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嵝郎退慕棵馈?
敢情这杜状元想挖走她的摇钱树,花嬷嬷慌忙把捧在手上沉甸甸的银子往他手里一塞。“杜状元,想容舍不得离开迎春阁,这银子你还是留着自用吧。”开玩笑,她这株摇钱树哪里只值这点钱?
他也一样瞧不起她这倚门卖笑的女人啊。“我在迎春阁住得好好的,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不想离开。”就让他把她当成个贪图享乐的虚荣女人吧,这才能完全断了他们的一切牵扯。
“你,你竟如此虚荣,贪图享乐,我真是看错你了。”杜立平抑制不住心痛的感觉,他以为她虽轻浮,但是个善良、乐于助人的女子啊,难道他看错了?
嘴角浮上讥讽的微笑,花想容故作轻浮地说:“我就是爱虚荣,怎样?我在这儿过得舒服自在,天天都有男人捧着大把银子送上门,讨好我,巴结我;要我赎身从良,我可过不惯紧巴巴的清苦日子。再说,没有男人的日子,三天我都受不了……”
“下贱!”啪的一声,杜立平给了花想容一个耳光。
“小姐!”玲儿一声惊呼,“杜公子,你凭什么打我们小姐,你知不道,我们小姐不但救了你,为了你还……”
“玲儿!”花想容喝止了玲儿,手捂着半边脸颊。喝,火辣辣的痛,明天一定会肿起来。
“我……”杜立平手一挥出,立刻就后悔了。他不想打她,也不想这样骂她,可是一遇上她,他的冷静就不知哪里去了。
“哎哟,我的心肝!杜公子,你怎么打人呢?”花嬷嬷呼天抢地,这样子明天怎么见客呢?她心疼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算了,别说了。杜公子,你的银子我收下,这一巴掌我就不计较了,说实话,你这点银子只够包我三天。以后你要上门,可别忘了多带点银子。看在相识一场的分上,我一定尽力地伺侯你……”花想容故意露出冶艳的笑容,轻佻地勾个媚眼。
“无耻!”她把他当嫖客吗?“我以后决不会再来!”烟花女子就是烟花女子,银荡,贪财。他还以为她会不同,他看错了!
“哟,话别说得那么满,奴家伺候过的男人都对奴家念念不忘……
“哼,我说不会来就不会来!”杜立平气得脸孔通红,把手上银子往花想容怀里一塞,也不管她有没有接稳,转身冲下楼。
“我还以为他是来照顾咱们生意的,没想到这瘟生是来闹事的。”花嬷嬷冲着他的背影气呼呼地嚷,“想容啊,这银子……”
“你别想。”花想容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这可是我挨了一巴掌换来的,我还有用处。”
“好吧,当我没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这个狠心贼,明天怎么见客哟……”花嬷嬷咕哝着下楼去了。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直到小楼又恢复了岑寂,花想容才颓然坐倒在椅子上,目光幽幽地望着前方,眼里却什么都没看见。
“呜——小姐,”玲儿哭出声来,“你这是何苦呢……”
“丫头,哭什么。”花想容笑一笑,安慰她,可才一牵嘴角,脸颊就疼得她直吸气。“快去打点冷水给我敷脸呀。”
玲儿飞快地打了一盆井水,沾湿了锦帕轻轻敷在花想容脸上。
“噢——好疼。”
玲儿眼泪又流了下来,嘴里还喃喃骂着杜立平。
“别哭呀,我不是好好的吗?你瞧,还得了一千两银子,后天施粥时,还可以顺便买些冬衣布施。天凉了,乞丐们总要过冬……”
玲儿呜咽的声音更大了。
“不是叫你别哭么?你这丫头……”花想容鼻子一酸,眼眶发热,仰起头,用锦帕盖住脸,她花想容是不流泪的!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秋风一阵紧过一阵,慈恩寺门前的大树,枯黄的叶子已开始随风飘落。
今天寺前人声鼎沸。山门前的空地上,架着几口大锅,僧人们忙着加水、添柴、舀粥……还有一些人自动来帮忙。
“排好队,排好队,不准挤,一人一碗粥,再到左边领一个月饼,一件袄子……”一个半大的少年吆喝着维持秩序。
“还有月饼吃呀。”乞丐们兴高采烈。
“昨天是八月十五,中秋呢。”
“有新袄子,今年冬天可以过了。”
花想容和玲儿穿着朴素的旧衣,和大杂院的几位大嫂大婶一起发冬衣。
“别挤,一人一件,人人有份。”
“这件你穿太小,我给你找件大的。”
“多谢花姑娘。”
“是花姑娘耶。”
“花姑娘人又美,心肠又好,一定是菩萨转世……”
“是啊,是啊。”
乞丐们井然有序地排着队领粥、饼和冬衣。
远处传来车马的喧嚣,一会儿,一队浩浩荡荡的车马人群映人人们的眼帘。大伙全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张望,连发粥的僧人、发冬衣的女人们也停下了手。
车马渐渐近了,原来是一群衣袍光鲜,神采飞扬的书生,说说笑笑地走来,而后面还跟了一大群围观的百姓和孩童。
“是新科进士们。”
“铱醇耍屑淠歉龃┣嘁碌牟皇亲丛帕⑵铰?”
