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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里的,是一个被他们团团围住,惶恐不安的男生。
金发少年止住笑,阴冷的双眼盯着那个男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后,拧着烟头烫那男生的身上。
“嗯~嗯~~”
那男生被人捂着嘴,烫得再痛也发不出尖叫声。
“他妈的!”又是一句辱骂。
这次我和陈贤都听清楚了,也看真切,金发少年是那个‘东哥’,陈锦浩。
他的头不停地摇晃着,脸色苍白得可怕,手里拿着一支棍子,不时挥着它抡向那个可怜的男生身上,打得他‘嗯~嗯~’叫。
“妈的,你以为叫校长出来我就怕你啦!我他妈的告诉你,老子看上你马子是给你面子,老子要是不爽,叫人轮奸她都行啊!”
陈锦浩说着,拉下裤子拉链,把尿往那男生身上撒。
“这个畜生!”我按捺不住想冲上去跟他拼了。
陈贤拦腰抱住我,低声说:“你疯了!他们打架,又不关我们事。”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那畜生,恨不得把他撕碎。
陈锦浩让人把那男生放开,把他扔在地上,用脚踩在他头上,“他妈的!会念书有个屁用啊,到了我手里还不是跟条死狗一样任我踩!”
“我告诉你,张志轩,明天不准你再踩进学校一步,不然的话……”
张志轩?那男生是志轩?
陈锦浩一脚踢在那志轩的脑袋上,让志轩那满是血痕的脸印在我扩大的瞳孔里。
在那一刻,我的心灼热而燃烧着。
我挣开陈贤的阻拦,跑到附近的商店里买了一瓶烈性白酒和两根铁水管。
我需要酒精麻醉我自己的感觉。
打开白酒;猛地往嘴里灌一大口;让火爆的高浓度酒精混合我血管中冲动的血液;让我不愿烦燥的心越加地烦燥。
想干就快点干吧!
我告诉自己!
我把一根水管和半瓶白酒扔给陈贤。
我的眼里,只看见那张我恨之入骨的脸。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愤怒的火焰;拿着铁水管,紧握着青筋爆起的拳头;像饿晕了头的野狼;发狂地冲了出去。
“哇~啊~”
我爆发出一声巨吼。
陈锦浩转头望过来。
我挥动着的水管狠狠地砸在他惊愕的脸上。
伴随着骨头崩断的声音;一缕鲜血从陈锦浩口中喷了出来;洒在我的脸上……
亢奋的感觉让我更加发狂地抡着水管砸向瘫倒在地上的陈锦浩身上。
我像刚铁笼里窜出来的怪物;吡牙裂嘴地撕咬着脚下的猎物。
陈锦浩躺在地,惊愕地看着。
我抬起脚狠狠地踢在他那惊讶的脸上。
那几个反应过来的痞子拿着刀棍向我砍来。
“哇~啊~啊~~”
我不顾一切地叫着喊着,用我爆烈的拳头和我手中的水管,带着我一直以来的不平与愤怒,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血,什么叫痛!
我使尽全力抡起水管砸在第一个拿着刀向我砍来的痞子身上,我能听见他那凄厉的惨叫声回旋在我的朵边,那刀背倒插在他的肩膀上,那血流个不停……
血液里还在燃烧的酒精让我狂笑着,抡起水管玩命地往下砸……
血,像花一样,向四面八方绽放。
我已经不知道我是谁了。
我只知道,泪水,弥漫了我的眼睛。
一个蓝头发的痞子挥着刀向我砍来。
我想挡,那把刀已经落在我肩膀上了,我痛得尖叫了起来,手中的水管脱落在地上。
他把刀从我的肩膀上拔出来,高高地举起,对准我额头……
我已经无力回挡……
只能眼睁睁地承受这一切。
“砰~”地一声。
一条快而准的水管砸在他的脑门上。
“哇~啊~”
面红耳赤的陈贤尖叫着,操着水管,把他把得鲜血迸流。
陈贤那条水管在风中呼啸着,狂舞着。
我用左手抓起地上的水管,继续疯狂地拼命……
呼……
一根粗重的棍子向我挥来。
砰地一声;让我失去了知觉。
血与泪模糊了我的双眼,
世界仿佛一片黑暗,
我似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还有悲哀无力的挣扎。
……
第八章
大孩子
第八章
“纪书,你在哪?”
