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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何必把人逼入绝境呢!再者,父皇母后还在观潮楼等着呢!”
“王爷,二皇子!”远远地传来如清泉般得呼唤。
楚忆蝶凝目瞧去,一蓝衣女子打马而来,她的身后跟着一匹黑色骏马。
女子身姿窈窕,衣裙随风飘舞,在空气中不时划出优美的弧度;当看清那女子的容貌时,楚忆蝶不觉想起了一句赞美,那就是“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那女子一张素颜洁白如玉,饱满的额头下是不描而黛的绣眉,鼻梁挺直却不失秀美,双唇嫣红饱满如新出的樱桃;她的双眼清澈明亮,让凝望她的人不觉想到了白莲,而她眼中挟着的那股淡淡的英气,让再次打量她的人不觉把她同长在山巅的雪莲联想到一块儿了。
楚忆蝶凝神间,那女子已经下马奔至凤倾城的身旁。
楚忆蝶不禁在心中猜测女子的身份。她难道是凤倾城的皇妹?可是就她刚刚的称呼,又不像;难道是凤倾城未过门的媳妇?
楚忆蝶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楚忆蝶觉得有些可惜,这样一朵雪莲似的鲜花就这样插在凤倾城那看似锦绣实则腐坏了的牛粪上,真真是白瞎了!
楚忆蝶本欲趁凤倾城同那女子说话时悄悄溜走,不想凤倾城连正眼都没看那女子,反倒是狠狠地瞪了眼楚忆蝶,他眼中那憋屈的怒火足甚至能把楚忆蝶给烤熟了。
楚忆蝶不觉颤抖了一下,这个爱计较的男人,总不会要当着自己皇弟和美女的面杀她吧!
可是这次楚忆蝶又错了。凤倾城不但没有上前杀她,反而抓住随后奔来的黑色骏马的缰绳,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眼见凤倾城疾驰而去,那女子不觉皱了下眉,双眼闪过无奈和失落。
“风寒水冷,郡主何必亲自送马儿过来!”一直站立在一旁的凤逸臣轻声一叹,怜惜之情溢于言表。
被称为郡主的女子似回过神来,挤出一抹微笑,给凤逸臣行了一礼,却没有搭腔。凤逸臣也没有继续追问。
不一会,有侍卫牵来了马匹。两人都翻身上马。凤逸臣抖了抖缰绳,马儿前蹄轻扬,时刻准备疾驰而去。
楚忆蝶有些急了,刚刚没细看,这会儿他们都要走了,她才发现,他们刚刚随着潮水漂出了不知多远,如今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们若是走了,她要怎么回去啊!
可是她和他们无亲无故,他刚刚出于道义救了她一命,她有什么理由再让他帮她。
想到这儿,她不觉急得咳了起来。
坐在马背上的凤逸臣回头看了眼坐在泥滩上的楚忆蝶,有些为难。自己的随从都是男的,若是让侍卫与她同乘一骑,回去之后她定然名节难保,他总不能让她自己骑马吧!看她那样,也不像能骑马的。难道要放她在这里自生自灭?
凤逸臣正为难时,那女子一扯缰绳来到楚忆蝶面前,大方地向忆蝶伸出了援手。
面前的手掌洁白的好似上好的瓷器,而楚忆蝶的双手因为刚刚的一番折腾早已脏污不堪;她不觉把手在衣衫上蹭了几下,可她的衣衫也没干净到哪里去,这一蹭,不但没蹭干净手,反倒把原本就脏污的衣衫弄得更邋遢了;楚忆蝶赧然。
“上来吧!”如玉似莲的女子再次把手掌往前伸了伸,安慰道,“我的骑术虽不太好,但总比男子送你强些!快上来吧!”
望着女子真诚的笑容,楚忆蝶缓缓地伸出了脏手。那女子握紧忆蝶的手,使了把巧劲儿把忆蝶拉上了马背。
马儿疾驰时,楚忆蝶不觉伸出爪子抓住了女子的裙带。可是前方的女子却并未露出一丝一毫的厌恶。
楚忆蝶不觉佩服起她来。她贵为郡主,却丝毫不因为同她这样满身脏污的人在一起而觉得丢脸;身居高位的人要怎样的宽宏才能拥有这样的气度!
楚忆蝶同时又有些替她感到不值。瞅刚刚她对凤倾城的态度,两人应该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了。这样一位内外都美好的女子,凤倾城怎地就瞎了眼,没看见呢!
