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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平诡秘笑道:“你一开口就说失恋,莫非……”
  “好了,方平。”林晓燕说:“元昱他发烧了。”
  “发烧了?”方平大吃一惊,“快去校医室呀!还在这儿趴着干吗?”
  “门还没开呀!”宋益生更焦急了。
  “没开就没开,谁稀罕那破牛棚!我这就回家开摩托来拉元昱去卫生院。”方平说着便往教室门口走去。
  “方平,”元昱倏地站起来,“别小题大作!我不想花那冤枉钱,我还是等校医室开门吧。”说完他便坐了下去,又趴在课桌上睡了。
  方平不再言传,踅了回来;林晓燕三人也不再言传,焦虑不安。
  早读课下课后,宋益生和方平立刻跑出教室,来到走廊,望见校医室的门还是没开。于是他们就在走廊上站着,想看校医室什么时候才开门。然而第一节上课时间到了以后,校医室的门还是没开。因此,宋益生二人继续在走廊上站着。直到老师来了,他们才肯进教室。
  第一节课下课后,宋益生和方平又立刻跑出教室,来到走廊,望见校医室的门已经开了。他们顿时有点高兴,忙跑回教室。来到元昱的座位时,他们听见班主任问元昱:“你怎么了?刚才上课没精打采的,还老趴桌子。”
  林晓燕帮着回答:“他发烧了。”
  班主任大惊失色,忙催促道:“快去校医室呀!”
  蓝秀梅愤然道:“那破校医室门还没开呢!”
  “开了,开了。”宋益生忙道:“元昱,咱快去吧。”
  元昱无力地点点头。
  宋益生和方平扶起元昱来到校医室后,校医忙给元昱量体温。结果量出元昱的体温高达390C。于是,校医在心里暗喜,但却故作焦虑,说:“糟了,这已经是高烧了。单是打针还不行,更别说单是吃药了。我这就给你打点滴。”
  “有那么严重吗?”元昱问。
  “可以说挺严重的。”校医忙着做准备。
  不多一会儿,校医忙把针头插进元昱手背上的静脉里,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生米已煮成熟饭。
  这时元昱说:“益生,方平,我没事了,你们先回教室听课吧,听课很重要。”
  宋益生想了一下,说:“好吧,下课后我们再来看你。”
  宋益生和方平走后没多久,班主任便来了。
  “元昱,怎样了?”班主任一进门便问。
  “感觉好多了。”元昱挣扎着想从卧榻上坐起来。
  “你躺着,躺着,别起来。”班主任忙搀着元昱。
  “医生呀,医药费多少钱?”过了一会儿班主任问。
  校医本想狮子大开口,咬元昱一百块,但发现在见元昱跟班主任的关系不错,于是决定这口咬得小一些,说:“五十块就行了。”
  “我现在没带钱,待会儿我再来结帐吧。”
  元昱忙道:“老师,我带钱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那钱就留着吧,待会儿我帮你交。”班主任接着说:“好了,你在这儿好好躺着,我先去忙,待会儿再来。”
  班主任走后,元昱就忙把钱掏出来,他想把医药费给付了。因为他不想让班主任给他付医药费。
  当元昱叫校医过来拿钱时,吴校长来了。校医顿时大惊失色,谄笑道:“校长您来了?”
  吴校长点点头。
  “元昱,感觉怎样了?”吴校长见元昱手里拿着钱,于是又问:“要交费了?”
  “嗯。”
  “多少钱?我来帮你交。”
  校医再次大惊失色,抢先说:“校长呀,这药虽然很好,但没多少钱。我看就算了,您别跟我客气。”
  “嗳,这怎么行呢?该交多少就多少。”吴校长掏出钱包。
  “真的不用了,校长。您别跟我客气。”
  “不行,不行,你必须得要,该要多少就多少。”
  校医见吴校长执意要给钱,于是他只好说:“那您给十块就行了。”
  “二十块,你拿着!”吴校长递二十块给校医。
  “校长,我自己来吧。”元昱把钱递过去。
  “哎呀,元昱,你只管躺着就是了。”吴校长挥挥手,示意元昱躺下。
  校医没接过吴校长手里的钱,依然谄笑道:“用不了那么多,十块就行了。”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吴校长用一种命令的口气说。
  “校长您真是太客气了!”校医拗不过吴校长,只好憫地接过那恰够医药费的二十块钱。
  吴校长来到元昱身边,叹了一口气,说:“元昱呀,我看你八成是累坏的。你下午干脆别去上课了,请个假在宿舍休息。”
  “谢谢校长关心!我现在觉得好多了,下午应该可以去上课。”
  吴校长笑道:“随你便吧,但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哟!”
