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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扬长发的青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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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新闻稿肯定还是去年的,不信你去看去年春运的新闻,估计除了日期不一样,其他部分一个字都没改。”

  “改天你写个小说讽刺一下他们。”

  “哪还轮的上我?50年前有一个外国作家就写过了,你也看过。”

  “什么文章?我怎么没印象?”

  “《等待戈多》。不信你回去再看看。爱斯特拉冈就是这样,整天胡言乱语,一句话重复好几遍,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当我和麻球千辛万苦地挤进广场,广播却告诉了我们比寒风还凛冽的消息:近日来中国北方遭受大规模寒流侵袭,带来了暴风雪等众多兵力,短短几天,各大城市的火车站宣告沦陷,众多列车在站内、沿途中被团团围住动弹不得。而我们的这趟车并未拥有领导专列、煤炭资源等特殊职责,所以在半路上不得不偃旗息鼓。

  我和麻球无奈地靠着应急帐篷一言不发,看着太阳一点点升至最高,听着各种愤怒的声音,一根根地抽烟来摆脱急躁。

  “这会儿几点了?”不知过了多久,我疲惫不堪地对麻球说。此时的太阳沿着轨道已绕过大半,我们依旧未得到进站的消息。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车站前的马路被完全堵死,众多交警咧着通红的眼睛通宵达旦。在这个世界上,倘若想聚集数万人,要么是银行主动向空中撒钱,要么是春运火车站。前者人们会带着狂喜的笑容,但即使再过万年你也很难看见,后者则是所有人哭丧着脸,并且每年都会无数遍上演。

  “快下午6点了,咱们已经在这里呆了9个小时了。”

  “再这么下去我该疯了。”

  “已经有人疯了,你看。”麻球指了指广场的一个角落。一个年轻人拽着工作人员大声叫嚷,周围的叫骂声更是不绝于耳。那位无辜的工作人员边摇手边向后退。随后,一队武警跑去,所有人顷刻丢掉义愤填膺,唯唯诺诺地不再说话,只剩那名男子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春运过后,拘留所和精神病院将会爆满。”我木纳地翻着白眼,看着被黑色占据半边的天空喃喃地说到。又过了一会儿,我滑坐到地上,悄无声息地睡去。

  “娱乐场,走了!”昏昏沉沉中,我听到了麻球的声音。还反应,他抓起我的胳膊朝涌进站内。

  “怎么了?是不是地震了?”我揉着眼睛,忍受着没完没了的冲撞对麻球说。

  “别废话了,现在上车了。”麻球焦急地看着大厅里的电子屏。此时我已彻底清醒,随着众人的脚步挤过狭小的检票处,艰难地爬进列车。我和麻球看见行李架上的行李就像在跳芭蕾,生怕火车开动时发生泥石流事件,赶紧把包塞到座位下,靠着乌黑不已的靠背,大口地呼吸着夹杂着汗臭味、脚臭味、咸鸭蛋味、烂苹果味等多合一的组合气体。

  麻球捏着鼻子说:“我以后说什么也不在春节坐火车了。”

  “那你怎么来?骑自行车?”

  麻球白了我一眼,说:“坐飞机吧,飞机比火车舒服多了,服务人员长得都比这里的漂亮。”

  “那万一你那趟航班是去津巴布韦呢?上面的小姐都挺着硕大的脑袋、鼓着跟灯泡一样的眼睛,对你嘘寒问暖的怎么办?”

  “那我就把镜片磨成哈哈镜,再涂上一层透明的白漆。”

  正说着,火车拉响了长长的笛声,缓缓驶出站台,丘陵渐渐取代了城市风光。当天又一次变亮时,窗外已不再绿茵一片,一滩摊湖泊蒙上了一层雾色的薄冰。在不断下降的气温里,火车逐步提速,迅速把连绵不绝的山头甩到身后。我打开车窗,冰冷的空气粘稠无比,在冰雪层的映衬下翻滚着朝车厢里涌来。倘若此时从高空向下望,火车就像白菜叶子上的青虫,沿着黑色的脉络向前爬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冰冷的空气,温暖的小房顶
火车在广阔的平原地带呼啸而过,天空宛如一块儿狗皮膏药,紧紧地糊在车窗上,漏不出一点缝隙。又过了整整一天,这趟列车即将到达目的地,它就像马拉松运动员,在最后1000米时气喘吁吁、磕磕碰碰地闯过了终点线,最后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我和麻球背上行李,小心翼翼地迈过满地污秽物,随着人潮涌出车站。家乡的景色一如离去时没有任何变化,又像素未谋面一般让我激动不已。

