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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吧。不过英语和语文比较不好玩，经常出乎我的意料多个几分。”唐泽明说。
“真拿你没办法。”苏杰的口气里多了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放纵宠溺，“这么说你卷子上的题都会答了？”
“也不是，有一次题出错了我就证不出来。”唐泽明按事实说话。
“好吧好吧。”苏杰按着额头，“随你便好了，只要你高考的时候别出问题就好，你想上什么大学呢，应该是随你挑的。”
“随我挑啊，确实如此。”唐泽明看着苏杰略略低垂的脸庞，说，“但却不掌握在我的手中。”
“什么意思？”苏杰抬头，却看见唐泽明带有莫名意味的眼神，让他想要逃开却无法从胶着的视线中抽离，“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我？”
唐泽明没有回答，凝视了半晌忽然建议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苏杰虽然觉得这个提议有些突兀，却也不反对，“好啊，今天天气很好，说不定还能看看月亮。”
唐泽明起身才迈出一步，就被一个打扮抢眼的女人挡住了脚步，先是一个媚眼抛了过来，“你是乐队的键盘手吧，我中意你已经很久了，我在那边听说你们今晚不用再上台表演，可不可以赏脸和我去喝一杯啊？”
苏杰初次碰到这种情况，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学生——一个未成年的高中生会被别人搭讪，都忘了该说什么。倒是唐泽明想是经常碰到这种事似的，刚刚还略显温和的脸立刻变得面无表情，冷冷地回答：“我没空，你找别人吧。”
那女人还想说什么，唐泽明已经拉着苏杰快步向门口走去，苏杰听到身后有人说话：“你看吧，我早就说那个帅哥不好钓嘛，你就别不自量力啦。”
“哼，都不多看我一眼，八成是个gay！”
苏杰心里一颤，都不敢回头去看，身前拉着他的人却什么都没听见似的走出pub。
32 未来又会怎样（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无法欺骗自己的心也无法预知的未来）
快到五月了，晚上的气温不冷不热，天空中挂着弯弯的月亮，偶尔有几颗星子闪耀，等走出了娱乐街，已经听不到两旁的店里传来的嘈杂声音。
来到娱乐街附近的一片绿化区，和风送来青草的气息，唐泽明一直都没有说话，苏杰心里有些乱，虽说不上为什么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忽然觉得很静，一低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拉着，轻轻一挣却挣不开，正想开口却听见唐泽明的声音：“苏杰——”
声音很低，但是听的很清楚，苏杰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听到唐泽明叫他？
声音很低，但是听的很清楚，苏杰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听到唐泽明叫他老师，而直呼其名却也是第一次，更不可思议的是苏杰没有觉得突兀或是不被尊重，反而是一颗心跳得快要从胸中跃出。
苏杰瞬间想起江帆的话，很怕听到会让他不知所措的东西，猛地打断唐泽明：“那个，你经常碰到刚才那种情况吗？多交朋友比较好了，你不能都不理人家。不过那人要是看起来不是很正经你还是别太深交的好，毕竟你还是高中生嘛。不会有人给你难堪吧，你都没跟我提起过太不够意思了吧，毕竟你还未成年，交往的人太杂也不好，嗯，还是少理那些随便搭讪的人，都是女的吗？”
唐泽明实在听不下去这段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苏杰，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苏杰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实在是太没有条理，讪讪一笑，又觉得那张近得不像话，赶紧推后一步，却靠在了电线杆上。很可惜，唐泽明的手并没有放开，跟着他上前一步，距离依旧是那么近，而且这下退无可退了，苏杰想从右侧突破，一条长胳膊挡住他的去路，唐泽明的左手擦过他的脸按在了电线杆上。
这下，左手被唐泽明的右手握着，右边被挡着，总不能从下面钻出去吧？苏杰忽然有点火，“你什么意思啊？就算你比我高我也是你的长辈，再闹我就生气了！”
