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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他低头一看,原来她已经沉沉睡去,她的神情恬淡,只有眉心还是微微皱着。
轻轻以手指拂过她细致的五官,欧威尔的神情是如此温柔。这一刻,他的心中轻轻传来心弦被撩动的声音,清楚地告诉他:他——爱上她了!是的,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他就知道,这个突然闯入他的世界的女孩已经在不经意间偷走了他的心。他轻笑,执起她一束乌黑如墨的发丝。
沈梦音,谢谢你告诉我你的故事。其实,无论你有没有告诉我你的过去、你的身份是什么,我都不会在乎的。我只想你能留下来,做我今生惟一的新娘。但你可知道我的心意呢?
皇宫的方向,若有似无的乐声轻柔地传来,伴着依丽斯隐隐的歌声,那是一首极其优美的爱斯尼亚情歌,轻轻在爱斯尼亚的夜色中飘荡着。
伴着旖旎的乐声,欧威尔俯下身,在沈梦音红如玫瑰的唇瓣上轻轻印下如蝴蝶扑翼般轻柔的一吻,“晚安,我的枣椰树!”
夏季沙漠中的午后艳阳高照。这正是一天中最酷热的时候,但炎热似乎丝毫没有影响被层层绿意环抱的爱斯尼亚。
在城中老哈桑德家中巨大的葡萄架下,人们正在紧张有序地采摘着成熟的葡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葡萄芬芳,夹杂着不时的欢声笑语,一切如往常般宁静。
手中拿着一把大剪刀,沈梦音如翩飞的蝴蝶般在葡萄架下穿梭不停,寻找着最亮最大的葡萄。在她身后,两个手捧精致托盘的侍女们紧紧跟着她,不停地提醒着她要小心脚下随处摆放好的成筐的葡萄。
“够了,沈梦音,到这里来休息一下吧。”坐在葡萄架边的石凳旁,和另一些侍女在准备解渴清水的芬雅忍不住开口唤道。
“好,等我剪下这串!”剪下一串晶莹透亮如紫水晶般的葡萄,沈梦音兴高采烈地捧到芬雅的面前,“这串送给你,很漂亮对不对?
“你呀,也快变成一颗红葡萄了。”将侍女呈上的手帕递给她,芬雅含笑地看着沈梦音因为阳光和劳动变得红扑扑的脸蛋,上面还闪着亮晶晶的汗珠,“快擦擦吧!”
“摘葡萄真是太有趣了。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亲手劳作竟是这么快乐的事情。”她随手拿起石桌上已经清洗干净的葡萄放进嘴里,清甜的滋味顺着她的舌间扩散开来,沁入心脾。
“是啊,能够无拘无束地体会劳作的乐趣,是件快乐的事。”望着忙碌的人们,芬雅感慨地说着,美丽的眼睛中有一晃而过的羡慕和伤感。若自己也能这样,多好。
“公主姐姐、沈梦音姐姐,看我摘的葡萄!”老哈桑德的两个可爱的孙女一人提着一小篮葡萄跑了过来,稚气清脆的声音犹如银铃般悦耳。
“哦?让我看看丽芙和嘉芙摘了多少。”沈梦音弯腰把两个小家伙依次抱上石凳,她们一人一边地粘着沈梦音,看起来亲热极了。沈梦音笑着,忍不住在她们粉嫩的小脸上轻轻地各吻了一下。难以想象,从小就不习惯与人亲近的她,现在竟然会和大家处得极好。而这一切的改变,就是从那夜在绿湖边的谈话开始的。从来没有说过那么多话,仿佛二十年的记忆一下子被打翻,稀里哗啦地全倒了出来;从来没有过那样疯狂的举动,当然也从来没有那样开怀大笑过。
那是她第一次向人敞开封闭了多年的心门,也是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别人暖暖的关怀。虽然一切还是如此的不真实和无法掌握,但她第二天醒来再见到他的笑脸的时候,她已深深明白:她心里的某些伤痛在经过那夜的谈话以及那不合礼仪却有效的行动后,已经被暖暖的温柔填补。
想起那双灿眸的主人,她不由嘴角含笑,搜寻的目光在众多工作的人中轻易地就找到了他——他和其他男人一样裸着上身,正在辛勤地工作,金色的阳光透过葡萄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汗珠闪闪发光。
她像欣赏艺术品一般着迷地看着他。此刻的他,就像美术馆中展出的雕塑一般——充满阳刚气息的身体散发出力量和优美的味道,让人屏息、移不开视线。而令她真正释怀的则是那天吧,那是她与欧威尔畅谈后的第三天,也是令她永生难忘的一天——
拂晓时分,天还没有亮。一向浅眠的她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吵醒了,有什么东西在轻敲着窗户、屋顶,声音越来越急促,像强劲的击鼓声。接着,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开门声、嘈杂而纷乱的脚步声、欣喜的尖叫声。
被这样的声音震得有些皱眉,她用柔软的羽被蒙住头,正想要继续入梦,突然间“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人用力地推开了。有人来到她的床边,使劲地摇着她,将她的睡意全摇光了。
“起来,快起来!沈梦音,你怎么还睡得着?”芬雅绝美的容颜闪着光,眼睛里有着异乎寻常的狂喜,“快,看看安拉真神赐予了我们什么?”
