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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气灌下了仅剩的半瓶啤酒,把空瓶子塞到陈贤手里,说:“我不拦着你,你想喝就喝吧!”
陈贤拿着空瓶子仰头一灌。
我摇着头,叹息道:“真的醉了。”
陈贤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看清了手上的空瓶子,颓然地放了下去。
我把陈贤扶起来,安坐在椅上,拿起桌子上的空杯子,跑到热水机旁泡了杯热茶过来。
我把热茶递到陈贤嘴边:“醒醒酒吧。”
陈贤看着眼前腾着热气的茶水,问道:“啤酒还用得着热吗?”
我问道:“你爸不答应你转学吗?”
陈贤一听,抓过我手中的热茶就往嘴里灌。
“噗……”刚喝入口的半杯热茶全喷了出来。
滚烫的热茶烫得陈贤流出了眼泪。
我拍着陈贤的后背,问道:“你爸说什么了?”
“他不是我爸!”陈贤流着泪,忍不住心中的怨气,大骂着,“他只会说一大堆一大堆的屁话……”
“别人的孩子要什么有什么!我呢?我只不过想让他去找校长,替我求求情,让我回九班去,他连这个都不肯。”
“你说,他算是我爸吗?我还是他儿子吗?”
陈贤断断续续地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
“也许,你爸有他的难处吧。”我劝道。
“屁话,全他妈的屁话!”陈贤站起来大声地朝我怒吼,“他根本没有就把我当他儿子!”
陈贤哭着喊着转身朝门外冲了出去。
我赶紧跟上去。
“站住。”一身横肉的大排档老板在门口拉住我。
我回头问道:“有什么事吗?”
老板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子,想吃霸王餐是吧?”
我看着老板满脸的横肉,哭丧着脸,说:“可我什么东西都没点……”
老板瞪大了牛眼:“没点?!”
“多少钱?”
“七十八块。”
“我身上钱不够,可不可以打个折?”
“那就给你打个九折吧。”
“你能不能打个三折,我身上只有二十六块八。”
老板气得脸都绿了,两只牛眼瞪着我,咬牙切齿地喷着口水喝道:“给老子留下来洗碗!”
在饭后的肯得基。
卓龙嘴里含着薯条,有气无力地问道:“纪书,我们好像已经等了好久了,到底小妮子来不来啊?”
纪书打着饱嗝,含着吸管说:“应该快到了。”
卓龙又问道:“到底有多快?”
“都等那么久了,再等一下吧。可能小妮子离家出走的时候突然想起她的水彩晶莹润唇膏忘了带,又回家拿了。”
“这个你已经说过了。”
“然后她在离家出走的路上碰巧遇见正要过马路的老婆婆,好心扶老婆婆过马路,顺便送老婆婆回家,而老婆婆的家在一百多里外的一个小村庄。”
“然后呢?”
“然后继续离家出走的时候有人在小河边洗澡,出于好奇,偷看了十几眼。”
“那种事只有你才做得出来吧!”
纪书左手捂住自己的良心,右手朝天发誓:“天地良心啊!我对天发誓,我纪书这辈子就只偷看过那么一次啊!”
卓龙听得红了脸,偷偷地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人鄙视自己,才放下心来,说:“你还真诚实啊!”
纪书骄傲地说:“诚实,是我最后的美德!”
“那小妮子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嘛?”
“要我说实话吗?”
“废话!”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唉,我的小妮子。”卓龙一头撞倒在餐桌上。
“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卓龙猛一回头,一个娇小可爱的小女生,正笑脸盈盈地站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粉嫩嫩的脸颊,闪灵灵的大眼睛,娇巧巧的小鼻子,还有水彩晶莹的小嘴唇……
卓龙彻底地完蛋了。
卓龙附在纪书耳边低声问:“你确定她今年有十五岁了吗?”
“何止确定,简直就是肯定!”
“那你还不快点介绍!”
