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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怀里,没有人看见,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的哭泣。
等了好一阵子纷乱的心情终于稍稍平复,尹澄终于可以离开冰山怀里了。却发现车怎么开了这么常时间还没到夏家,往窗外一看,发现这竟是会自己家的路。
尹澄惊讶的望向冰山,冰山却递给她一条手帕,哦,好像眼泪还没擦呢!
冰山看见投向自己的视线,淡淡的说“我认为你没心思呆在那里。”
尹澄点点头,很认真的说了声“谢谢!”
冰山没有应答,只是闭上眼,不再看尹澄。
尹澄知道那是他的体贴,知道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不想被看见,一直非常抵触冰山的心此时也微微有些松动。
终于回到家,尹澄也无暇顾及跟着她下车,明显打算跟着她一起去的冰山,只是焦急的跑上楼,急急的敲门,在尹母的惊讶中跑进卧室,去看病中的两位老人。
看到病榻上的外公外婆时,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流了下来,外婆尚且清醒,但因为外婆而病的外公却已神志不清,只是含含糊糊的喊着外婆的闺名。两位老人的手还牵在一起,却让人感觉无比心酸。
尹澄小时常听外公讲他年轻时追求外婆的故事,平时有个什么外公也总能想到给外婆留一半,外婆的脾气不好,喜欢朝外公发脾气,外公却一直呵呵的笑着不生气,尹澄一直觉得两位老人的感情很好,却没想到深到如此程度,以致让他们失去一个就无法独自留在世上。
外婆看到尹澄回来明显很高兴,费力的招呼尹澄过来,尹澄连忙过去,跪在床边,任由外婆抚摸她的脸,不停的流泪。
外婆叹口气“傻孩子,哭什么,外婆年纪大了,这一辈子也过的舒舒服服,又没有什么遗憾,有什么好伤心的。”
尹澄听出外婆语气的虚弱和无力,感觉心里像针扎了的难受“外婆,你一定要好起来,我还没有好好孝顺你呢,怎么能,怎么能……”尹澄哽咽的有些说不下去了。
外婆有点生气“胡说,我孙女可孝顺了,看见谁有这么好的福气,还这么小一在家时就捶背捏肩的,自己不能吃,还非要给我们做那些远远闻着就流口水的菜,我和你外公里里外外穿的衣服哪件不是她买的,再说我孙女的不是我可不理你了!”
尹澄心里难受,“可是我还没挣大钱让您过那些像电视上的老太君那样的生活呢!而且,要不是我这两年一直在外边,没有照顾您的话,说不定,说不定就不会……”
外婆叹口气,你这丫头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你再厉害有家里你请的那个陈医生厉害?人家尽心尽力的,这几年一直都把你外公和我照顾的舒舒服服的,只是外婆老了,再怎么治也不顶用了,外婆也不像那些人一样,得个癌症什么的,折磨的不成人形,老死是福,这过去还叫这是喜丧呢!都得好好庆祝庆祝。外婆是乡下人,过不了太好的日子,这几年你帮你爸搞得那些产业,赚钱不少,外婆想吃什么没有,还非得你以后另外赚钱。”
外婆说了这么一大串话气力明显有些不济,尹澄看着心酸,忙上前轻拍,又喂了一杯参茶,劝道“外婆,你说的话我都知道了,你先歇歇,别累着了。”
外婆摇摇头,“不行,我今天得把话说完,外婆虽没有什么遗憾的,但却很不放心你。你这丫头一直强撑着自个努力,别人都说我孙女是天才,可我知道我孙女付出的努力一点不比别人少。听外婆一句,遇事不要自个苦撑,什么事老憋在心里,你还有你爸你妈呢,再不行不那么拼命也行,我们都只要你平平安安就行,又不要求你非要出人头地,你这样,外婆看着心酸哪!”
尹澄哭着不断点头,外婆终于把想说的话说完,撑不住疲惫睡了,尹澄帮外公外婆掖好被子,擦干眼泪,轻轻的关上门,走了出去。
一出去,看见冰山竟然还坐在客厅,爸妈都不知怎么招呼才好,尹澄只好介绍“这是夏雪爸爸的客人,今天恰巧碰上了送我回来的。”冰山闻言,眉虽微微皱了皱,却也什么都没说。
尹爸连连感谢,却并没有伸出手来握手,尹澄知道一般人见到冰山都不会有那个勇气伸出手和他相握的。
倒是冰山,反倒很恭敬的向尹爸尹妈打了招呼“伯父伯母,今天叨扰了。”
尹澄带着对说着敬语的冰山微微的不适应,下逐客令,“黑格阁下,谢谢您今天送我回来,但是您也看到了,家里这样实在不适合招待您,就请您先回去吧!”