“你就那么不愿意听我把话说完？”唐泽明有些无奈地说。
“你想说什么？”苏杰努力镇定下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苏杰，你还把我当小孩子看待吗？”唐泽明皱了下眉头。
“就算我把你当朋友你也不能直呼我的名字！”苏杰理不直气不壮地说。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唐泽明受不了地说，“捡重要的听！你还是把我当弟弟看待吗，你以前说过的。”
“你什么时候表现的像个小孩子了？这还用问吗，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里你看起来比我还老成，我怎么好意思把你当小孩子看待！但是你哪炅浜蜕矸萑梦一故堑锰婺憧悸呛芏嗍虑椋跃拖癜涯愕背傻艿芤谎庋卮鹉懵饬寺穑俊彼战芩档糜挚煊旨薄？
“嗯，勉强接受。”唐泽明点点头。
“这就是你要问的吗，”苏杰撇了眼脸庞的胳膊，“可以放开了吧？你靠我太近害我没办法呼吸。”
“会很近吗？”虽然这样的姿势无可避免的拉近了两人身体的距离，但是唐泽明为了方便说话还是留有适当的距离，不可能会造成氧气不足，眨眨眼，唐泽明有些了然的笑了。
可恶，又是这种会让人？
可恶，又是这种会让人心跳不止的轻笑，苏杰扭头想要不看，唐泽明松开了右手，抚上苏杰的脸，苏杰震惊得忘了已经有空档可以让他逃走，僵着身子任由唐泽明把他的脸摆正，瞪大了眼看那张年轻帅气的脸越靠越近：“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迟钝，这样才会没法呼吸——”
“唔——”等苏杰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已经无法顺利说话，张开嘴反而让对方借机吻得更深。长这么大从没有过接吻经验的人，这一下可真是吓得不轻。他该推开他的，他该甩一个巴掌到那张脸上去的，甚至应该狠狠咬断他的舌头，可是苏杰统统忘了做，眼睛睁得大大的却什么都看不清。而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张无比清晰的笑脸，有些事情他忽然明白了。
每当那个面无表情的少年看到他就会露出温柔笑容的时候，当他看到那张轻笑的脸一颗心便会急速跳动的时候，或者是很久以前，当他坐在学校礼堂看到英俊帅气的唐泽明上台表演的时候，在他的内心深处，也许就已经埋下了一种说不清的感情。只是身为一名教师，他理所当然的把自己摆在了长辈的地位，从不去深想偶尔的悸动究竟代表什么，直到此时……
“喂！”苏杰的眼神如此迷离，让唐泽明有些慌乱，拍拍他的脸，“回神啊，你在想什么？别吓我！”
“这是不对的！”苏杰摇着头，把唐泽明一下推出好远，“你在做什么，我是你的老师！”
唐泽明立在那里直直地看着苏杰，缓缓地开口：“什么是对的？从来没遇见你，让我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是对的？你对我来说就是我的奇迹，既然你出现在我面前，慢慢改变我，就请你负责到底吧。不要跟我说什么年龄身份有差距这种屁话，你认为我会听吗？”
苏杰还是摇头，“我是男人！”
“可是我的眼里只有你，我认定你了，你逃不掉的。”唐泽明慢慢走近，看着苏杰的身子越来越僵，依旧说着：“你可以认为我卑鄙，但我要告诉你，若是你离开我，我会变得比以前还糟。你不愿意看着这种情形吧，我知道你不忍心，就让我拿你的善良来要挟你，可以吗？”
虽然是问句，却没有商量的余地，唐泽明一把抱住苏杰，对着怀中连挣扎都忘记的人说：“我不相信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就算你觉得突然，我们可以慢慢来，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苏杰，我嫉妒陈继贤可以随意的照顾你，以后我会取代他，希望你不要介意。”
“那是不一样的，陈哥是我的亲人！”苏杰忽然反驳了一句。
唐泽明笑了下，“也就只有你这么认为了，对你的迟钝我是不是应该觉得高兴呢？”
“什么意思？”苏杰抬起了头。
轻啄了他一下，唐泽明才不会那么傻的提醒他，“你不打算拒绝我了？”
苏杰愣愣地盯着唐泽明，过了半晌才说：“我是老师，而且还是个男人，你疯了吗？”
“再过一年我毕业，你就不是我的老师了，这不成问题。以前我就说过我对女生不感兴趣，你忘了？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是你的想法，不过你想离开我是不可能的。”
“我该后悔招惹上你吗？”苏杰露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