“在哪儿?在哪儿?我看不见……”
一听见杜立平这个名字,正低头拭着汗水的花想容抬起的手僵了一下,又继续擦着额头的汗水,转过身整理着手边的冬衣。
“昨天我看见状元游街夸官耶?”兴奋的人们继续议论着。
“那个状元真了不得,人长得俊,才学又好,谁家闺女有福气嫁给他。”五婶羡慕地说。
“说不定你家小翠就有这个福气。”王大妈笑着打趣她。
“咱们这样的人家,哪敢做那种梦。你说是吧?花丫头。”五婶转头问花想容。“哎呀,你别忙着整理了,过来歇会儿,看看热闹。”
“就来。”花想容的手继续忙碌着。状元游街夸官之后,全体新科进士就要到慈恩寺,在大雁塔题名。这是本朝的传统,进士及第的人将名字题在大雁塔,名留后世,这可是一件很隆重的事。看来今天这一群新贵就是来此题名的,她怎么忘了,偏选在今天在慈恩寺门前布施呢?
“小姐,你别整理了,瞧越理越乱了。”玲儿抱怨着。
“哦。”心在不焉的花想容只好停下手,不知做什么好。深吸口气,转过身望向渐渐走近的书生们。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慈恩寺的热闹景象,进士们停住了脚步。
“哪来这么多臭乞丐?”有人掩住了鼻子诧异地问。
面对这一群志得意满的进士,乞丐们自卑地低下头,瑟缩着身子,谁也不敢开口反驳他们鄙夷的言语。
花想容忘了自己不想面对杜立平的初衷,义愤一起,分开众人,来到这一群衣着光鲜,脸孔朝天的新贵面前。“各位大人,今天慈恩寺在此布施,妨碍了各位,还请见谅。”
“原来如此。”一个从鼻孔里哼着气,“不知道我们今天要来题名吗?偏选在今天布施。”
“这是榜眼孙朝元。”乞丐们的低声议论传到了花想容耳中,也使孙朝元的脸昂得更高,鼻孔都几乎朝天了。
从花想容分开乞丐走出来,杜立平就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他从未见过这样荆银布裙、洗尽沿华的她,在他印象中,她总是衣饰华丽,珠翠满头的艳丽模样。她在这里做什么?她的脸上,还隐隐有着淤青的指印萌说男囊禾郏闱靠酥谱牛琶挥猩斐鍪指苌说牧常且话驼拼虻锰萘耍欢ê芴郯?
“这不是花想容吗?”书生中有人认出了她。她这朴素的样子差点让人认不出来。
“是啊,是迎春阁的花魁。”
“她在这里做什么?”书生们窃窃私语,可声音却一点也不小。
“不会是知道我们要来,专门在这里……”有人暖昧地笑着说。
“你们别胡说!”一个年轻乞丐站出来护住她,“花姑娘在这里为大家布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