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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和金娘因是旁枝的,对谁都是唯唯诺诺的,做事也是墙头草般。
接触了这么些天,卉瑜,朵瑜和王大姑,王二姑倒是挺聊得来的,李家姐妹和向云玲也算得上有来有往,至于梁秀明和田五娘就基本上话都说不上几句了。而玉娘、金娘,知道了她们的本性之后,也有点敬而远之了。
好不容易上了六天的课,这一日终于要休息了。
卉瑜也没什么事,就打算在家呆着,与彩云和刘五家的做衣服。
常氏却是来了,还带了四个眼生的丫鬟。
莫不是新采买给玉蓉院的?卉瑜心想。
果然,常氏就说道:“这几日因你大伯父和大哥要回军中,我整日里忙着给他们收拾行李,一时没腾开手,就拖到了现在才买了几个小丫鬟。”说着,让那四个小丫鬟挨个上前给卉瑜行礼。
四个丫鬟都差不多一般个子,十来岁左右,低眉顺目的,行起礼来也还算的有模有样,一看就知经过调教的。
待常氏走后,卉瑜又细细打量了一番,问了问年纪和姓名,家在哪里,怎么想着进府为奴之类的问题。
四个丫鬟回答得都差不多,无外乎就是家里穷苦,兄弟姐妹又众多,只能卖了孩子。年纪也都是十岁上下。
卉瑜也挑不出个高低来,就让唐妈妈带下去先调教调教再说。后又想起二等丫鬟里只有画儿一个,又把小蝉和另一个三等丫鬟小蝶提为二等丫鬟。
唐妈妈稍微布置了那四个丫鬟的分工和住的房间,回来同卉瑜汇报道:“姑娘,论理说,咱们玉蓉院采买丫鬟不是得让咱们过过眼再定夺么?这般直接往这把人一送,还不得不接的,要搁在国公府都没这么个规矩!”
卉瑜其实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有种被忽略的感觉,可是这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当家主母呢?只能道:“妈妈莫气,大伯母是当家惯的,采买丫鬟也是熟门熟路的,挑选的丫鬟肯定是好的。”
唐妈妈也知道寄人篱下忍气吞声,方才也只是一时不快,便说道:“我瞧着那四个丫鬟手脚还算利落,规矩也还齐全,估计进府有了一些时日,就安排她们现在院子里做些打扫的活计,份例就先按着粗使丫鬟,等来日看情况再提三等丫鬟。”
卉瑜对于唐妈妈的做法很是满意,这般来路的丫鬟还是先放在院子里吧,可还不敢让进房间,就道:“妈妈安排地甚好,就先这么办吧,平日里也劳妈妈多费费心,帮着瞧瞧可有那不错的。”
唐妈妈依言说了是。
日子又这么过了好一些,卉瑜每日里就是上学堂,回来要么练习先生所教的,要么就与彩云和刘五家的做衣裳。
诗书和绘画,卉瑜凭着原来的记忆好歹还能跟上点,下棋和抚琴就惨不忍睹了。
幸好朵瑜学得比较好的就是下棋和抚琴,卉瑜就拉着朵瑜开小灶。费了好些功夫,也就比原先好一点,可跟别的姑娘比起来还是差之千里。
这一日,卉瑜又约了朵瑜练习抚琴,翠绿走了进来,道:“姑娘,庄子上传来的消息,袁姨娘暴毙,翡翠也跟着自尽了……”
卉瑜大骇,那些过往的绛红被逐出府,方妈妈被害又全涌上了心头。
第五十六章 借势
卉瑜急急问道:“怎么回事?出府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还没到一个月就没了?”
翠绿答道:“奴婢也不清楚,就是听到外院的小厮传话说袁姨娘没了,而且天气炎热,怕留久了不好,已经下葬了。”
卉瑜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虽然同袁姨娘接触不多,可却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若说这其中没点问题,卉瑜是怎么也不信的。想想那日袁姨娘在湖边小亭说的那番话,还有与绛红失败的谋划,如今父亲母亲的死还没有个结果,袁姨娘怎么就去了呢?