进城后,马儿的速度放缓了许多。围观的百姓都对三皇子的救人之举赞不绝口,自觉让出一条道儿来。当然不乏许多百姓被同楚忆蝶同乘一骑的美女给惊到了。
“这位妹妹,不知你叫什么名字?今日出门可曾带了随从?”如清泉般得嗓音自女子的嘴中倾泻而去。
楚忆蝶茫然地望向围观的人潮,答道,“小女楚忆蝶,父亲乃礼部侍郎楚月亭,今日本是同母亲和妹妹一同去观潮楼观潮,不想中途马车毁了,后又因人太多太挤与母亲走散了。想必她们现今也在寻我。如今我已进城,郡主不如让小女下马,我在这里待一会,她们应该会闻讯赶来接我。”
“你全身都湿透了,若不尽快处理,只怕会染上风寒!”女子回头冲忆蝶微微一笑,和煦如春日的阳光,“既然你母亲也是要去观潮楼得,你不如同我一同回观潮楼,换了干净的衣衫,喝点热水慢慢等!”
第7章 初次谈心
“谢谢郡主!”楚忆蝶真心感恩这位郡主的帮助。她们不过是平水相逢,无亲无故地,能这样一帮到底,确实很不容易。
“只是……”楚忆蝶尚且有些迟疑。
凤倾城临走时的怒火,楚忆蝶记得很清楚。既然皇上和皇后都在观潮楼,凤倾城不可能缺席。她若也去潮楼,只怕凤倾城会再次杀她。她好不容易才从他的屠刀下逃出来,可不想在让自己陷入险境。
“楚妹妹可是担忧慕倾王爷?”坐在前方的郡主再次回头,“楚妹妹不必担心,一会儿到了观潮楼,我把楚妹妹安排在观潮楼的附楼,那里是专供官员家眷观潮的地方,男子不得擅入!”
“好!”楚忆蝶终于放心了,只要不再见凤倾城,她的小命就能保住了。
“噗嗤!”一直瞅着楚忆蝶的郡主突然笑了起来,笑容宛若绽放的美昙,“楚妹妹既然对王爷有爱慕之心,排除万难好不容易才接近王爷,怎地如今却惧怕起王爷了呢?”
郡主满眼打趣和疑惑,楚忆蝶觉得自己快要冤死了。什么叫排除万难接近凤倾城啊!她不过是斗不过疯狂的人潮,惧怕怪狗才不得不借凤倾城脱困罢了!至于说后面死抱着他跳江,她那不是情急之下地无奈之举吗!
这位郡主明明心中也爱慕凤倾城,却拿话来打趣她,看似一点也不在意,实则透着股酸意。楚忆蝶可不能让这位郡主对她产生误会。
女人在爱情面前都差不多,没有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爱人被她人侵犯,即便那个人根本就是个路人甲,也不行。如今她们共乘一骑,楚忆蝶可不想因为误会而被踹下马去。
“王爷倾城之貌,爱慕者必是多如牛毛!忆蝶既无貌,也无德,哪敢痴心妄想”忆蝶不想贬低自己,但若不把凤倾城捧高了,说服力就会降低。
“慕倾王爷容貌倾城,加上又深得皇上太后的喜爱,举国上下爱慕者还真是不少。只可惜他的性子……”那位郡主欲言又止,似有忌讳。
楚忆蝶正准备听听八卦,观潮楼却已经近在眼前。
下马之后,那位郡主把忆蝶领到了观潮楼旁边的附楼。楼里楼外都是前来观潮的人,特别是楼里坐着的,个个衣衫鲜亮,一看便知道非富即贵。
楚忆蝶满身狼狈,一路上连头都不敢抬,只紧紧地跟在那位郡主身后,好似她的丫鬟般。
褪下满身湿衣衫,用热水简单清洗了身上的污泥,忆蝶换上了婢女拿来的衣裙。
那是一套浅蓝色的六幅裙,收腰的设计别致又不失高雅;高至下颌的衣领一看便知道是贵族人家的小姐才会穿着的。
那位郡主也换了套干净的衣裙,不过依旧是蓝色的,只不过这套的蓝比之前的稍微艳丽了些。
忆蝶觉得这位郡主很会挑衣服,无论是深蓝还是淡蓝,无论是纯色透亮的蓝还是艳丽如春日的晴空的蓝,都把她如雪莲般的空灵而又坚韧的气质展露无遗。
不用问,忆蝶也知道自己身上所穿的衣裙肯定是这位郡主的。只是,同样是蓝色,穿在那位郡主身上就如花中之王,穿在忆蝶的身上却让忆蝶生出种侍奉花王的自卑来。
眼见自己的恩人往这边而来,楚忆蝶赶紧迎了上去。
“郡主今日大恩,忆蝶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忆蝶还未来得及行全礼,那位郡主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