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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卿仍在发抖,仿佛完全没听到他的话,只是眉间的寒霜越结越多,连睫毛也依稀结了寒露。
向云扬此刻也慌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这样的症状,绝非一般病症,之前在原来世界看过无数武侠故事,这样情景,也有出现过,一般都是中了寒毒或者寒蛊之类,不过子卿只是个普通少年,身上怎么会中那种东西?
忽然,他又顿住了。
普通少年?他真的是个普通的少年吗?
他这才想到,自己对于莫子卿的过去,并不了解。
只是现在不是管那些的时候,他目前最担心的还是莫子卿的状况,若他真如他想象中一般,中了那些可怕的玩意,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我去请大夫。”无论如何,现在这是唯一的法子。
莫子卿忽然从棉被里伸出一双冰冷的手握住他的,那手背上,根根毛孔竟也结了冰霜,仿佛这寒气根本就是从他的毛孔里冒出的。
“不。。。。。。别去。。。。。。”莫子卿喘息的吐出几个字,便又咬紧了嘴唇闭目拼命的发抖。
向云扬急了,“你这样子,不看大夫怎么行?我什么都不懂,万一。。。。。。”
莫子卿摇头,颤抖的身子依偎在他怀里,寒霜纠结在眉间眼睑,让他看起来就像个垂垂老翁,“不要去。。。。。。去了,也没用。。。。。。”
“可是。。。。。。”向云扬大概也猜出,若真是寒毒或者什么蛊,找普通大夫自然是没有什么用的,只是,比起自己这样完全不懂医术的,找个能医病的过来,多少还能好些吧?
莫子卿依旧摇头,咬唇颤抖了许久,才又开口,“我没事。。。。。。挺过去。。。。。。就好了。。。。。。等外面的。。。。。。箫声停了。。。。。。”说不下去,他复又咬上了早已血肉模糊的下唇,紧紧闭目,竭力忍耐着。
“箫声?”刚才因为紧张,向云扬并未留意周围的声音,现在经莫子卿一说,他才发现,外面的确有一阵时缓时促的箫音不停的传过来,曲子听起来很缠绵,却隐约觉得有些阴森,分明只是午后,却让人觉得有夜半阴冷的感觉。
“这箫声怎么了?”
莫子卿摇头,显然已说不出话。
“我去找那个吹箫的,让他别再吹了。”向云扬说着便要起身,谁知莫子卿又拼命摇头,他只得又乖乖坐下,继续紧紧的搂着他,看着他痛苦成这样,他也忍不住心疼,“那到底怎么办啊?万一他兴致好了,吹个不停,你。。。。。。”
摇头,莫子卿始终摇头,好像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摇头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箫音终于停了下来,而他怀里的莫子卿,却已似一个被冰霜覆盖的冰人,浑身上下再也找不到半丝人气,全身所有的毛孔几乎都结满了冰霜。
向云扬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经过那么长时间的折磨,即使他只是在一边看着,也有些崩溃了。
下人房的门被人推开,一脸横肉的胖掌柜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在这窝着?你们还想不想干了?”
向云扬木木的掀开裹着莫子卿的棉被,大脑有些罢工,他只是直觉的向路掌柜求救,“怎么办?”他虚软的开口,一步一步的恐慌,越来越甚。
第一次,亲眼看着别人徘徊生死,而那个人,明明前一刻还在跟他谈笑风生,还被他仔细照顾着的。
他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瞬不瞬的巴望着路掌柜。
陆掌柜看见莫子卿的样子显然也吓了一跳,胖胖的脸瞬间皱得像个包子,“这。。。。。。这到底怎么搞的?”
“救救他。”
“你当我这是开医馆的?赶紧把他给我弄出去,别死在这,坏了我的生意。”
“你敢。”向云扬忽然狠狠的瞪过来,“你今天若不救他,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这烧个干净?”
“你。。。。。。你疯了。。。。。。”陆掌柜被他这拼命的架势唬了一楞,一时竟说不出话了,半天,才道,“。。。。。。也不是我不救他,可你看他这样,都成个冰人了,还怎么救啊?”
