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办是最难办的事情,办的好倒也算了,要是办的不好,那罪过就在下面。嗨,两个字,为难。
那么只能是他了,资格最老的潘大人指着箱子说,只有他的卷子上有字。
对,我们按照上面定的制度来,就算错也没咱们什么事,本县知府附和。
那就这么办吧!
随后我就成了毫无争议的第一名!
会试将近,我带上盘缠和行头,在父亲的催促声中出发了。
背着不轻不重的行李,趟步在河沿,湖风片片,水波迈过我的脚根,思绪涟漪,我不知道我离“神童”这个称号还有多远!一个月,三个月,还是半年
待续……
修行(三)
到了省城,就像进入了我小时一直经历的梦乡一样,一点都让我无法接受。尤其是他们看我的目光,再也不是当初那种敬畏的眼神;相反,那种的眼神就如同看待乡下人一样。
我一直以为,我是天之骄子,走在朝代最前沿的年轻人;现在看来,那只是自己的一相情愿。可是除了让他们继续用这种眼光扫射之外我又无其他更好的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少露面。
于是我赶忙就近随即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了下来。
连日的赶路已是超出了我七岁的体能,更何况刚才又遭到了一番精神上的羞辱,我再也扛不住了,小二领我进客房后,我顺势就倒在了床上,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楼下喧闹声第一时间就钻入了我的脑子。我稍微梳洗之后就下楼来吃中饭。
楼下人很多,你不仔细看,以为所有的桌位都有人了。不过人虽多,但清一色都是读书人。我一下楼,世故的小二就迎了上来。
客官,吃些什么?他抛出了一句他不知用了多少遍的语句。
随便来些就可以了,我一时也不知自己想吃些什么,就把这个棘手的问题抛给了小二。
人就是有这种恶习,明明是自己的事,却因为自己的一时懒惰而推给别人。
好勒,一斤牛肉,两个馒头,他的这一举动让我很是惊奇,竟然如此反应,看来我说的没错,我不是第一个提出这样要求的人!
点完菜,我就近拣了个座坐了下来。
小孩,你父母呢?坐在我旁边的一位读书人问我。
在家呢,我没思索就回答了他。
他们不担心你吗,叫你小小年纪就出来?
我来赶考,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没好气的回答。
什么?赶考?
对啊,我尽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你几岁?
七岁。
哈哈哈哈,你当我们傻子啊,最早九岁才能应试!他说着朝在座的各位书生回了回头,显示他是多么的博学。
可惜他很不走运,还不是一般的不走运;他碰上了几百年才出一个的神童,这句话要是搁在平时那他就说对了。我没说什么话,只是把我的文书给他看了看,看过了文书他不是很相信他自己的眼睛,又传递给了在座的各位书生,众位书生看了以后也没一个提出它是假的,这让他很难堪。
这时店老板跑了过来,客官真乃神童也,我们小店能接纳您真是我们小店的荣幸,您的到来让我们这家小店蓬荜生辉,以后您的一切食宿就都有本小店承担了。
哦?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当神童有这样物质上的好处。
吃完饭我就没在大堂逗留。我不习惯与他们这些庸人呆在一起讨论一些庸俗的问题,估计他们也不习惯自己与一位神童呆在一起讨论一些有可能人家神通认为庸俗的问题。那一天估计我还没有从长期的跋涉中恢复过来,上楼躺下后我又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不过这一次比上次醒来的早。
又是一番梳洗,我下了楼。
客栈大堂里冷清清的,除了一两个伙计在抹桌子外,空无一人。我歪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个时候不应该这样的。掌柜的,这么多人都上哪儿去了?
诶吆,神童大人呐,您还不知道呢!南方造反了,今年的会试取消了!
