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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们并不了解拿不起学费的痛苦,曾经认识的一位父亲因拿不起女儿的学费在家中关起门来恸哭,一个男人,任何痛苦都不可能使他流泪,但是那次他却哭的那么撕心裂肺,之后还要遭到亲朋的奚落。说他不爱女儿,那种感情又有谁真正了解过。
在现实中,钱是可以买到真情的,有钱的人才能给孩子足够的爱,我笑了,多少年了,也不知道他的女儿会不会恨他一辈子。
这些都只不过是一个忏悔,儿女最大的权利就是做错事,之后有后悔改过的机会。
想到这我早已麻木的心又抖了一下。
我不敢面对。
影说我是一个懦弱的人,而懦弱并不是承受挫折的能力比别人差,只是在同一件事上比别人考虑的严重,以至于无形中承受的比他人重而已。
我又在轻轻叹息,影,你现在还好吗?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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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经历了人生的生离死别,想起了中学时背过的曹子建的诗“或华发以终年,或怀妊而逢灾,感前哀之未阙,复新殃之重来,方朝华而晚敷,比晨露而先散,感逝者之不追,情忽忽而失度。天盖离而无阶,怀此恨其谁诉。”他们都还记得吗?
后来真的失去平凡。那是个令我铭记的日子,但是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只记得那天是愚人节。
平凡劝我回家,我去见一下父母,让他们放心,那是我最不想的就是谈论这些,我不想回家,那生活不适合我。
“特别,我想你和父母有什么代沟,不过不试试怎么就断定填不平。”
“你不明白,你都没有经历过过。”
声音静止了几秒钟,气氛有些尴尬,看不到平凡的样子,不知这沉默代表什么,有时想想电话是语言的牢狱。
当我考虑那个比喻时,平凡之后还说了什么,我也记不清了,我又说了什么自己也记得不太清了,但是她们都是那里面拥有一个巨大的谎言。我不知道。记忆深刻与模糊现在根本不受我控制。其实也挺悲哀的。因为好多事我都不记得了。
不知是这该死的线路欺骗了我,还是她欺骗了这该死的线路。
挂上电话,语言失去了一线牵的能力。
书友能想到之后的平凡就再也没有打来电话,我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在家中就如此,我有一个百变的哥哥,任何场合都是他在那说的天花乱坠,我们两个是家里强烈的反差,他现在该是好好的照顾老人们吧,进到我那一份责任,哥,别让母亲在哭了。
或许是她姑姑觉得我根本就是他姐姐的男人版,所以有些东西不同意。真他妈的滑稽。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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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跳进我的生命,刻下一段带着波澜的旋律,没有明确的标记。
我只喝茶成了这间咖啡屋的另类,其实只因为喝不惯。
影似乎从来没有坐过其他座位,戴着一副浅蓝色的墨镜,黑色的衣服,微微仰着头,双目紧闭,如同酣睡一般。手持已根汤勺,搅动着咖啡,仿佛是在酿造,酿造属于蔡智恒笔下的那杯加了泪水的爱尔兰咖啡。不过一个盲女的眼泪是酝酿了一生未见的光明,还是时刻都要坚守的黑暗。
“你为什么总和茶?”他转向我问,睁开眼,那一刻的举动仿佛让我有了她未盲的错觉就像是小时候看的圣斗士的沙加一样,睁眼是为了明察秋毫。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喝过几次咖啡,不习惯。”
“真的吗?”影笑了。
“你在取笑我,难道让我说我是顽固份子,抵制洋货吗?”
