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署名写着:屈田。
我看完了三遍,都看不明白陈贤到底想说什么?
陈贤却能痴痴地对我说:我都为我自己感动了。
我感到自己想动他。
不过看在我的小说只剩下三章了,我就大发慈悲,等看完了再动他吧。
看完了以后。
我除了深深地为男女主人翁的浪漫情史和作者对爱情淋漓尽致的描写手法感动之外,我还对台北的雨产生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向往。
如果我和玲儿也能相拥在台北的街头淋一场浪漫的春雨,让那细细绵绵的小雨露飘落在我们的身上,让我的幸福紧紧地抱着她,让我的泪水流在她的肩膀上,让我像小雨露一样轻轻地告诉她,让我爱你一辈子。
啊,台北的雨啊。
天杀的陈贤说出一句天打雷劈的话:“那是色情小说吗?”
我把书合上,默默地看着陈贤,说:“如果让你看的话,应该是。”
“哦,那得我看看。”陈贤一把抢了过去。
我无限感慨地说:“我忽然好想去台北。”
陈贤比我更加感慨:“我比你更想去台北,听说那边的妹妹又辣又正点,一抬头看到的都是萧亚轩,一低头看到的全是蔡依琳,走在台北街头,放眼望去,满街都是林志玲,让你满脑子都是舒淇。”
我心里好压抑,他的想法怎么就跟我差那么远呢?
陈贤想了想,又说:“不过,最好等解放了再去!”
“为什么?”
“你想啊,以你的智商,跑到一个连总统都要靠整天撒谎来混饭吃的地方去,怎么可能不受骗嘛!”
“唉,那我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放心吧,等我当上了联合国秘书长,我就带你去台湾开开眼界!”
“那我不用等了。”
“干嘛?不相信我的实力啊!”
“我不是怀疑你的实力,我只是不相信我有那么长的命去等个三五百年。”
“看过《史记》没有?人家司马迁也是像我们这样忍辱负重才写出了千古佳作的!”
“我知道,那个被阉了的太监嘛……”
我还没说完,陈贤扑上来照着我的脸就打。
陈贤边打还边骂:“看我不打死你这块人头猪脑的叉烧,狼心狗肺的排骨,鸡肝牛肾的腊肠……”
我想,我们可能是真的是太久没吃到肉了。
你看,陈贤骂的全是肉,连一条青菜都没有。
终于有一天,陈贤受不了了。
他开始在床上搞地上抗战了。
他用悲凉的声音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平:
我这一个没有肉吃的人,
还单身一个人。
饭菜吃了一天又一天,
米饭上,白粥里,只见菜来不见肉。
我想我不仅仅失去了自由。
我还失去了:
啊;香喷喷的炸鸡啊!
啊!油腻顺口的烤鸭啊!
啊!还有那飞舞在天边的小天鹅啊!
我要告诉江东的父老乡亲们;
我恨这里,我恨教官,我恨青菜,我恨。。。。。。
刚好在门外经过的教官很体谅陈贤的心情。
他让陈贤在操场上站了一晚上;还吩咐饭堂里的打菜的阿姨;以后不要打青菜给陈贤。
我实在受不了陈贤忧郁的样子,便上前安慰他。
陈贤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地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兄弟,在我临终别世之前,有些话,我不得不告诉你。”
我抚摸着陈贤的短发,勉强自己扯出一丝苦笑,安抚道:“别这么说,我们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陈贤的气息越来越弱了,还坚持说:“我怕我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
我忍住心中的泪水,说:“那你说吧。”
“我记得,在很久以前,我还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男孩,过着幸福而又快乐的日子。
直到很多年以后,有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
那天晚上,雷雨阵阵,下得人心烦燥。
我一个人睡在自己的床上,想起刚才看过的电影。
忽然,我的左手不听使唤地掐住我自己,把我自己按在床上。
我邪恶的右手,就是在这时候夺去我宝贵的第一次的。。。。。。
我想问你,如果我已经不是处男了,你还会像过去一样爱我吗?”
