you ,才有了我那段经典的中国英语的回答。
现在我的左眼眉角留了一道大概4厘米的疤,不过毁容倒说不上——我并没因为有了这道疤而变得好看一些。只是那天天黑后用一只眼睛跟着城回北航的时候,我就又在想,一瞬间的念头能改变很多东西,比如我这一摔,远了说,一生都要有一道疤痕陪着我,我得给N个发现它的人解释N次它的来源,近了说,过几天的学院球赛不能参加了,金靴奖泡汤了。还好城说明天就是他的生日,看来老天非要把我留下来和他大吃一顿,我才稍微高兴了起来。
第九章 离开(3)
第二天我莫名其妙地感冒了——真不给过生日的城面子。结果勉勉强强地和城以及他的室友们出去吃了一顿回来后我就不得不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不得不又在北航住了一晚。那个晚上是除了失眠的高考前夜外我最难受的一个晚上,我全身发烫,因为怕伤口发炎又不敢胡乱吃药,身上盖着好几床被子热得就像夏天的开水房。原指靠睡着了就能舒服一些,可是城和他室友因为意犹未尽一直闹到两三点,我又不好扫大家尤其是城的兴致,只好就那样耗着,那叫一个难受啊当时我简直都想死了算了。
大概是十二点的时候,电话响了,室友接的,他把电话递给城说:女的哦!我当时迷迷蒙蒙的可一听见这句话我就立刻清醒过来,我努力地想听清城在说些什么,可惜城声音小我又生病,最熟悉的家乡话都听不懂了。城挂了后我使尽全身力气问了句:谁啊?城说:菲。(菲那时和肉胚还没分手,她和城的关系就像我和维。)我才长嘘一口气重新回归混沌。
因为我特别害怕是娟的电话,尽管当时我还很相信娟曾对我说过的她和城只是普通朋友,而我也已经决定要忘记娟,但是我还是无法承受在旁边耳巴巴地听一个娟和城的深夜的尤其是城生日深夜的电话。(后来我知道娟和城确实超越了朋友关系的时候我又猜想,那个电话其实就是娟打的,城怕打击我而没说而已。)
售票员的喊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我下车了,北京航空航天大学。
当初填志愿上网查资料的时候,就发现北京广播学院并没有和清华北大同在海淀(这也就导致了如今每次去北航,我必须得付出10块的代价),而是在靠近通州的一个什么庄子里头,就有点不服气,但也只好自我安慰地说:说不定过俩月我去报到的时候,没准儿它就搬北大隔壁了呢!只可惜当时打开北广的主页,不但没有发现要搬家的消息,反而弹出个更名意见征集。(当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传媒大学”,没想到到了广院后发现当局比我更不犹豫地选择了“北广大学”。)
想想在北航蹭两天饭吃之后,就能回到自己的虽然巴掌大但是有美女看又有三剑客胡吹乱侃的广院,日子就会随之慢慢好起来,我十分兴奋。我真得离开那种成天回忆的生活了。
但还不是现在,我能想到待会儿和城见了面喝点酒我们又得回忆起来又得伤感起来。来就来吧,来次够的吧!
第一次来北航的时候城在东南门口接我,现在不用了,我直接就杀奔他们宿舍。城正躺被窝看电视呢!我进去和阿发等几位他的室友(跟他们都混熟了)打完招呼就把城拉起来切实况。
晚上我们去了火锅城,反正都是他消费,我也就乐得放开未来的啤酒肚大块吃肉,同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啤酒,比起一个月前在肉胚家的豪放,我们俩还都比较儒雅,毕竟我们都挺喜欢黄磊的。
喝着喝着,话就多了起来,我们聊起了高中同学,一个个地聊,聊他们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拿奖学金,有没有女(男)朋友,我们几乎聊遍了所有的七十来个同学,包括少数几个放弃学业南下打工的同学,可唯独没有提到娟。
娟是我们共同的痛。
其实在娟成为我们共同的痛之前,我和城几乎就很默契地从不提到娟,那会儿娟仅仅是我的痛,城不愿触动我的伤处,怕我难过,而我呢,既怕自己难过,也怕他怕我难过,所以两人绝对不越雷池半步。到现在为止我只在短信里和他聊过娟,还有就是去年国庆我和他双双被娟否定之后在我的宿舍的彻夜长谈。
城事实上和我很像,为娟伤的心他并不比我少,但是他比我洒脱,比我成熟。所以他很快就有了娅,娅和他是初中的同桌,他们间的微妙就像初中的我和娟一样。只是到了高中我和娟、城和娅都疏远了。只是这种疏远在城和娅之间似乎可以被克服,就像假如娟想从我身上获得安慰我会很痛快地答应一样,娅也很痛快地答应了城,在城和娟分手后做他的女朋友。可是我不知道娅是否真的能让城忘记娟,他现在的生活是不是真的走上了正轨,我不知道,估计城自己也不知道。
她的娅和我的楠到底哪个更幸运一些呢?谁知道?
我和娅都是那种离不开过去的人,我们谁更幸运一些呢?也没人知道。 。。
第十章 三人行(1)
现在该说说我、城还有娟的事情了。我们三人的关系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