“不是,我只是不太相信罢了,我还以为是……好像不喝咖啡也不会是因为什么,不过这个答案让我意外,就好像有人问我为什么会戴墨镜,我说从懂事之时就一直戴一样。”
“其实我,我连茶都不常喝的,我最常喝的就是白水。听过东邪西毒中的一句话吗?就是越喝越暖的,而水却越喝越冷。”
影笑了,她很爱笑,很爱很爱。
“你还真是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说啊,我听着呢。”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是用开朗形容,还是用活泼。”
“有什么不同吗?”她问,又睁开了眼,隔着墨镜,我看到的只是大片的暗淡,是与那轮廓,那笑声不相符的暗淡。
我直视了她的目光好久,才又重新肯定,她是看不见的。
“当然有些许不同。”我扭过头,说,“或许对影而言,两种因素都有吧,是你的本性,很令人嫉妒,你这个样子依旧活泼就又有了开朗的意思。”
“你是说我因为是盲人就该因此而堕落,这才是正常。”
“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又笑了,影应该是坚强才对,我也笑了,无声,我突然下就想到了平凡,平凡真的就输给她姑妈了吗?因为抚养自己的不是父母,所以这抚养就有代价了,就要求回报了。是吗?甩甩头,不去想那些。
“那你为什么喜欢穿黑衣服,不是为了隐藏身体中涌出的痛苦吗?”
“黑色,”他想了很久,“我不知道黑色是什么样子,只是黑色可以让我触摸到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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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说吧,我会不吝赐教的。”她明媚的笑,令我想到好久前当我还是个学生时被奉为神圣的朴树的那首歌中的笑声,而自己的笑声中,带的太多的是溶解。溶解世俗的一切。我总以为自己是个斗士,却发现如今我只是在照镜子时看到里面的坚持就认为那是自己,但如果那是玻璃呢?
“我想问你是如何避开自身的不完整,而做到不在乎的。做到如此完整的笑的。”
“为什么要避开,为什么不能笑?”
“我以前被说到自己的缺陷时都会面红耳赤,然后自卑到不理所有人。”
“你有缺陷,受来听听。”
“我至今还羞于启齿。”
“不会是杨过吧?”她伸手来摸我的手。
“不是表面的残缺,其实暗处的残缺要比表面的残缺严重的多,有些讽刺因为因为日久天长,早已成了习惯,那些不定期的痛才最伤人。”
“暗处?你不会是半个女人吧?”她问。然后我们都笑了。
黄昏,在这个被高楼挡住的城市里,底层人根本就看不到落日,这个城市的树木都是冬天也不落叶的,偶尔的一片像是叹息,对一切繁华的叹息,又像是讽刺。它的缓慢是对快节奏的讽刺,在这里谁又会关心一片叶子的坠落。
影说她曾在树下数过叶子落地,她能听到很细的声响,影,要忍耐怎样的孤独才能辨别出落叶的声音。
其实你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坚强。
风很大,吹乱了我的华发三千,影,你的长发自己会梳吗?吹落下来的头发又有谁会为你挽起。
黑色的比热容大,所以对温暖的吮吸它最贪心,谁能满足你的小小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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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强,小时候我因为看不见,哭过几百次,几千次,只是我并不知道,我每次哭母亲都会跟着流泪,我当时对她说:‘你们不给我健全,那为什么还要生下我来。’一天晚上我听到他们的谈话,母亲一直以是她的错,她去咨询过可不可以把自己的眼移植到我身上。医生说,我的年龄太小,而这漫长的等待她流的泪又有谁知道。从那以后一个十岁的孩子第一次告诉自己要坚强,不再流泪,至少不在他们面前流泪。可是现在母亲已经不在了。”
“那会是偷偷躲在被子里哭吗?”
“其实很多时候,倘若哭没有用,那哭的价值还剩什么,那么还去哭个什么劲。”
一个白天不哭的人总会有一个被泪打湿的梦,无泪之城毕竟只存在于书中。
似乎每个和我深交的朋友都有属于自己的底端痛苦回忆,那些所谓的前车之鉴教会我成长,平凡如此,影如此,连唯一的男性朋友泽汝也是如此。但是他们都表现的足够坚强,如同顽石中生长出的花朵,而我却是一阵风,在他们开的灿烂时带走芬芳。
“这样会不会太累。”我说了这句话后,想到了自己中学六年的生活,暗无天日生命撕开了一个缝,然后灌进的全是水,令人窒息,可是生命有片刻离不开水,是水孕育了生命。
“习惯了就好,在缺口溃烂成伤口前撒一把盐,好让麻木代替疼痛。”影又开始搅动咖啡,已经冷却的咖啡:“其实生活在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