一旁的尹爸责备尹澄“怎么可以这样没礼貌,还是请,请这位先生吃个便饭再走吧,怎么样?黑格先生。”
冰山虽在尹澄赶他走时周身气温有些降低,但对尹爸的挽留也谢绝了。“伯父,我今天还有事,还是以后再来拜访。”
尹爸尹妈也就感谢了几次和尹澄一起把冰山送出门,尹澄看见载着冰山的车终于开远不见才松了口气,和爸妈一起回去。
之后几天,尹澄就一直照料着生病的外公外婆,无论是喂药换衣,还是按摩擦身,甚至两人的方便都不假人手,丝毫没有一点对这些事的厌烦和不耐,让尹妈几乎都没有插手的地方。
两个小家伙在尹澄的教导下,也会用稚嫩的嗓音去给外公外婆讲故事唱歌,让外公外婆精神好了很多。
外公在清醒的时候也会和大家说几句话,对尹澄的回来很高兴,也会伸出一只手摸摸尹澄,另一只手却始终和外婆牵着不分开。
求婚?
尹澄一直在家照顾外公外婆,把原本的计划都搁置下来。夏雪她们也来不时来看看尹澄,冰山再也没提去英国的事,每次来默默的坐一会就走,不过他每次来还是让家里人都很紧张。
尹澄正坐在熟睡的外公外婆旁边看书,尹母走进来,打个手势叫尹澄出去。尹澄轻手轻脚的跟着尹母来到客厅,好奇的问“什么事啊?”
尹母指着桌子上那一堆东西说“那个黑格先生和你什么关系,怎么总是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尹澄看看那一堆补品,叹了口气“妈妈你别问了,送了什么只管拣好的给外公外婆用就行。”
尹母还想再问,尹澄连忙打岔,又是撒娇又是哄骗的把这事蒙混过关。等尹母走后,尹澄喃喃自语“什么关系?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尹澄照原计划报了全国B市的A校,因为她做外交官的目标,还是去政治中心的B市比较好。A校是专门的外交学院,好几项外语专业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
尹澄决定主修外交学专业,辅修国际法专业,再抽空可以和那些外语专业学生练练口语。于是就把她的志愿告诉夏雪,让她帮忙办好。
在她说了不久后,冰山又来看她,这让尹澄有些忐忑,冰山万一非要她改,又得起一番争执了。
冰山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好像终于决定了什么,才起身告辞,让尹澄有些莫名其妙。
死神来临时,丝毫不会因为你有多么舍不得,多么不情愿而改变,尹澄再如何小心翼翼的照顾,一个多月后,外公外婆还是撒手西去了。
几乎是外婆刚闭眼时外公就去世了,由于两位老人去世时手还紧紧的抓住一起,因此就没有把两位老人分开。
生同寝死同椁,两位老人平平淡淡的幸福让尹澄突然觉得有这么一个人陪在身边也不错。
下葬后,尹澄仍旧消沉了一段时间,每天起来总是不自觉的拐去外公外婆原来的房里,但是以前见她进来总会微笑的叫她“乖孙女”的老人已经不在了。
……
这天晚上,尹澄正在她的小阁子里弹着她的“弦音”琴,外公外婆的家因为在乡下,所以环境很好,尹澄为了排遣郁闷,就来这小住一段时间。
“奈何愁兮愁无聊。恒恻恻兮心若抽。愁奈何兮悲思多。情郁结兮不可化。奄失恃兮孤茕茕。”怎么弹着弹着就想起这个了,尹澄无奈的停下“对不起,弦音,我不该把你用来排遣郁闷的。”
突然又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往那边一看,又是这段日子常见冰山。
尹澄微微蹙眉,现在实在没有心思挂上假面具来和他周旋,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着,舔舐伤口,这冰山为什么总是要来打扰?
冰山看到尹澄停下,走近问“怎么不弹了?”尹澄暗含讽刺的说“因为不想被不该听的人听见。”
冰山却并没有生气,反倒坐在一旁,好像准备在这常坐。尹澄反倒气了,“算了,你不走我走。”说完抱着弦音就准备离开。
冰山却一把拉过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