其实这路掌柜平时看着贪财又自私,但是那见死不救的事,向云扬知道他也是不会做的,于是沉吟了片刻,然后道,“你先让人去请个大夫,然后再准备一大桶温水送过来,我在这照顾他。”
陆掌柜一脸郁卒,“感情我成冤大头了。”
“不会让你白干,从我们的工钱里扣。”向云扬头也不回的说着,手下正轻柔的贴着莫子卿的心口部分细细的暖着。
陆掌柜终于依言走了出去,只是临出门时,仍不忘说一句,“你对他还真是好啊。”
向云扬仿佛没听到般,继续搓揉着莫子卿的胸口,细细感觉着他单薄的胸腔下,微弱的心跳。
只要胸口是热的,心跳还在,那么,他一定会好的吧。
他就是这么想的。
屋外不远处的树梢上,几名男子静静矗立,透过屋顶的天窗,屋里的一切,早已看尽。
站在中间的红衣男子,美艳无双的脸上,挂着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看起来却是柔美刻骨。
身边,一身黑衣的男子躬身守护,“宫主,看来我们找对了,那人果然就是六皇子。”
红衣人依旧笑着,眼睛始终盯着屋内的一切。
屋内的向云扬,已经将莫子卿搬到了温水桶中,刚请来的大夫正在为他切脉。
“既然人已经找到,是否现在就抓人?”
红衣人摇头,终于收回视线,举起手中的玉箫细细把玩着,嘴角始终带着漫不经心的浅笑,道,“不急,再多玩会。”说完,收起玉箫,一甩广袖,翩然飘远。
第三章
临湖而建的碧水阁内,大开的窗户迎向湖面,清风过,轻纱罗帐,肢体纠缠,一室旖旎。
鲜红色的地毯,红色的丝被,落地白纱,两个交缠的身影紧密相连,忽高忽低的吟哦声不时传出。
“额。。。额。。。。啊。。。。啊。。。。”
“用力。。。。再用力。。。。”
“哦。。。。宝贝。。。。你真是太棒了。。。。”
“啊。。。。啊。。。。”
“。。。。。。”
一个时辰过后,秦惜漠然的穿着自己的衣服,脚尖勾到一件不属于自己的长衫,于是轻轻勾起,随手甩给了一边仍在床上默默注视这他的男子。
男子接过他甩来的衣服,看着他轻慢的样子,与刚才在床上时,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嘴角不由牵起一抹苦笑,道,“你总是如此翻脸无情。”
秦惜微勾唇角,笑的越发淡漠,“你今天才认识我吗?”
男子再次苦笑,“是啊,你一直如此,自八年前。。。。。。”
床边的秦惜忽然勾起一抹冷笑,他立刻噤声。他不会忘记,秦惜很久以前就声明过,想和他保持关系,就不许在他面前提到以前。
“你走吧,交代你的事,记得办好。”漠然的说完,秦惜懒懒的坐到一边的软榻上修起了指甲,这是他送客的标准动作。
男子最后静静的看了他一会,无奈的摇了摇头,最终说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你比上次又瘦了。”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梨花木门关起,秦惜淡漠一笑,扔下手里的工具,提起矮几上的酒壶缓缓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漫不经心的喝了起来。
门外响起了叩门声,想是见客人走了,这才前来。
“宫主,该用膳了。”
秦惜恍若未闻,依旧缓缓喝着酒。
门被推开,一身蓝衣的女侍站在门口,“宫主,该用膳了。”
秦惜摇头,提起酒壶晃了晃,然后抬头淡道,“再去拿两壶酒来。”
女侍皱眉,“宫主,韩大夫已经交代过,不能再让您空腹饮酒了,还是先吃些东西吧。”
秦惜漂亮的眉头不满的皱了起来,美艳的脸上,看起来哀怨无比,“碧波,连你也要和我唱反调?”
姚碧波无奈的咬了咬唇,“宫主,不是奴婢要和您唱反调,只是您的身子。。。。。。”
“我的身子好的很,莫听韩墨那庸医胡说,你只管替我拿酒来便是。”
“可是。。。。。。”
秦惜挥了挥手,显然不愿多废话,“去吧。”
姚碧波只得乖乖出门去拿酒。
她跟在秦惜身边将近十年,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所以,尽管现在的秦惜变了许多,但对于她,多少还是念及旧情,态度上,也格外温和一些。不过她也知道,这样的温和,也只在她乖乖做事不触怒他的前提之下。如今的秦惜,早已非当年那个活泼热情的美丽少年,现在的他,恐怕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了吧。
沉默的将酒摆上矮几,姚碧波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劝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