这其中会不会又是长房的手笔呢?卉瑜不寒而栗,这段时间以来构筑的和谐表明突然就消失殆尽。
朵瑜似乎也注意到卉瑜的异常了,关切道:“三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卉瑜挤出一个笑容道:“我没事,只是乍然听到父亲一个姨娘去世的消息,有点难以接受。”
朵瑜上前握住卉瑜的手,安慰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说不定是四叔父念着她了,方才把她招了过去,也算是全了袁姨娘对四叔父的情谊。”
若真是要全了这份情谊才不能把袁姨娘招了去呢,不然谁来替他们伸冤?卉瑜暗道,却是不好说与朵瑜听,又推说了心绪不宁,无法再继续学琴,就把朵瑜先打发走了。
一整个上午,卉瑜都心神不宁,袁姨娘到底是怎么死的?翡翠又为何自尽?长房是不是又觉察到了什么?自己是不是有危险?
卉瑜想得头都大了,却是一无所获。要是能找个人亲自去一趟庄子打探消息是最好的,还得是个可靠的人。红绫胭脂铺突然就闪过了卉瑜的头脑中,也不知绛红她们得到消息没?如果让他们出马去查,应该能打探到不少内情吧?
可是怎么才能与绛红碰面呢?这个时候去找他们会不会暴露在长房的眼中?
如果不是由自己,而是让别人出面把绛红请进二房,会否就不引起怀疑了?
思来想去,由廖氏出面是最好的,可是自己也不能亲自去找廖氏,别说那新来的四个丫鬟了,就是彩云这个赤裸裸的眼线,都会把自己的举动汇报给常氏,所以还得让另一个人来请廖氏。
卉瑜心下里思索了一番,决定下午去一趟秀炫斋。
临出门前,卉瑜特意让翠绿用红绫胭脂铺的胭脂给自己上了妆,又带上了一盒胭脂。
到了秀炫斋,朵瑜听到通报后很是惊讶,亲自到了门口接卉瑜,还说道:“姐姐怎的不好好在院里休息,反而跑到妹妹这来了?”
卉瑜揶揄道:“这不是想着才学了没一会的琴,半途而废对不起四妹妹的一片教导嘛?况且我还没来妹妹这拜访过呢,特特寻了过来。”
朵瑜显是接受了卉瑜的解释,便带着卉瑜走进秀炫斋的厅堂,便道:“原来姐姐是来参观妹妹的住处来的,秀炫斋可比不上玉蓉院那般大气,姐姐可别瞧不上了。”
卉瑜环顾了厅堂一番,确实也是俭朴得可以,简简单单的家具,装饰物也不外乎几幅画,以及插在花瓶里的鲜花,廖氏真是小气,这般苛待庶女。不过这话是不能说的,卉瑜便道:“我瞧着刚才一路进来,边上全是葡萄藤架,那一串串葡萄可是诱人得很呢。”
朵瑜拉着卉瑜坐下,道:“那葡萄是从关外运来的种子,结的果实比咱们西北城的要甜多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成熟的季节,待秋日时分姐姐再来品尝。”
卉瑜自然谢过,又叫了翠绿把胭脂盒端过来,道:“这些时日以来,四妹妹一直费心教我学琴和下棋,我也是无以为报,刚好前些时日出府时买了些胭脂,瞧着颜色挺好,送来给妹妹用用。”
朵瑜哪里好意思收下,连忙推脱道:“那可不行,咱们亲姐妹,互相帮忙提点本是应该,这要是收了姐姐的东西,那妹妹都成什么人了呀…”
卉瑜又说道:“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玩意,就是寻常一胭脂盒,我也是觉得用着挺好,才想着要与妹妹分享,妹妹你瞧,我现在用的就是这家的胭脂,是不是看着比往日更好些?”
朵瑜仔细一看,还真是不错呢,刚才就觉得卉瑜似乎比往日气色要好,还当是休息好了显得,仔细一看才发觉那胭脂特别的细腻,就跟皮肤本来的颜色般。于是也不禁起了好奇心,打开了胭脂盒,只见里面分成了六小格,按着由浅到深,从深红到浅红,依次递进。
朵瑜看着心下里就喜爱起来,不免有些跃跃欲试。卉瑜自然也看出了朵瑜的心理变化,顺水推舟说道:“要不妹妹试试?”
朵瑜就用手指蘸了点,在手腕上试了试,觉得效果好极了,就问道:“这是什么胭脂呀?颜色还真是极好的,是不是挺珍贵的?”
卉瑜答道:“这是我以前一个丫鬟出府之后开的胭脂铺卖的,用的是邻国产的料,也不贵,因原是府里的丫鬟还给了个让利,算起来比咱们平时采买的胭脂还便宜些。”
朵瑜啧啧称道:“这可比咱平时使的胭脂好多了,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