我拉上窗帘,然后开始扁人!
燕璇和玲儿虽然只来看过我一次,但她们两个经常写信给我。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天天在写信给她们。
刚开始的时候,我半个月能收到一封回信;过两个星期后,我七天收到一封回信;两个月后,我三天收到一封回信;四个月后,我一天收到一封回信;最后那两个月,我一天写四封回信,有时候还得叫陈贤帮我回一两封。
我在写给她们的信里经常写到这里的阳台明媚,空气新鲜,鸟语花香,人人相敬如宾,教官待我们恩同父母,情如手足。
我尽可能地把少年管教所描绘得跟天堂似的。
搞得她们常常以为我是在澳大利亚的海滩上渡假晒太阳。
她们不知道,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这样写的。只有这样,那个常常偷看我写信的教官才会乐此不疲地给我送来笔和信封,有时候他甚至会让打饭的阿姨多给我两条青菜。
圣诞节那天,我收到了十几个女生的圣诞卡。
有敏华的,有碧霞的,有晓芸的,有琼纯的,有燕璇的,有玲儿的……还有一张我不知道是谁的,但看字迹和签名,我知道是女的。
虽然收到这么多女生的圣诞卡,但我的心里还是有点惆怅。
惆的是居然没有人跟我说生日快乐。
怅的是我以前居然没发现我的女生缘居然这么好。
陈贤呢?虽然他只收到一张,可他从圣诞节兴奋到了除夕夜。
那张圣诞卡,我写了三封泣极泪下的信给我妹妹,她才答应在送我生日礼物的顺便附赠一张给陈贤的圣诞卡。
我就想让他高兴高兴。
我没想到,他居然兴奋成这个样子。
陈贤的爸爸经常来看他。
他们父子俩终于合好了,现在一见面就有说有笑的。
我的爸爸只来看过我一次。
却让我哭了好几个晚上。
他一开口问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今天是你爷爷的尾七。
只是短短的一句话。
就让我的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流了下来。
他去世前精神不大清醒。
天天念叨着想见见你,想看看你这个孙子,想和你说说话。
我骗他说,你功课多,学习累,来不了。
他气得指着我大骂,骂我不孝,说养得我这么大,现在他就要死了,我却连让他见见孙子都不让。
又是泪眼婆娑地拉着你奶奶的手,说对不起她,临老了,还留给她这么个不孝子,让她受苦受累地活在这世上。
……
第十章
大孩子
第十章
走在去医院的路上,我踌蹰着,该买些什么东西好呢?该用什么样的表情说什么样的开场白好呢?
毕竟好久没见了,我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
花了我七分零七秒不怎么宝贵的时间外加七张很宝贵的壹圆人民币,我终于到了人民医院。
据可靠情报显示:这家挂‘人民’牌喝‘人民’血吃‘人民’肉的‘人民’医院最擅长疹治‘人民荷包症’。
情报来源:的士司机。
虽然我对八卦传闻没什么兴趣,但传闻变成丑闻,丑闻变成CCTV现场直播新闻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更何况,这家医院出了名的就是‘节约开支,增加收入’。
试问,如果这八个字不是他们的口号的话,他们又怎么会把这八个字刻在医院大门口的石碑上呢!
走进医院。
我在电梯即将关上的一刹那一闪而入。
上下键旁有位身穿雪白色护士服的娇小女护士,她脚踏白色运动鞋,齐肩的秀发上别着银白色的可爱小蝴喋,若隐若现的小耳垂戴着一只晶光闪闪的月形小耳目环。
在我充满期待的目光中,她缓缓地转过身来……
请容许我的胃酸翻滚一下,咕—咕—咕!
那双苍蝇似的小眼睛下那长满雀斑的塌鼻子下那用口红涂得乱七八糟的阔嘴唇微微张开,黄里带黑的大爆牙里吐出了一句:“小弟弟,你上几楼?”
我整顿一下想喊救命的心理,用抽痉的嘴哽咽着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