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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第十天了。
忆澜躺在床上,她越躺越觉得身体没力气,尤其是服药后,更加觉得松软,太不正常了。这几天,没有一个人来看她,更是让她忐忑不安。
没想到今天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简修纯,他站在床头看着她,眼神意愿不明,却让她越看越害怕。
“修纯。”
简修纯依然看着她,他的目光渐渐的不像是看着一个活人而是在看着一具尸体,目光阴冷刺骨。
“修纯……”忆澜瑟瑟一抖,“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还是无声地沉寂。过了好久简修纯才开口:“你知道你的家人当初是怎么死的吗?”
“嗯?”
“你的父亲和简平文相爱了,呵呵,搞的时候被你弟弟发现了,为了掩饰简平文杀了你弟弟,而你的母亲不过是无法忍受简平文和你父亲合伙的羞辱才自杀的。你的父亲死得更是很创新,他是因为和简平文搞的时候用了兴奋剂,很不幸的是他也有隐形的心脏问题,所以才……那时你跟我爷爷在一起当然不会知道,爷爷就是为了给简平文赎罪,才让我答应要照顾你的。”
“你说什么?!”忆澜惊得魂飞魄散,自己一直坚信的东西在自己身后倒塌。
“我想一辈子让它成为秘密的,可惜你太不听话了。你和简平文见过面吧,在我回意大利前?不然他也没机会在你手臂上植下窃听器。”
“我……我就是刚来的时候见过他一次。你告诉我那些不是真的,你骗我!”忆澜捂住胸口,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了,揪痛得近乎无法呼吸。
突变
很多事情不会在你做好准备后才开始,我如此弱小,我能做的不过是信任和等待。
——全浅浅
“哼,你知道我从不说谎!”
“许继呢?我要见许继!我要见许继!呜呜……”忆澜激动地高喊,她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情绪,她的身体不允许,可是现在她控制不住自己,她甚至有一种奢望,就这样子病发然后毫无知觉也好。可是,她的高声嘶喊,在旁人听来不过是无力的呻吟,就连心脏跳动的速度似乎也被控制了,想要激动一下也是不能的。
“许继?你跟他很好嘛?不过我估计他是不会再见你了。医生说你精神状态不稳定,我帮你联系了最有名的精神科医生,你转院去那儿接着休养吧!”
“精神状态不稳定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去别的地方休养?修纯……”忆澜挣扎着起身,却还没能坐起来就软到在床帮上,简修纯冷冷地看着,甩手而去。
这个时候,忆澜才真正感觉到简修纯作为一个大家族的掌权者,他的冷酷无情。可是怎么哭喊都没有用,简修纯甚至没有回过一次头。
简修纯出了医院,已经有人帮他把车开了出来,并报告了简平文的行踪,许继不在身边好多事情他必须亲自出马,更重要的是现在他还不想信任任何人。
这两天跟在他后面的是负责化妆品销售的吴经理,他做人不够圆滑,但是还算殷情。他跟简修纯说发现简平文的人在城东一家俱乐部出现,已经派人盯着了,请示简修纯的意思。简修纯抬头正想和吴经理交代几句,突然,脑后传来几不可闻的硬物划破空气的声音,多年对危险的敏锐嗅觉,让他立即做出了反应。他侧身躲过,子弹“嗖”的一声闷响陷进了车门里,丝毫没有给他留思考的机会,“嗖嗖”之声接踵而来,简修纯正想提醒被吓愣了的吴经理,猛然发现吴经理嘴角笑容诡异,他心中顿感不妙,可是再闪身已是来不及,吴经理手里一个小型的手枪正对着他,猛然间,子弹入体的感觉袭来,温热的液体从捂着左肩的手指缝间流出来,他理智地侧身闪进车里,吴经理的子弹击在车门上又发出了几声闷响,车后的袭击也没有停止,子弹击中车子的声音不断传来。
肩处的伤口太接近心脏部位了,简修纯感到手臂一阵麻木,他强忍着疼痛开着车冲了出去……
全浅浅在撒家已经住了好几天了,撒千亦身体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心底的伤口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复原。全浅浅从来没在他面前再提那天的事情,只当他是体育课摔断了腿似的,跟他的相处纯粹是为了度过寂寞,绝对没有同情或者愧疚的意思。
这天,全浅浅和撒千亦正靠在沙发上看新闻,突然一道报道跳进眼帘:原零点老板卢殷被发现葬身于简氏总裁简修纯的家中,简修纯不知所踪,简家风雨飘摇,不管是简修纯死亡或者是获罪入狱,简家的继承权问题都将成迷……
遥控器“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全浅浅没有听到后面还说了什么,她的耳朵哄哄地响,大脑也像上了锈的老机器转不动了。
怎么会这样,卢殷死了!