……
入夜,群星伴朗月。
点点繁星如同绽开的烟花般璀璨。
在轻柔的月光下。
河岸边的一棵棵柳树舒展着温柔的妩媚。
在这么浪漫的时刻;
牵着自己喜欢的人走在宁静的小石道上;
有多么地浪漫啊。
我简直就感动得想哭了……
“臭小子,还不快洗碗!”
一堆肉状物体挡住了我的视线,指着我的鼻子说:“不把碗全洗干净,你就别想走。”
志轩和燕璇谈恋爱,我也在和山一样高的碗碟筷谈恋爱……
天啊!我到底是怎么啦?不行,我要把我一个普通劳动者悲痛的心情要发泄一下。
我用五音不全的嗓子唱着:“可以哭~的话,我不会笑~~”
“别唱了!”没良心的老板喝道,“别把我的客人全吓跑了!”
我一愣,“歌词有那么难听吗?”
“跟歌词无关,是你嗓子的问题。”
“我的嗓子有什么问题?我经常用金嗓子喉宝的!”
“首先是你的发音,你完全没有唱歌的基础,你一开口就发音不准,还抢词……”
“咦,看来老板对唱歌方面蛮有经验的嘛!不如趁现在有空,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研究一下怎么唱歌好吗?”
“给我洗碗!”
“不如我请喝可乐吧!你喜欢瓶装还是罐装?我一般都是用肚子装的。”
“给我洗碗!”
“你别这样,不喜欢喝可乐可以喝别的啊!例如香滑奶茶,咖啡,雪糕,棒棒糖……”
“给我洗碗!”
“难得大家这么趣味相投,正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你要懂得把握机会啊!”
“我打电话叫你妈来付钱!”
“我洗碗!”
真是个不通人性的老板,难得我主动请一回客,这都不给面子。
“可以哭~的话,我不会笑~~”
“不是叫你别唱了吗?”老板抓狂地瞪着我说。
我指了指裤子口袋里正拼命振动着的手机,说:“是它在唱。”
“叫它给闭嘴了!”
“哦!”
我把手擦干,拿起手机接听。
“喂,哪位找败家大臣?”
“玉彬!”手机那头传来卓龙兴奋的声音。
“哦,你找我家毛主席啊!毛主席现在不在家,我是他爱人,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吧。”
手机那头的卓龙听得一头雾水,问:“你没事吧?”
“请问你想谈国事,家事,还是闲事?”
“我想跟你谈一谈感情上的事。”
“我这人没什么感情好谈的,咱们还是聊一聊本·拉登下个月过生日的事吧!”
“玉彬。”
“唔?”
“你知道吗?”卓龙话中有掩不住喜悦,“听说我恋爱了!”
“道听途说,岂可轻信。”
“可我真的觉得我恋爱了。”
我头晕得忍不住问道:“谁家的姑娘那么不幸?”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不过以后很可能是我家的!”
“你家的姑娘真不幸啊!”我感叹地说了一句,顿了一下,又认真地问道,“她漂亮吗?”
“漂亮!不过,不是很漂亮。”
“那就是不漂亮了!”我冷冷地说,“性格呢?”
卓龙电话那头射出火焰般的热情,说:“她很有性格的!”
我端起一盆冷水就往碗碟筷上泼:“那就是没有人格了!”
冷水泼不灭卓龙心中的烈火,反而越烧越旺了。
“她对狗狗很有爱心的。”
“对狗有爱心不代表对人也有爱心!”我接着问,“我见过这个不大漂亮但是对狗很有爱心的人吗?”
“纪书刚刚介绍的。你要过来吗?”
我木然,说:“老纪都介绍给你了,你还要我去干嘛?”
“我想让你过来看一看我的眼光啊!”
“不用了看了,我对你这双近视高达一千度的火眼金睛有绝对的信心!”
“我也很有信心。”
“那恭喜你啦!”
“她说我长得帅……”
我无言以对。
卓龙略带羞涩地问我:“你觉得呢?”
我捂住良心说:“我也觉得你很帅!”
“真的?”
“我真的很忙,明天再说吧。”
我匆匆挂掉电话,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唱道: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