  “我会的,谢谢您关心!”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等记者来了我再来叫你。”吴校长说着便走了。
  当班主任再次来到校医室,得知吴校长已帮元昱交了二十块钱的医药费时,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觉得自己的脸还没吴校长的脸的一半大。但是,元昱对他的衷心感谢使他感到很欣慰。
  第二节课下课后,宋益生和方平再次来到校医室看元昱;另外,林晓燕和蓝秀梅也来了。这时校医心想,今天来看病的人怎么那么少呀?到现在为止只来了一个病人,来看病人的人倒是不少。要是这些人都是病人,那该多好啊!
  现在快到十一点钟了,记者还没来,但吴校长却提前来请元昱去办公室了。到了办公室,元昱顿时愣住了——他见王小伟低着头站着杨教导和一位中年男子的面前。那位中年男子身材高大,满脸胡须,他的一条裤管卷着,另一个裤管放着。元昱看得出他是个农民,于是心想,他大概是王小伟的父亲吧。王小伟察觉有人进来,便下意识地抬头一看,见元昱赫然出现在眼前,他顿时愣住了,但很快又低下了头。
  “你认识他?”吴校长笑着问元昱。
  “认识。”元昱点点头。
  “你看你,跟你朋友差远了!”杨教导指着王小伟说。
  王小伟误听成“女朋友”,于是忙问:“她怎么了?”
  “怎么了?”杨教导笑了一下,“他是个见义勇为的好学生啊!”
  王小伟以为杨教导在说他的她,于是扑哧一笑。那位中年男子见他还敢笑,顿时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吼道:“你还敢笑!”吼完便想动手打他,但被杨教导给拦住了。
  过了一会儿,那位中年男子又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我怎么生出这样的儿子呀!”
  元昱这才知道那位中年男子是王小伟的父亲。
  王父的表情很无奈,他接着说:“这小子太不懂事了!读初中时,常常闯祸,被学校一次又一次地停学。我本以为他初中毕业以后,会变得懂事一些,可他……我让他去自费溁中,可他竟瞒着我跑到这儿来,直到昨天我才知道这事;更让我气愤的是,他把我给他自费溁中的钱全都花光了!刚才我问他拿钱去干什么了,他还不肯说,真是……真是……”他说不下去了,两行浑浊的泪水顺着饱经沧桑的脸庞流了下来;他脸上已完全没了刚才的凶相,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杨教导忙拿纸巾递给他,并安慰他。过了一会儿,杨教导问王小伟:“听说你买了一部手机,挺高档的,该不会是拿自费溁中的钱去买吧?”
  “我没买!”王小伟有点生气了。
  “没买?”杨教导冷笑了一下,“难道你还叫我找来证人吗?”
  王小伟顿时一愣,嗫嚅着说:“我……我买是买了,不过我不是……不是用那些钱买的。”
  “你哪来的钱买?”王父忙问。
  “我……我自己攒的。”王小伟低着头,不敢看父亲。
  “你自己攒的!”王父瞪着眼,恢复了凶相,“那自费溁中的钱哪儿去了?”
  王小伟像哑了似的,不说话。
  “快说呀!哪儿去了?”王父的脸胀得通红。
  王小伟有点怕又有点不耐烦:“过几天我把钱还给你不就行了吗?”
  “钱哪儿去了你都不敢说,你哪儿来的钱还给我!他妈的,准是买那破玩意儿了!我打死你这个不肖子!”王父说着便一把掌猛打在王小伟的脸上。王小伟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杨教导大吃一惊,忙拦住王父,不让他再次进攻;吴校长和元昱也忙过去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