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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昱这才神情稍缓。
过了一会儿,吴校长对元昱说:“我已打电话通知你妈了,叫她明天来学校处理这事。”
元昱的头“轰”地响了一声,顿时感到心如刀割,于是忙往办公室外面跑去。
“站住!”周副校长想追去,但被班主任给拽住了:“让他去吧,他很快就会回来。这孩子的心思我知道。”
这时办公室里突然变得静悄悄的,似乎空气也凝固了。过了一会儿,班主任焦急地问吴校长;“学校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吴校长叹了一口气,说:“按以往的惯例,至少要开除元昱和贳耀海……”
“能不能网开一面?”班主任哀求道。
“对呀,网开一面吧,校长。要开除也不能开除元昱呀。”杨教导也哀求道。
吴校长还没来得及说话,周副校长就愀然道:“不开除赵元昱,那开除谁?难道要开除耀海?他可是受害者呀!”
杨教导冷笑了一下,说:“周副校长,你这就让我纳闷了。你干吗老护着贳耀海呢?”
“老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周副校长顿时慌了,“你不也老护着赵元昱吗?……”
吴校长忙敲了敲桌子,不耐烦地说:“有话慢慢讲,别吹胡子瞪眼的!”
这时,办公室里又变得静悄悄的,只有点淡淡的销烟味。过了一会儿,杨教导很得理地说:“贳耀海哪能跟元昱相比呀!元昱一向在学校表现不错,还为我们学校赢得过荣誉,谁能忍心不护他呀!面贳耀海呢,纪律散漫,多次违反校规,屡教不改,就连这次斗殴事件他也有一定责任,是他先叫人打元昱的。我看这种人不能再留在学校了。”
“对,不能再留了。”班主任说,“我早就向学校打过报告,要开除贳耀海,可学校就是不开除。这是为什么?校长。”
周副校长愀然不悦,偷偷地白了班主任一眼。
“是这样的,”吴校长指了一下周副校长,“老周呢,他说贳耀海是他的一个什么亲戚,因此我就照顾一下老周的面子,再给贳耀海一个读书的机会。至于这次呢,恐怕也不能开除贳耀海。要是开除了他,那元昱就更保不住了。”吴校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可话又说回来了,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呀,毕竟这事非同寻常。还是等到下礼拜一开了全体老师会议后再说吧。”
班主任和杨教导相顾失色,不再言传;周副校长在心里暗自一笑。
这时元昱回到办公室了。他刚才是给母亲打电话去了。因为他知道母亲是个多虑的人,得知他出事后,一定会万分焦急,无比担心。然而他打电话回家,母亲不在,这让他更焦急了。后来,他只好给胖六婶家里打电话。胖六婶也不在家,但她婆婆告诉他,他母亲和胖六婶,还有徐百明的母亲已连夜赶来学校了。得知母亲已连夜起来学校,他泣不成声,痛心不已。他不知如何面对母亲,更不知如何解决眼下的事情。如果真的有神灵,他愿跪下来把头磕烂,求神灵怜悯他,帮助他。现在他已回到办公室,吴校长只好叫杨教导把他带到马飞龙那边的教室去,顺便把马飞龙带过来。
元昱一进教室,马飞龙他们便拥上来问他有没有被打。
马飞龙被带走后,马一跃忙问元昱:“他们都跟你说什么了?”
