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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是被王爷的威严折服了,自然有些紧张。”我木木开口道。
“你从前对我不这样的。”他看我一眼,眼神中微微含着些清愁。
是啊,无论第一次相见,还是后来帮他破案帮他找玉饮香的时候,我虽然心怀异样,却也不至于表现在行动言语中。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意识地躲避他,害怕他呢?
他冷若冰霜的时候我觉得心疼,他温柔起来的时候,我却觉得惶恐。
“小的……小的只是不敢承受王爷的厚爱。”我鼓起勇气,对他道,“请王爷还像当初一样对待乱红就好。”
“为何?”
为何?你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试试,看看别人是不是和我一个反应。
“因为小的不知道哪里值得王爷这样厚爱。”
他轻轻合上眼睫,似是叹息,“我说过,你像我曾经的弟弟。”
又是这个破理由,你都说你弟弟死了百八十年了,我却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哪一丁点儿像那个早死鬼了!
我闷声不吭,看来同他讲理完全是做无用功。手中还托着锦盒,还是办正事要紧。
正欲开口,他却先我一步。
“你今天这身很好看。”他稍稍偏着头,目光里是细细的打量,“比起我上次送你那件还要好看。”
我浑身一激灵,好在穿得厚看不出来,只能努力从僵硬的脸孔上挤出一个笑,“谢王爷夸奖。王爷——”
“是你自己挑的吗?”他打断我,神色温柔。
“唔,是我家王爷挑的。”
“啊。”他了然一笑,“你家王爷待你很好,也难怪你不愿跟着我呢。不知道我送你那件披风还穿么,那件穿起来也算暖的,套在这件大衣外面,也不会突兀。”
我肯定不能告诉他那件披风早送当铺换了我家小常庚的新棉袄以及我俩的新棉被。
“那件……呃呵呵,因为是王爷您的东西,小的不敢随意穿出来。”
“也对,自己用过的东西不该拿来送人,我当时疏忽了。”他思索片刻,“最近好像在估衣铺看到了一件极为相似的,本以为我那件从西界买来的披风再也找不出第二件来呢,正好把新的买来送你吧,至于我的那件……”
不会这么巧吧,他那披风还是独一无二的品种!神啊,那他看到的一定就是我当出去的那件了,狗日的黑心老板,居然拿二手货充新衣。
“王爷,万万不可!您把自己的东西送给我已经是折杀我了,哪里还能劳烦您再送我一件新的啊。”我极度诚恳地谢绝。
“这样啊。”他深深地凝视我,弄得我浑身不自在。
“也好。”所有注视只化作云淡风轻的一笑,他似乎不再纠结那件事,“你刚才有话同我说吧。”
“呃,是这件回礼,您不是说到车上看吗?”我双手递上锦盒。
姬云倾优雅地举起手,触摸到盒子的时候却不接过去,“你该知道我想要的回礼是什么。”
“王爷,可小的不是没有意愿的物品。”我低声道。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冷下来,“你这是第三次拒绝我,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几次呢?”
然后他拿过那锦盒,打开。
盒子中的,居然还是那把求璧!
“哈,好个老八。虽然把人送来了,可还是要再求回去的么。”他尽管对着我在笑,但根本没有触及眼底,“我这八弟可是宝贝你得紧呢,我都那样明显地表示了,他却还是回绝。不晓得这是你的幸……还是不幸。”
我不喜欢他的语气和表情,冷硬的,带刺的,连着自己别人一同伤害。
“王爷,请您谅解。”
“我自然是谅解的,强迫这种事情我绝不愿干,只是……”他那冷冽的神色突然散染开来,取而代之的是淡淡失落,“我以为你不会再次拒绝的。”
马车突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我扶住车沿,疑惑地看向他。
“燕彩。”他似乎也觉得惊诧。
随后,燕彩动作敏捷地上到车里面来,却在开口前瞟了我一眼。
“无妨,你说吧。”姬云倾不以为意道。
“刚才是个乞丐摔到马车前面了,但是我觉得有蹊跷,王爷,要不然我们回去吧,改天叫那些人自己到府上来拜访。”
姬云倾没什么表情,“若是到王府,岂不是更引人注目。已经绕了多久了?”
