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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本宫的穴道。”
原来如此!云喜忍住笑,将软垫枕在昭阳的脑后,闷声问道: “要不要奴婢让一些功夫底子好的侍卫来给公主解穴?”
昭阳瞪她一眼,她宁可这样卧着,也不让别人胡乱碰触她的身体。
“公主恼驸马吗?”
昭阳摇摇头,叹道:
“他虽有些无赖,但终究是一番好意,只是他的言行未免过于轻浮,往后不知是本宫来适应他,还是他能稍微收敛些。”
“驸马定会顺着公主的。”自见过这位来自江湖的驸马,云喜就对他深具好感。驸马的眼里透着对公主浓浓的爱怜与情意,旁人一看就懂,只是公主沉浸在自个儿的心事中,还没发觉罢了。
“你又知道了……”念头忽然一转,她望着云喜怔怔地出神,这么些年来,云喜尽心尽力地伺候她,也早过了花嫁之年。像她这样一个温柔细心的可人儿,是不应该把青春耗尽后孤独终老的,但若将她嫁给旁人,一来她不放心,二来舍不得,如今倒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望春还小,本宫还不着急,但却应当给你找个好归宿了……你莫着急,本宫也舍不得你,本宫是想等再过些日子就将你给了驸马……”
“公主!”云喜惊叫一声,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虽说贵族中不乏主子进门后,陪侍丫头给人做妾的,但她就是不愿意这样。
“本宫知道做妾是委屈你了,你也是出身好人家的女儿,只是本宫实在没其他法子可以既能留住你又不至耽误你的终身,你若不愿意,本宫是不会勉强你的。”
云喜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急切地道:
“公主,只要能留在您的身边,云喜做妾做丫头都不会介意,但是公主啊,你想过自个儿没?想过驸马的感受没?”要是驸马听见公主这番话,定然是要伤心生气的,她虽对驸马了解不多,但驸马对公主的用情之深,她是瞧在眼里的。
“把你这样一个如花似玉、温柔体贴的姑娘给他,他还会不欢喜吗?”
“要是这样,公主,驸马,云喜三人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
像是有些明白云喜的话中之意,昭阳闭上眼睛,感到有些疲惫, “本宫想休息了,你先下去吧。”
第四章
到岳阳时,辇车换成了八人抬的大红花轿,轿顶四角上的金漆凤凰一如欲展翅高翔。轿外充斥着炮声、锣鼓声以及围观百姓的喧闹声。
“压轿!”喜娘扯着嗓子高喊一声。
公主入门,先行君臣之礼。大家长南宫御率所有宗亲早已站在大门外恭候公主鸾驾。
昭阳被扶下花轿,只听见一片“草民等参见公主”,并伴随着众人跪地的声音。若是嫁入仕宦之家,他们对她行此大礼,昭阳觉得理所应当,可她嫁入的是武林世家啊,见他们依然如此,她反倒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云喜站在昭阳身后,用手顶了顶她的腰际。镇定下来后,她温言软语:
“大伙儿快快平身吧。”并在云喜的暗示下扶起南宫夫人,柔声地道: “爹,娘,折煞昭阳了。”
从正门而入后,在喜娘的提示下完成撒谷豆、牵巾、踏花席、跨马鞍、坐富贵、拜宗庙诸亲、拜天地这一整套仪式。回过神时,她已经端坐在床沿,在房门开合卷进清凉的夜风时,内心的波涛汹涌也幻化为恐惧的战栗。思及出嫁前,皇后娘娘描述的所谓“洞房”,那一直强抑的不安便开始膨胀……不!她做不到那种事……
红烛燃了一半,夜已深沉,但外厅依旧喧闹不止,前来道贺的地方官员早早散尽,只剩下一些和南宫世家世代交好的江湖人还不肯离去,嚷着要闹洞房。南宫苍旻自然是要拦着,好不容易抽得空闲嘱咐云喜让公主吃些东西早点儿歇下,话还没说完他又被一群人拉走了,大有再来痛饮三百杯的势头。
云喜推开房门,将话转达给公主,昭阳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没有半丝受冷落的懊恼,她正盼望着他不要回房呢。
“公主吃些点心吧,驸马可能要晚会儿才来揭喜帕。”云喜夹了块小点心喂到昭阳唇边。
“本宫不饿,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去吧,叫望春过来就成。”这几日也够云喜累的了,现下还不知道驸马要几时才能回房,总不能让云喜也跟着耗着吧。
云喜摇摇头,将糕点放回原处,
“望春累得靠在桌边睡着了,现在叫醒她肯定也是迷迷糊糊的,公主又会叫她去休息了。今夜,公主身边没个人怎么行。”
昭阳知她心意,也不再赶她,主仆二人默默相守,直到新房门“吱”的一声打开——
南宫苍旻醉醺醺地踏进来,云喜赶紧伸手去扶,却扶了个空,他早已绕过圆桌到了榻边。他眯着醉眼望着顶着大红喜帕的新娘,欲伸手去揭,一个晃儿,沉重的头就搁在了昭阳的肩上,惹得她二人一声惊呼。云喜不忍公主受窘,想要来挪开他的身子。
南宫苍旻顺势一压,将昭阳压进了柔软的床铺里。她正想挣扎,只听见一声模模糊糊的耳语: “别动!有人在看!”
