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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的时侯,包包还在熟睡,看来没有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
“咱们出去走走吧?”yoyo已经回来了,她鼻子通红,一定发生什么大事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默默地点头。
我们上了楼梯,走出阴暗的地下室。路上我们一言不发,走着走着抬起头来才发现我们已经走出了两站地。
我看见yoyo脸上一片潮红,汗水顺着她的脸往下流。再这样走下去非中暑不可,我拉着她的手小跑到百米外的一个公园里。
翠绿的草坪,湖面上微波粼粼,柳枝微划在平静的湖面上,泛起一圈圈波纹,然后扩大,消失不见。
“那个……她还好么?”我很小心地问。
“那个女人终于病了,得了高血压,住在医院里挂着吊瓶。病床上的她,脸跟墙壁一样白,手背上扎着针头。她还平静地跟我说,她可能活不长了,曾经所做的事情希望得到我的原谅。”
yoyo叹了一口气,我没有打断她,她活得太辛苦了需要发泄出来。
“我以为这个时候我会高兴,我会破口大骂你为什么不赶紧去死,可是我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我从没有停止一天对她的诅咒,如果可以她早就该死上几千次、几万次了!可是看见她那样,我心像被扎了无数把刀一样。
“我应该很恨她才是,我讨厌这样举棋不定的自己。明明是她的出现,我没了妈妈,没了亲情,只有我爸爸那装腔作势可怜我的德行。是她让我成了没人喜欢的孩子!而在死亡面前,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了仇恨。和生死相比我们太渺小了。
“小时候发高烧她连鞋都没穿,背着我去的医院。长大是她牵着我的手带我进的校园。爸爸生意忙时是她照料我的一日三餐。原来我并不恨她。
“我说妈,你不要死,我真的一点都不恨你。她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下来,她还努力笑着说,小优,我有你这样的女儿我很知足……”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再辛苦还有我们呢。”我拉起她的手,似乎能把我的勇气和信念全部传递给她。
“嗯!”她冲我使劲地点点头。
“那一刻我感到愧疚所以……所以,很对不起,那三千九我全部掏医药费了,我不能看着她死见死不救。至于我的学费,不交了……我打算明年退学。”
我吃惊地说:“你别这样了,不就是一千八么,咱们再慢慢赚吧,你看还有一个多月才交学费呢。都上了两年了,不然连个高中文凭都没有,你以后怎么办?”
“我连累你们了。如果没有我,你们用不着这么辛苦。”
“都是姐们就不要说什么辛不辛苦了。”
“我爸已经借了不少钱,家里现在欠了不少债,看来要更加努力挣钱了。”
“那你现在能管她叫妈了么?”我看她的脸色很小心地问。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虽然我不恨她了,但还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适应。”
yoyo叹了口气,很深,什么时候起她成长了?几个月前还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孩子,而现在却要背负起家庭的重担。
风吹起我们疯长的头发,纱质裙摆飞扬。有谁看见了站在河边的女孩正在哀愁。
。。
疯长系 26(1)
日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所有的问题全部卡在钱上。房租要交,生活费要有,yoyo要拿钱给妈妈看病,yoyo生日也快到了……那些粉红色的毛爷爷像无数颗定时炸弹,突然让我意识到了危机四伏。
思来想去,我还是拨通了小冉的电话。小冉是我的初中同学,我们关系一直不错,偶尔还有联系。听说他初中毕业后就再没有进过校门,混社会的时间要比我们跨校门的时间都多。接触的人自然不少,最近又整了一个漂亮的嫂子。那个女人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姑娘,简直漂亮得惊心动魄!我怎么都想不透,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心甘情愿跟小冉这种典型的三无男人过日子的。看来胸大无脑是真的,长得漂亮的女人没脑子也是真的。
在电话里,小冉问我他能帮什么忙。我毫不犹豫地说什么工作都可以,但是薪水不能太低而且老板不能是个*狂。
小冉笑着回答:“大姐,你找错人了。你连破职高还没毕业呢,想找个高薪那工作首先你也没那文凭啊。当促销累得半死也挣不着钱,当小姐挣钱多你又不让别人占你便宜。你说找工作哪能那么简单?我都当了三年苦力了,也没碰着这好事。要是女人命那么好,下辈子我也当女人了。”
听着他的抱怨,我一时语塞吐不出半个字来。
沉默了半天,小冉又开口了:“女人就是这样,正路走不了就只能走歪路了。这样吧,我大哥那场子缺驻场,你要晚上能出来就去那吧,一晚上能挣一百八。”
我问他什么是驻场,他不耐烦地回答我,你自己过去看吧,保证安全,不然你也不会来。我问了详细地址后就挂了电话。
“女人就是这样,正路走不了就只能走歪路。”这句话在嘴边萦绕了无数遍,像黑暗里张开的嘴巴险些将我吞噬。如果连生活都快过不下去了,还想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西楠我们明天过去面试。” 我想还是先过去看看再说吧,小冉也说了保证安全。
“太好了!那你们早点回来,我晚上带麦当劳等你们好消息。”
看着西楠一副高兴的样子,如果他知道我们要去酒吧上班肯定连门都出不去。
平常能很快入睡的我,现在却无法安眠。耳边嘈杂的噪音,眼前晃动的浮点,生活在见不到光的地下,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霉酸味。
不知道西楠睡了没?