在一片莫名的迷惑中,她被侍女们不由分说地拉起来并打扮整齐,再被芬雅拉着来到宫殿门前。
“这……就是你们激动的原因?”皱眉看清了眼前的景象,沈梦音终于明白了他们兴奋的缘由。让爱斯尼亚人欣喜若狂、全涌到街道上载歌载舞的,居然是——雨!
下雨了。来势颇大的雨如珠帘般遮住万物,令眼前一片迷蒙。雨珠落到地上,溅开一朵朵水花,慢慢地在脚下汇成一条条小小的溪流。
“是雨啊,你看,居然下雨了。这就是你带给我们爱斯尼亚的福泽吗,沈梦音?这是十几年来第一次下雨!”伸手以掌心接住雨珠,芬雅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
“是啊,下雨了。”沈梦音垂下眼睫,淡淡应声道。她不喜欢雨天,下雨的时候天空总是灰蒙蒙的,滴答滴答的落雨声就像她每天重复的发音练习,单调枯燥,让她更觉寂寞。
“知道吗,对生活在沙漠中的我们而言,雨水远比黄金珍贵,有时候一百年也见不到一次。”芬雅依旧沉浸在兴奋中。
“沈梦音,你也起来了?正好,外面正热闹,要不要加入?”欧威尔从宫殿外面大步地走进来,兴冲冲地说道。他的身上披着防雨用的斗篷,雨水慢慢从斗篷上流下来。
“谢谢。”她摇摇头,提起曳地的纱裙,“只不过是一场雨,我想我还是回房间休息比较好。”
“只是一场雨而已?”欧威尔闻言,灿亮的眼眸不悦地微微眯起,“沈梦音,看来你还是不太明白。”有力的男性大手突然握住了她,沈梦音惊讶地睁大眼睛,还没有反映过来,就已经被欧威尔拉着来到宫殿外,抱上等候在那里的骏马。
“走.我带你去看一些奇妙的东西。”他醇厚如酒的声音贴着她耳畔响起,唇边的微笑寓意深刻。她红唇微张,刚想对他如此霸道的行为表示抗议,却迷失在他的笑容里,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骏马闪电般地冲人雨幕,消失在众人愕然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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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温暖的斗篷仔细地包围着她,将她拥得很紧,两人的身躯是如此贴合。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与一个男人这么接近,她的呼吸中尽是他身上清凛好闻的味道。他的胸膛抵住她的背,之间没有任何的空隙,让她明确地知道他身上肌肉的起伏,她甚至能敏锐地感觉到他的心跳声透过衣裳清晰地传来。
记忆不由又回到了沙漠中的那天。在昏迷的朦胧中,他们也曾如此亲密地接触过。虽然意识朦胧,但是他的气息、他醇厚如酒的声音,还有两人肌肤相触的感觉,依然深刻在她心中。现在这样和他贴近,让她对他更清楚了,他的肌肉如钢铁般结实,胸膛很宽,靠起来很舒服。
一丝红晕渐渐在沈梦音白皙的脸上淡淡晕开。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涌起一个强烈的念头:好希望就这样待在他的怀抱中,而身下的这条路最好永远也没有尽头。
不知道在雨中跑了多久,雨声渐渐弱了,欧威尔也在这时候喝住了马儿。
被他小心地抱下马来,站定之后,沈梦音终于忍不住发问:“你到底……”
“嘘,别忙说话。”厚实的大手轻轻地捂住了她的嘴唇,“你看……”欧威尔用手指着前方,示意她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