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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她走的时候让我给你张纸条,你自己看吧,”尿界把纸条扔给了我,“别太激动啊,我看你老出神地看她,眼里都是火,当心留鼻血。可别看得太入情,一兴奋忍不住某些生理反应。”
我接过纸条,不住地打量着尿界,这才发现,自己的胡思乱想和他比起来简直不堪一击。
亲爱的娱乐场:
真没想到你会看的如此细致,好像对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的评论都写到了我的心里一般。也许,你的前世就是风,因为只有风才能把眼前的一切都看得如此仔细,不留下任何的角落。在你的这些评论前,我似乎感到了一种羞愧,好像*裸地被你看遍了身体一样。
很喜欢你的这句话,“总有一种感觉让我不能自已,总有一种感觉让我一意孤行。”风,始终是孤独的,也始终是自由的,在我眼中的你,一定也是这个样子。
尽管你是风,可是我坚信,我会牢牢把你抓住的。
别忘了,我们下午要去看的演出。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的战友 潮汐
15。无聊的中午,和尿界闲聊
看完纸条,我笑了下,扭头看着窗外。那个大学的新实验楼刚建成,穿着粉红的外衣,和天的颜色泾渭分明,让我产生了那是空中花园的错觉。
“唉,你看我干什么。”尿界趴在桌子上说。
“谁看你了,你以为我跟咱班那些女的都有一样的爱好。我在看外面。”
“你别骗人,我见你出神地望着我,我可对男的没兴趣。”
我哼哼地笑了两声,发觉尿界就是不倒翁,无论如何用力,他都能在自己的话题周围打转。又胡聊几句,我的困意再次升起,于是又趴在课桌上。太阳偏出了我的区域,过半支烟功夫,我昏昏进入沉睡。
一觉醒来,教室里没了同学的身影。尿界与我一样,趴在课桌上纹丝不动。我从地上捡个粉笔头砸去,它划过一计弧线,落到尿界的头顶。他打个激灵,下意识捂住脑袋,然后一跃而起,闭着眼睛冲前面大喊:“老师,我上课睡觉是我不对,可是,你也不能对我施暴啊!”
“哈哈!”我对自己的恶作剧感到洋洋得意。
“都放学了啊,”尿界愣了片刻,看着我说:“你砸我干什么,我刚刚正梦到一道几何题快被接出来了,结果被你弄醒。告诉你,我要是考不上大学你要承担责任。”
“你还想考大学?你这种人能考上大学?”
“不行吗?我觉得你内心特阴险,对我居然有这样的想法。”
“我一直都这样,不过是你没发现。你中午怎么不回家?”
“不想回,回去了也是睡觉。”
我掏出一根烟扔了过去。
“现在几点了?”
我点上烟说:“不知道,看样子差不多应该1点。”
我俩把烟抽完,尿界又看了看外面,道:“我继续睡了,反正也不知道干什么好。”说完,一头栽到桌子上。
我走到窗户前,两手一撑爬上窗台。楼下,已有同学走进教学楼,她们三三两两,传出了一堆牢骚。
就在我观察着这个外表美丽实则地狱的校园,突然一声巨雷平地而起:“你给我下来!你怎么能坐在那里!”