那个总是憨憨地笑着说“浅浅,不怕!”或者“来我背你!”的卢殷不在了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说好了要带个媳妇回去给她妈妈看的,小时候,他的妈妈那个身材健壮的农村妇女,总是把湿湿的手给她拿块糖什么的,然后狠狠地拧卢殷的耳朵说:“不好好读书,我看你将来怎么找媳妇!”虽然嘴上对卢殷的要求只是长大了可以找个媳妇,可是谁都知道她对卢殷的期待很大,如果她知道卢殷没有了,会怎么样?
还有简修纯,什么叫不知所踪?他出了什么事,不是好好的吗,简平文的一切他都掌握在手里,怎么会出事?他在哪里?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不!一定不会的,他不是没有经历风雨的人,他不会就这样轻易地,不会的,她不信他会杀卢殷,他杀卢殷干什么,于他完全没有好处啊!
“浅浅,等会儿陪我下棋吧!”全浅浅没有回答。
“浅浅!”撒千亦又喊了一声,全浅浅迷惑地抬起头来,“嗯?什么?”
她的脸在瞬间血色尽无、失魂落魄,撒千亦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不想去现在的学校上课了。”
“嗯?不上学怎么能行呢?”全浅浅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儿,她在想卢殷也在想简修纯,她的眼睛酸到不行就像是揉进了一把沙子,眨巴几下就觉得有温热的眼泪想要滴下来。她不知道现在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是在为卢殷伤心还是在为简修纯担心,异或这两种感情都有,她控制不住自己,最近她失去太多了,为什么还要接着失去?卢殷、卢殷……那个傻大个其实是所有同伴中最胆小的,他一个人被弃在冰冷的地上,有没有像小时候一样害怕得哭出来呢?还有简修纯,全浅浅相信一定不是他杀的人,这是很明显的陷害,哪个人会傻到杀了人还藏在自己的大厅里?那些人为什么能把卢殷的尸体藏在简修纯的家里,简修纯哪儿去了,他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许继呢,许继为什么没有守在他身边?
“浅浅,你在哭吗?”
全浅浅伸手抚上脸颊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我……”
“那天,你也这样为我哭了吗?”
全浅浅抬起泪眼模糊的目光看向撒千亦,他似乎在这几天里已经成长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他看着全浅浅的脸心痛不掩。全浅浅那已经乱得不行的脑子又昏昏地乱上了一圈,她前进一步搂住了面前单薄的男孩子,呜呜哭泣声瞬间在他的胸口绽开,好无力,不管是那时候为了撒千亦还是现在为了卢殷和简修纯,她弱小得连蚂蚁都不如,她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哭泣和等待,她能做什么呢?
“浅浅,你说过要陪着我一辈子的,你忘了吗?”撒千亦的声音也开始哽咽,“你为什么还要管那些人的事情呢?我不要你管,我也不要你哭!浅浅我们一直这样呆在家里不好吗?”
呜呜……
全浅浅的哭声变大,她也想什么都不管不顾,可是死了的那个是她小时候的玩伴卢殷,那个下落不明的是她刻骨铭心爱着的简修纯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叮铃铃”门铃骤然响起,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谁都不想去开门,可是铃声一直不厌其烦地响着,撒千亦深呼吸了几次才走过去开了门,原来是向海。
向海一进门看见全浅浅木然呆立在沙发旁,心里了然。
“已经知道了?”
“嗯!”撒千亦代替全浅浅回答道。
全浅浅突然冲到向海面前说:“向海,卢殷肯定不是简修纯杀的,没人会傻到杀了人还光明正大放在自己的房子里的!”
向海见全浅浅情绪激动微愣,他淡淡地笑笑道:“呵呵,你还是最关心他啊!可惜卢殷还为了对你的愧疚抱了必死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