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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幸福的扭来扭去。
“文件是按份来算的,”他善意提醒,然后站了起来,“差不多了,剩下的自己试着分析,也给你讲了不少东西,我回办公室了。”
“顺路帮我把秘书小姐叫进来,”我用手撑着下巴仰视站起来好高一座的男人,“让她把刚才打算要的文件拿走。”
他停了一下,转身,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看了一眼我手边的电话。
“你顺个路嘛。”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我还是尽量凭感觉猥琐的笑了一下,“给你个机会,可以耽误一会时间没有关系。”
他折回来,俯身靠近我,一字一句,
“我跟她之间什么事也没有。”
“你说的这个‘事’是广义的还是狭义的?”我立马伪装出一副求知好学的嘴脸。
他表情意外的很镇定,要不是靠的太近,我还真看不出来他满眼写着的“掐死她吧掐死她吧掐死这个女人吧”…
我干笑一声,
“我不就是长着一颗八卦的心么…”
他放弃的直起身子,转身往门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脸色正经,连唇角都是正经的小角度微微上扬,
“猫粮,你是那种不能放着弃狗不管的人呢。”
他走了出去,感觉是习惯性的把门关上。
我凝视那扇长方形的门一会,转了眼光看那片没了人挡着,就直接落在桌子上的阳光,伸出手掬了起来。
很温暖。
很柔和。
今天的阳光和那天没有什么两样。
也是这样的午后,空荡荡的教室,我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也是这样偏过头凝视随便搬了张椅子坐在我旁边给我讲题的少年的脸,也是这样的阳光偷偷的洒下来,穿过低着的睫毛,给那张永远神采飞扬的脸淡化出一层柔和的光。
那天的阳光和今天没有什么两样。
很柔和。
很温暖。
但是我知道,完全不一样。
少年抬眼的瞬间我突然很想碰触他,就像刚才郑伟嘉看着我的时候我突然很想吻他。
而那一点恍惚又到底是为谁。
现在,还是只是突然感触了过去。
什么才是我的过去,什么又才是我的现在。
被无聊的问题绕住了,心里笑了一下怎么这么做作这么恶心,然后倒靠在椅背上舒展了一下身体,不想动了,就仰着头看天花板。
啊,完全不一样了啊。
张开嘴试着说出一个名字,
“严岩…”
…
…!
我睡着了…!!
我睡着了!!!
就这样仰着头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因为姿势不好,当我反应过来想猛地直起身子的时候那么一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脖子是不是喀吧的就断了头晃呀晃掉下来了。
那叫一个痛啊…
抚慰了脖子赶紧摸一摸嘴巴,这样仰着头睡觉嘴巴最容易张开,一张开那就…那就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缓口气,还好我被深埋的本性还是端庄的。
揉了揉眼睛看桌子上的时钟,看完了很快又揉了揉眼睛再看回去。
早就下班了…
真是令人发指啊…桌子上文件明显大部分都移走了,说明起码我的秘书进来过,也不叫醒人家…真体贴~ 想错了!
拍自己脑门一下,她不会是报复我吧,我也就是跟他的相好凝视了一下,又还啥也没干呢,再说了起码我的身份合理多了,干啥不正当啊。
啊啊,也不要直接从刚上班睡到下班吧…
老板这么公然的在上班时间睡觉,还睡得那么狂放,员工难道不会暴动么。
我扭曲的想要站起来,就这么一动,原本盖在我身上的东西滑了下去,拈起来看,是一件深色的西装外套,微微的散着一点淡淡的烟味。
熟悉的味道。
“你醒了。”冷哼了一声传过来一句话。
我抬眼,靠在门板上的人抱着胳膊,袖子卷到手肘,头发有点微微的凌乱,领带松开了一点,衬衣的扣子也解开两颗,隐隐约约露出锁骨漂亮的形状,郑先生眯着眼刁了支烟看着我。
稍微昏黄的天色打上了重阴影,说不出来的性感啊。
我半是紧张半是激动地咽了口口水,
“大叔,你刚偷情回来啊。”
这个人之前还好端端的,怎么我睡了那么一下醒过来就开始荷尔蒙乱散…
…?!
难道我又穿越了?
平淡了一下我刚才说的话,他把嘴里就像是刚点上一样长度的香烟掐掉,危险气势十足的走过来,我赶紧双手奉上大人的西装外套。
他接过来穿上西装扣好扣子打好领带,一本正经起来就没有了危险的气势,但是仍然看出有点心情不佳。 拜托,我也很想有人叫醒我啊,看的不爽你叫醒我啊,我还会感激你的,现在摆什么脸啊。
“你要是再不醒我也该叫你起来了,”他继续心情不佳的开口,“晚上有个餐会,我们‘夫妻俩’一定要参加,你去洗手间补个妆,我们差不多就走了。”
“补妆?”补个屁啊,我根本就没化。
因为来公司上班,怎么说也要保证“总裁大人的形象”我挣扎了很久终于还是别别扭扭的穿上了那套标准的工作服,长裤和平底鞋,我才勉强接受,但是化妆…呵呵,涂涂润唇膏还可以。
“稍微打整一下吧,”他冷不防的抬起我的下巴,用指尖在我唇上擦了一下,想了一会,又擦了一下,然后干脆在上面稍稍用力的摩挲着。
“没涂唇膏啦,你擦到死也抠不下来的,”我客气的往后一退,救我的嘴唇于危难中,“再说了,就算没有唇膏你这样死抠也不能保持很久的红润,还不如来碗辣椒盖饭效果好。”
反正最后都一样变香肠唇,后者还可以填肚子。
“走吧,”他看了表侧了侧身,“还有时间,找家美容店化个妆吧。”
“这么重要的餐会?”我不禁好奇。
“就算不重要,也要保持基本的礼仪吧,何况它的确重要。”他在前面走着,我追得有点吃力,他放缓了脚步,公司里的人基本上都走光了,我干脆勾上他的胳膊,扯得他的西装歪到一边。
“不要扯,好好走。”他有点无奈的说,但是没有生气,看起来刚才莫名其妙的怒气已经消了。
不过他的反应和语气却让我笑了一下,
“猫粮,你这句话说得真像我老爸。”
要是接下来一个手刀劈在我头上,我就可以喊出“爹地”这两个字了。
可惜他只是身体僵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直到我被摆弄着打整好基本礼仪,别扭的坐到车子里的时候,他才开了口,是平时的淡漠,
“餐会相关的事我会在路上讲给你听,你稍为记一下,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内容,只是到的客人都比较重要,注意应付一下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妆不浓也不复杂,事实上在我的讨价还价中,化妆小姐只是崩溃的帮我在最基本的地方处理了一下,但是不习惯有东西附着的脸和嘴一直僵着,怎么都不能像平常那样笑那样扭曲脸孔,好像带着一层面具,一层硬在脸上带着让我浑身不舒服的香气的面具。
我看了一眼旁边开车的郑伟嘉,我很想问他,这个样子是不是就不是我自己了,或者这样才是二十八岁时候真正的凉夏…
犹豫了一下没有问出口,问他做什么。
不管是哪个曾经,我们都如此陌生。
第七章
“…”
“又怎么了。”坐在沙发上正在平定心神的猫粮带着不爽的问。
“没。”我低头扒拉了一口面,用力的嚼着。
餐会在三个小时前就结束了,如猫粮所说,餐会的确不是什么重要的餐会,就是某重要人物举办,大家过去装模作样的啊哈哈哦呵呵两下就完了的那种,甚至都不算很正式,到场的人穿着都算随意,所以猫粮也只是让我化个淡妆没有让我当场去买套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