“咚咚”,我捶了两下墙,过了一会儿隔壁轻轻敲了两下算是回应。
我起身来到西楠门前,推开那扇半虚掩的门。西楠正盯着电视荧幕眼睛炯炯有神,电视上正演着郭德纲的相声。
“你怎么还没睡?”墙上的时钟停留在十点十分的位置,“明天不是还要上班么?”
“我睡不着,想看会电视。”
“我也睡不着,咱们上去换换空气吧?”
“嗯……好啊。”
那夜的星空出奇漂亮,繁星似点,没有一点厚重的云彩遮挡住视线。我们坐在湖泊旁,那是一块还没有开发的地区,已经荒废了许久。没有路灯,天黑的时候伸手不见五指。这也好,能把你的害怕、担心、不安的细腻心思统统伪装起来,做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我第一眼看见这里便爱上了,在市中心这块寸土寸金的地方,这么一块自然景点简直就是一处圣地!不过很快,这里也将会被城市的繁华淹没。我自认不是个多愁善感的姑娘,这块乐土终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消失,可我连自己将漂流何处都无法知道,又凭什么去关心这里的一草一木?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疯长系 26(2)
“好久没有看见北京天空有这么漂亮了。”我指着最亮的那颗星星,它的旁边还紧凑着一颗小星星,“你看你看!它们靠得多近!”
西楠坐在我的旁边不说话,顿时让我觉得恐慌,好像他已经凭空消失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对着黑暗里的影子说话。
“那个……我能送你一颗星星么?”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这样一句冷不丁的话。
“星星?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送我星星。”知道他在身旁我顿时安下心来,跟他开起了玩笑。
星星怎么送?莫非他也要学猴子捞月的把戏?
西楠双手触摸到我的脖子,他的手很温热,然后一条类似铁丝般冰冷的线围着我的脖子绕了一圈。
他不会要杀我吧!我突然想到名侦探柯南里有一集过山车杀人案用的就是铁丝。
“你要干嘛!”
“别乱动。”他的声音听上去并不冰冷,相反还很温柔。我这才感觉到脖子上缠绕的东西并不生硬,还很柔软。大概是一条项链吧,我这才重重吐了一口气。
他抖动的双手忙活了半天,银白的纽扣才总算被扣上。
“玩什么浪漫嘛,吓死我了。走吧走吧。”我拉起他的手赶紧逃离了这个黑暗的是非之地。
“赶紧回屋睡觉吧,晚安。”我重重地关上门,这才发现自己因为紧张身体已经有些疲惫了。我拿起一块镜子,看了看床上;包包和yoyo确实睡着了,这才敢正眼看西楠送的“星星”。
那是一块很漂亮的人造水晶,看起来有些眼熟,半天才想起来这是一年前我和西楠逛街时,在洛世奇专柜门前看上的一款。那时的我死盯着不想走,但一千多元的价格确实把我吓唬住了。曾经我还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