我低下头,看见一个校警正指着我嚷嚷,手里拿着根类似于警棍的棒子。
“你怎么还不下来!再不下来我就通知政教处叫你家人!”说完,校警将棒子举过头顶,作出了一个猪八戒挥耙的动作。
校警的话让我浑身一颤,险些脚下打滑真的掉下去。通知家长可谓学校必杀技,作业没写通知家长,上课睡觉通知家长,和同学打架通知家长,就是没见我上次拾金不昧通知家长。倘若我被校警捉去,即使我解释坐在这里只是无聊,校领导同样不会对我宽宏大量,甚至还会煽风点火地对家人说:“你家孩子有跳楼自杀的倾向,趁早领着他滚蛋吧。”
从窗沿上跳回教室,班里面有了几个女生,她们对于我每天都坐在窗户上的行为极其漠视。即使有天我真的发生了坠楼事件,她们最多把声音拔高两个八度,惊讶道:“噢!是吗!”然后一番胡加工后从此将我彻底忘记。为此,我在班里尽量选择闭嘴,因为我还不想成为孔乙己。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6。潮汐终于回来了
我看了看表,此时已临近两点,但潮汐还没出现。无聊之中,我下楼抽了根烟,回来时她的位置上依旧空空荡荡。我讪讪地叹了口气,心想她的表也许停留于11点再不前进,于是丢了幻想,拿出杂志无聊地翻着。
上课铃声又一次响起,老师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唾沫星子乱飞,我在垃圾筐边无所事事烦闷不已。我隐隐感到,潮汐的爽约让我产生些许不快。这不快就像只蚊子,刚在手臂上停下,受到惊吓后又落至大腿,挠得整个身心瘙痒难忍。
屋外,天空逐渐转阴,燕子到处飞舞,不时尿界的头部相互重合。
“你怎么老看我啊?我都给你说了,我对男的没兴趣。”尿界道。
“谁看你了,我在看鸟。”
“怪不得咱班女的说你不太正常,你能把我看成鸟。”
我正想反驳他非鸟非人而是驴,突然后门的玻璃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尿界冲我抛了两个媚眼,说:“唉,快看谁,你妈来了。”
回过头,我看见潮汐躲在后门旁边,半蹲着向我招手。我看了眼老师,此刻他正沉浸在太平天国的意淫之中,满脸兴奋颧骨一缩一缩。趁着他不可自拔之机,我弯下腰,慢慢地溜到后门,拉开一条缝钻了出去。身后,尿界冲我嚷嚷:“唉!你这就走了啊!别玩的太狠闪了腰!”
刚溜出教室,潮汐一把拉起我的手。“娱乐场咱们快点!”不等我言语,她就拽着我跑了下去。我抬头看着教学楼,心里抱怨起学校:你怎么不能把楼盖成烟囱,一个班一层,这样我拉着她的手起码跑上半个小时。
站在学校侧门口,我问潮汐:“你怎么才回来啊。”
“我和家人一起吃饭没完没了的,赶紧走吧,演出都快开始了。”
我扶着两米高的铁门,说:“我倒是好过去,可是你怎么办。”
“没事,你先翻,过去了等会儿扶着我。”
我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其他更好的方式,只得飞快地翻了过去。等我站到外面,这才发现潮汐今天极不理智地穿了条长裙,和铁杠子纠缠了五分钟离地还不到半米,急得我一头热汗,险些脱口而出:“反正这儿也没什么人,要不你把衣服*再爬吧!”
磨蹭了近十分钟,潮汐好不容易坐在上面,但下来又成了问题。她趴在铁门上,同时不忘做着少女的美丽幻想,对我大喊:“要不我跳下去你接住我!”
为了不让校警看到这个场面,将我当人贩子制服,我不得不再次爬上去,托着她的胳膊一点点滑下。潮汐拍了拍身上的灰,透过铁栅栏指着教学楼说:“看,学校多像一个大笼子!里面有无数的鸟,白鸟,红鸟,黑鸟,好鸟,坏鸟!”然后扭头冲我吐着舌头。
看着她的表情,我的心里不由一动,听到大脑问心脏:难道你真的喜欢她了?心脏听完后惭愧不已,飞快地蹦跳企图掩饰羞涩。
17。演出前
骑上车子,天气闷热至极,风也带着浆糊的粘稠。我点上烟递给潮汐,她对我说:“咱们要快点。”然后把头发一扬闷头猛蹬。
不多时,我们赶到了酒吧。酒吧门前,聚集了一批摇滚青年,他们的发型或是冲天或是披肩,衣服要么破破烂烂要么花里胡骚,左手香烟右手酒瓶,露出各式刺青,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芝麻糖在一侧支起了钢丝床,上面铺满碟子。他看到我们,挥了挥手,说:“你怎么才来啊!”
我走了过去,道:“又不是我演出,来那么早干什么?”
“谁说你了?我是说人家姑娘。”
“那你冲我喊什么,你什么时候成斜视了。”
“我那是通过你的眼神折射出她的影子,朦胧点更美。”说着,芝麻糖冲着潮汐抛去一个媚眼。谁知这媚眼就像进了花园的蝴蝶,还未在潮汐身上落脚,又看到旁边还有玫瑰,随即又发现牡丹,于是就在这来往的女孩之间飘忽不已。
“你一天到晚脑子里在想什么?怪不得我小舅说最好离你远点。有人买碟子,你赶紧去看看。”我指了指蹲在摊位前的一个女孩。芝麻糖看了过去,映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