大家也都在用焦灼的眼神看着元昱。
元昱嘴唇微微翕动,歉然道:“吴校长说我们明天最好是去自首……”
“自首?”大家顿时大惊失色。
“有那么严重吗”马一跃又忙问。大家也纷纷跟着问。元昱痛苦地闭上眼,双手揪着头发,心里难受得说不出话。大家顿时安静下来,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等他回答。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慢慢地松开,眼睛也慢慢地睁开,扫视了一下大家,无奈地说:“我们要是不去,只怕警察会来抓人。”
沉默。大家都沉默,神情都很惊慌。不一会儿,元昱忙道:“不过大家不用太担心,我听杨教导说贳耀海只是受了点轻伤而已;他还说如果我们去自首,警察就应该不会拘留我们了,罚了款之后就会放我们回来。”
大家听后,神情稍缓。
这时有位同学说:“罚款倒不怕,就怕他们打人。”另一位同学紧接着说:“是呀,法律虽规定警察不能打人,但有的警察气急了,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照样打。”
大家不再言传,脸上再次被惊慌的神情给笼罩住了。不一会儿,阴天转晴——马一跃很噱头地说:“大家别怕,他们总不能把我们打得像蜈蚣那样,也让我们住院吧?”说完大家便哄然大笑,只有元昱和宋益生笑不出来。
“你们乐吧,到了明天你们就乐不起来了。”周副校长赫然出现在窗前,阴鸷笑道。
马一跃冷笑着揶揄:“姓贳的又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总不能叫我们跟你一样为你的救命恩人担心吧?”说完大家再次哄然大笑。
周副校长气得嘴唇直抖,吼道:“你小子什么意思?看我不收拾你!”说完便走到门口,想开门进来打马一跃。他磨蹭了半天还是没把门打开,但这时他已被一名过路的老师给拦住了。他之所以磨蹭着没把门打开,那是因为他根本不敢进来打马一跃,只是想耍耍威风,解解嘲而已。他被过路的老师给拦住后,他只是假装挣了几下便走了。
接下来马一跃哈哈笑道:“他要是敢进来打我,我就让他去跟蜈蚣同住一间病房,好让他们哥儿俩聊聊天。”说完大家再次哄然大笑,而元昱和宋益生依然满脸忧伤。
这时,晚自习下课了。不一会儿,元昱等人所在的教室外面围满了很多同学。方平和林晓燕,还有蓝秀梅也来了,但他们仨不是像其他同学一样来看热闹,而是来看元昱和宋益生。尽管老师们像轰苍蝇一样不时地赶教室外面的同学们,但每一批同学走后又有另一批同学来了,总赶不完。然而方平三人一直都没走,他们每次被赶时,只走了几步便踅回来了。直到晚上就寝时间到了以后,才没同学来看热闹。这时,方平三人不得不走了。
马飞龙回到教室后,就轮到宋益生出去了。宋益生回来后,就不再有人被带走了,而是吴校长和几位学校领导,以及几位班主任来到教室,做个形式轮流训斥元昱他们。没过多久,便训斥完了。领导们本来想就此放元昱他们回宿舍睡觉,但觉不让他们熬夜不足以体现出事情的严重性。因此,领导们就继续把他们关在教室里。
到了二十三点多钟的时候,班主任来告诉元昱:“你妈来了,就在办公室,她想见你。”
元昱顿时愣住了,满脸忧伤。他不想去见母亲,确切地说是不敢去。因为母亲眼里的泪就是他心里的血。
班主任知道元昱为何久久没有反应,于是他又用一种怜悯的口气说:“快去看看你妈吧,她很担心你。”
元昱不仅怕母亲伤心,也怕母亲担心,因此他忙赶往办公室。
元昱走后,宋益生不由得背着人群,黯然泪下。因为他也不知如何面对他的母亲,更不知如何解决眼下的事情。
母亲来到学校后,就忙向吴校长打听贳耀海的伤势。当她得知贳耀海伤势轻微时,她这才惊魂稍定。然而她依然很担心,很着急,毕竟她还没见到儿子,也还不知学校将如何处分儿子。当然,她也曾向吴校长打听儿子现在何处,并询问吴校长将如何处分儿子。
母亲万万没想到儿子会犯下如此大错,毕竟儿子向来很懂事,但她知道儿子是因一时冲动才会犯下如此大错,她也知道儿子现在很后悔,心里很难受。因此,她不想在见到儿子之后责骂儿子,免得儿子心里愈加难受,毕竟孩子的痛苦在母亲那里总是加倍的。
当母亲见到元昱时,她那焦虑的神情显然缓了许多。她丝毫没有责骂儿子,只是泪涟涟地看着儿子;胖六婶和百明妈站在母亲两旁,泪汪汪地看着元昱。
元昱见母亲没有责骂他,只是泪涟涟地看着他,他心里反而更难受。他一下子扑跪在地上,泪眼婆娑。母亲顿时慌极了,忙跑过来抱住儿子;胖六婶二人也不由得跟着母亲跑过来,欲扶却止。
他们母子俩抱在一起,失声痛哭。胖六婶二人也忍不住哭了;吴校长等人眼睛像进了沙,眨个不停,只有周副校长一人无动于衷,一脸冷漠。
过了一会儿,母亲帮儿子把泪擦干,说:“昱儿,咱们去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