“大概两圈。”
姬云倾沉吟片刻,“下一圈的时候,就停下来。既然这事情很可能被发觉了,那我也不必浪费时间。”
“是。”燕彩很快退了出去,马车又开始行进。
我有些紧张地端坐着,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你很好奇吧。”他莞尔,“你打开窗子看看。”
既然是他吩咐的,我自然从命,从窗子里望出去……诶?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在里七王府不远的地方!
原来他说的绕圈就是指这个,综合来猜,他们是想到某个地方去,而且不想被人知道。
“王爷,我……要不我走吧?”我试探地问他。
“你若是被看到从我的马车上下去,说不定还未回八王府就不明不白地失踪了。”他声音毫无起伏,“倘若老八来问我要人,我该怎么办?”
有这么严重,那我岂不是很危险!妈妈呀,为什么我总是好死不死被扯进这些秘密事件里面来啊。
“放心吧,等会儿你便同燕彩在一起,不会有事情的。”他闭上眼睛,脸颊似乎有些粉红,“我也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
我一时失神,他此刻的模样,七分自负,两分威严,还有一分,是羞涩么?
好在燕彩很快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车子停了下来,她在窗口低声说,“公子,到了。”
我是后一个下的车,脚跟刚站稳,那车夫突然喝一声,驾着马车飞奔远去。
血液似乎凝固一般,这目的地,分明就是那次我发现林式玦同殷浪蕊见面的巷子!
☆、密会(下)
若是不出我所料的话,只要进入这巷子,再挪开那摆设如初的竹篓,定然就能进入他们今日想去的地方。
“王爷,这……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燕彩问。
姬云倾却是默不作声。
“燕彩姐,我们可以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密道。”我好心好意地插嘴。
“废话!”燕彩斜我一眼,“这个不消你说,可是那些家伙分明是有求而来,却把我们送到这个地方来就不管了。现在连个接待的人都没有,难道要让我们自己摸索着进去吗?”
“也许是咱们提前来了人家还没准备好吧。”我打个哈哈。
“你知道什么!”燕彩斥我一句,“刚才那马夫就是他们的人。”
我摸摸脑袋,我的确不知道你们来干什么,但是我知道怎么进去啊。
“燕彩。”
姬云倾惜字如金,但只是两个字,便让燕彩闭了嘴,一脸气恼地到巷子里查探起来。
“王爷,我也去帮燕彩姐吧?”我看向他,他的表情依旧淡然,从侧面看过去,颇有些高深莫测的意味。
“随你。”
我立即蹭过去,其实这巷子里杂物很多,却十分干净,一看就知道有人经营过。
那竹篓就在我手边,我故意对燕彩嚷道:“燕彩姐,你看看这后面有没可能藏什么密道啊?”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她正在摸索墙上的砖块,似乎觉得那里会有什么开关似的。
“哦。”
我把竹篓一个个搬开。
“哈,我就猜到你会白忙活。”她瞟我一眼,语气中颇为幸灾乐祸。
竹篓之后哪还有什么破洞,明明就是平整无缺的墙面,砖上甚至还有岁月留下的痕迹。我看的瞠目结舌。
“你们都停下吧。”
我偏过头去看姬云倾,只见他转个身,径直外前走。
主子都走了,我们自然是跟上去。走到巷子口,他拐个弯,直接到了那座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宅子前。
宅子的门匾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来者不拒。
有意思!那一日我心神恍惚,也忘记了观察这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现在一看,果然与众不同。
姬云倾显然也觉得有趣,眼眸稍稍一转,走上前去。
手起,门开。
好个来者不拒!
冬日本来萧索,而这宅中,竟是芳草鲜美,落英缤纷,那头顶的灰暗天空,被这鲜艳和芬芳一渲染,也变得柔和起来。
圆石砌成的小路之上,铺着织有奇怪图案的地毯,这地毯只有一条,而且,只铺往一个方向。
“哼,望潮宫的人就是爱故弄玄虚!”那燕彩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望潮宫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