啊!听了他的话,我半天没缓过神来。
我的神童梦想,我的举世伟业,我的人生目标,一切都完了……
完了,完了……我重复着这句话,走出了客栈。
神童大人,记得下次再来……我走出很远还能听到他的叫声。
即便是下次再有,也是三年以后,那时即便中第,也无神童的封号了。
这是天意,我想。但凡人都要遵守,更何况是我这位神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天要人亡,人不得不亡,神童也一样,毕竟神童与神不一样,还差着一个字,有这个字就是人,没这个字就是神。这一点我一直很清楚,我是人,不是神。
父亲没有说什么,他也知道,天最大。
尘世间已无半点使我牵挂,三天后,父亲送我上了山。
至此,我真正意义上离开了故乡,离开了神童这个圈子,在很多年以后的一天,让我很庆幸那一次的决定。
那一年,我七岁。
待续…… 。。
修行(四)
到寺后的第二天,也就是初八这一天,方丈亲自为我及其他七位弟子举行了剃度大典,仪式很荣重,但我不喜欢。
首先是一阵叽里咕噜的经文,后便是一个麻脸的和尚为我们剃了度(后来才知道,这位和尚是方丈的首席关门大弟子,法号——乌龙),并且在头皮上用香火点了八个印。第二步便是重点——取法号。乌龙说,因我们这一辈是鸟字辈,方丈的意思是我们鸟字辈人应用心看事物,而不是像俗人一样用眼。适才将鸟字中的一点去掉,取乌字。
取法号开始了,我站在第一个,我很庆幸,第一的肯定不错。如乌龙,多么响亮的名号,可惜我来迟了一步,否则乌龙这个名号是断不可以给别人的。这时方丈已缓缓的走到我的跟前,略微地显出沉思的神态。
哇……哇……哇……此时正好有一群乌鸦从我头上飞过。
有了,方丈大笑,然后转身开口。我紧紧地注视方丈的口形,尽管不是很要紧,但得用一辈子,所以应谨慎。慢慢的,方丈的口形变了,随后两个字久久回荡在我耳边,使我深深不能平静,我想我这一辈子算是定了。我的法号——乌鸦。
取完我的法号,轮到了我旁边的一位小和尚。老方丈走到他跟前也沉思了片刻,后抬头看了看天,我想取法号不应该看天,但方丈看了,看了就有看了的道理。果然,老方丈改变了方式,在白纸上一挥而就,随即两个苍穹的大字出现在面前——乌青,再一个乌鸡……
下面的我不是很清楚,因为当听到这两个跟随我后的法号以后,我完全没了刚才听到乌鸦这个法号时的郁闷,我不想哭,相反的,我心情舒畅,我想做的只有一件事——笑。
那一天全寺上下都很高兴,除了我们几个刚入寺的;仅管这一天的伙食可与年夜饭相比(据他们说)。但我们几个还是只吃了几口。
我的心情也从刚才的开畅转入悲伤,想来我比那几个幸福,但比起大师兄……二师兄……我默然了……
这时老方丈走了进来,似乎他已知道我的苦恼所在,圣人一般的教诲我说,人不能只与不幸的人比,也不能只与幸运的人比,应把持一个度,这就要看人了。说完他就走了。
那一天我才真正意识到了法号对于一个和尚的意义。
寺里与老方丈同辈的师叔有八位,他们分别是放、下、屠、刀,立、得、成、佛。而方丈的法号却很响亮,与禅宗六祖的法号相同——慧能。这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法号对一个和尚来说很重要。
我很庆幸我的授业恩师是方丈,而其他的七位师兄弟的授业恩师是各位师叔师伯;从另一方面说我是正出他们是庶出;尽管我排行第七,尽管我年纪最小、个子最小,但我在寺里却很受人的照顾,尤其是与我同个师父的几个师兄。说起我的几个师兄的法号,那可是很有讲头的,大师兄乌龙,二师兄乌凤,三师兄乌麒麟,四师兄乌龟。分别取自古代有神灵的动物。
我刚上山那几天,天气都分外的好,万里碧空,天气爽朗,树林在风中发出唏唏的声音。鸟儿在林间飞舞(其中乌鸦占大多数)。我问师傅为什么不将乌鸦赶走或截杀,因为它是不吉利的,多了不好。但师傅轻描淡写的回道,出家的人不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