  站在台阶上,我刚掏出香烟,突然旁边传来了一句熟悉的声音:“娱乐场!”还没来及回头,一个人冲过来将我搂住。我扒着这人的肩膀,果酸的面容出现在了眼前。

  “果酸!”我情不自禁地抱他,“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你怎么才来啊?你给我说是这趟车,我昨晚就来了,结果车站显示晚点,我就一直你到现在。”果酸在寒风中哆嗦着说到。他那一层毛茸茸的胡须已经消失,牛仔裤也不再破破烂烂,摇滚乐手终究还是回归了良好青年。

  “这车误点了十几个小时,手机又没电了,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你。尿界他们那?”我抓着果酸的胳膊,兴奋地四下张望。

  “他俩在房顶,走吧,咱们过去找他们。”

  与麻球告别后,我和果酸拦了辆出租车飞驰而去。随着轰鸣的马达声,我似乎又一次回到火车上,只是窗外的景色不再如油画一般混沌,变成了一张张幻灯片闪过。我晃了几下,靠在玻璃上睡去,等再次醒来时,发觉已经到了大学门口。

  “娱乐场,咱们上去吧,这会儿房顶就他俩。”走下出租车,果酸对我说。

  “别急,”我拿出香烟,道,“大冷天他们愿意在上面冻着吧。”说完,我俩相识一笑,慢腾腾地朝楼上爬去。零下8度的空气里,铁栏杆好似锻炼成了钢,摸上去更加冰凉和坚硬。眼前的红砖逐渐向下落,天空的颜色跳了出来。

  顶楼的远端,尿界和小刀依偎在一起,背影被朝阳扯到了面前。我刚想开口大呼,这时尿界把手滑到了小刀的腰间。我和果酸忍住声音,蹲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俩。尿界的手一点点从小刀的后腰伸进,小刀打了一个激灵,说了句“凉死了”,一把将他推开。

  “尿界,你干什么呢!”我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我操,你怎么还这么流氓,老爱在别人后面偷窥?”尿界和小刀听到了我的声音,快速转过头,那熟悉而又亲切的笑脸又一次回到视野。

  小刀跑到我的身边,大声地说到:“娱乐场,你终于回来了啊!尿界现在变化特大,非常不正经,你好好劝劝他。走,咱们那边坐着。”说完,拽着我和果酸走了过去。

  “房顶还是没变化啊。”我坐在地上,看着远处的街景。路的两旁,那些熟悉的梧桐树依旧整齐排列,上面挂着隐约的白雪;身着蓝色工作服的工人推着自行车在冰上缓慢行走,不时有人摔了一个跟头,旁边鸡蛋灌饼的师傅赶忙上前将他扶起。

  尿界指着前方,说:“就算咱们变了,这里也不可能变化。你看,这儿还能看见咱们教室。”

  顺着尿界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栋七层的灰色小楼,那正是我们母校的高中部,它显得灰头土脸,就像一座砖窑加工车间。

  “真的啊,我怎么记得以前看不到?”我正感慨着,突然感到小刀在身后拽住了我的头发,于是扭头说:“你抓我头发干什么?”

  “你怎么从来不剪头发啊,来,姐给你买了根红头绳扎起来。”小刀说着从包里抽出了一条红围巾,蹲在身后将我的头发一缕缕绑在一起。我想起《北京乐与路》里耿乐的样子,就一把拽下围巾,说到:“这什么啊?跟*一样。”

  “小刀,要不你给我扎一个。”果酸摸了摸短短的头发。

  小刀说:“你都快光头了怎么扎?”

  尿界说:“没事儿,可以套头上,跟孙悟空带紧箍一样。”

  果酸说:“你怎么不带手臂上,那样可以冒充看车子收钱的老头儿。”

  小刀哈哈地笑了两声,说:“别废话了,尿界,今晚怎么安排的?”

  “不知道,最多就是喝酒,咱们还能干什么?”

  我说:“我还以为你上个大学思想进步了,谁知道怎么还是只会喝酒。”

  “你思想进步?那你去咱们高中门口扫雪去,这两天可摔伤了不少人。”

  “我可不跟环保局抢活干,万一我都干完了他们怎么办?到头来街上又该出现很多失业人员,不利于社会的安定。”

  “那你就去废品收购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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