静了一会儿,窗口处传来颇为失望而且不甘心的话语: “看来是真醉了……别走哇,再等会儿……”
他装醉!
昭阳惊讶极了,刚才被他推倒时,喜帕翻了起来,她抬起头来正好瞧见云喜疑惑的目光,这才想起此刻的姿势极为不雅,不禁羞得满面遁红,轻咳一声,
“你先下去吧,驸马有本宫照料就成了。”并朝她使了个眼色。
云喜会意,顺手放下喜帐,隔绝了外人偷窥的目光,福了一礼后退出房门。她绕到窗下,佯装不小心踏了个空,只听见窗外一声惨呼,原来云喜的小脚刚好踏在那人的手背上。
南宫苍旻坐起身来,与昭阳相视一笑,这一变故也让昭阳忘了洞房花烛的紧张与窘迫。
“不是让你早些歇着吗?怎么还坐在床边?”拿开碍眼的喜帕,将沉重的凤冠从她的头上取了下来。这一刻,新房中的烛光映着芙蓉锦帐中新娘的绝色丽颜,柔和的光线更加衬托出她的灵秀之气,南宫苍旻即使此时没喝醉也真醉了。
昭阳垂下眼眸,似娇羞腼腆,实则是掩去眸中的仓皇之色。
南宫苍旻退了开去,而后将斟满琼浆玉器的酒杯塞进她手中,
“喝交杯酒啊!”他回答了她脸上的疑问,拉过她的手,就与她手臂相交。
昭阳依言饮下,芙颊因酒的浓烈染上红霞。这酒好辣,与她以往在宫中喝的果子酒截然不同。
“累了吧?”他伸手去脱她的鞋袜。
昭阳本能地缩回脚不让他碰,这才忆起云喜已被她遣走,只剩她与南宫苍旻,而且还是在床上……
“你怎么啦?”南宫苍旻不解地望着她,昭阳克制住自己想要夺门而出的欲望,僵硬地坐在床榻上。
他靠近了些,关切道: “不舒服吗?”
昭阳胡乱地摇摇头,马上又点点头,只盼他不要再靠过来了。
“我去找季渊过来瞧瞧你,他精通医术。”南宫苍旻正要下榻,却被她拦了下来。
昭阳急急地抓住他的大掌,连声说:“别去……”她根本没病,大夫找来后她怎么自圆其说。
沿着他的视线,她看到了自己紧握着他的双手,马上烫手似的甩开,像极了受惊的小兔子。
如果他再不明白,就真的是个莽夫了。将她的窘态看在眼里,南宫苍旻重新坐回床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有些疲乏地道:
“公主路上颠簸,定是辛苦了,早些安寝吧。”说完他倒头就睡。
直到昭阳听到均匀的鼾声传出,才意识到他真的是睡着了,迟疑了一下,她打开鸳鸯锦被为他盖上,精神一放松,困乏就席卷而来。但自己此刻要走出房门也是极为不妥,只得斜靠在床柱上打起盹儿。
不多时,昭阳就已沉沉地睡去。南宫苍旻睁开毫无睡意的双眼,凝视着她祥和的睡颜一会儿,终忍不住将她抱过来躺好,要不然她明日定会颈背酸疼的。
一个女人对自己新婚丈夫的碰触如此排斥,那就只有一个理由——
你何苦要勉强自己呢?
他刚要起身,却被昭阳一个翻身压住了他的衣服,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