“心情不好,在家里看《蜡笔小新》。”
“别看了,快来我家吧,玉彬他们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他们刚刚和陈锦浩那帮人打起来了。”
“怎么打起来的?”
“你过来再说吧!”
卓龙打完电话,返身过来,焦急地看着我。
我躺在沙发上,肩膀上的刀伤痛得我直冒冷汗。
陈贤拿着一大包纸巾捂在我的伤口上,见血还是止不住地流,又稍微用力地往下压。
“嗯~咯咯。”
我痛得把牙齿咬得咯咯响。
那撕心裂肺的痛,让我的眼泪禁不住往下流。
陈贤轻轻地抽泣着:“是不是很痛?”
我已经痛得无法言传了。
陈贤朝卓龙大喊:“卓龙,你家有没有止痛药?”
卓龙立即翻箱倒柜地找,双飞人药水,止血胶布,行军散……
志轩麻木地看着我,憔悴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得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死人一样,连眼珠都不会翻动。
陈贤的声音颤抖着,安抚我:“放心吧,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叮咚。”
门铃一响。
卓龙打开门。
匆匆而来的纪书一看我的样子,二话不说抱起我就往医院送。
医生帮我止了痛,止了血,然后像缝衣服一样把我肩膀上的伤口缝起来……
医生才缝到一半,我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白色的床垫上,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单。
一个沉闷,空气有些压抑的房间。
陈贤就躺在我的旁边,睡得很沉,很香。
我感动得直想哭,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没在我的床上流口水。
我的右手看起来已经补好了,头顶那瓶不明液体正通过透明的吊管流入我的左手里。
一脸严肃的纪书开门走进房来,手机还拿起手机,冷冷地说着:“喂,火哥吗?下午我交代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让人带过来吧!”
这家伙在定什么货?不会是机关枪吧?
“什么?没货,我只是要一打碑酒和一只火鸡而已!这都没货,你千万别告诉人家你是开饭店的,你改行卖棺材吧你!”
我叫道:“纪书。”
纪书挂了电话,问:“干嘛?”
我看着自己的死气沉沉的样子,说:“你不打算顺便帮我定副棺材吗?”
“小孩子别乱说话,现在不兴土葬,兴火葬了!”
“纪书,”我看着自己的肚子说,“我饿了。”
“卓龙正在帮你买粥,你再忍耐一下吧。”
老纪深沉的双眼,有些疲倦而失神望向窗外的木棉树,黑框眼镜带着浓浓的忧郁,笼罩着苍白的脸庞。
“你妈爸刚刚来过。”纪书说得有些灰暗。
“哦,他们说什么了吗?”我嘴上说得平淡,但心里却好想好想他们。
纪书背对着我,声音有些沙哑,说:“他们说你爷爷最近身体不好,心脏出了点小毛病,这件事最好不要他老人家知道,怕他受不了这个刺激。”
我知道我的眼里已经有些晶莹的东西的闪动,我得努力不让它掉下来。
卓龙推门而入,扬起手中的食物,高兴地说:“我来了,还带着我的啤酒。”
志轩紧随其后,他已经洗过澡,换新衣服了。
“别想再用酒精来麻醉我了。”陈贤在睡梦中嘟哝着说。
“说的什么狗屁不通的屁话,酒是用来壮胆的,不是用来消愁的。”卓龙说着,一脚把陈贤从梦中踢出来。
“玉彬,酒呢,伤身的,没你的份。”卓龙给我盛了碗热粥,端到床边给我,说,“不过,热呼呼的砂锅粥呢,补血的,没别人的份。”
我舔了舔干涩嘴唇,说:“哦,谢了。”
卓龙一本正经,说:“不要谢,要还的,将来记得请我吃饭啊。”
纪书缓缓地从窗边转过身走来,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志轩,一字一顿道:“志轩,你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的是哪件事,”志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