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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塔-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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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外婆在哪里?”她说:“在同坪。”我说:“我们正好同路,有伴儿了。”

  一路上,我们已经没有探索人生的话题。

  我很崇拜 孙中山先生的风度。觉得孙中山手持拐杖走路气度不凡。我把雨伞当作手杖用。上坡时,胡思思嘿嘿笑着说:“雨伞当点棍,有趣。”我一时弄不清“点棍”是什么意思,问她:“什么点棍有趣?”她指了指我手中的雨伞,哈哈大笑说:“你连点棍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这才明白了“点棍”是手杖的意思,是我们本土的方言。…

  整理日记时,我终于再次找到关于胡思思和陈梦蕾的一些记忆。

  那是1989年8月22日下午6点左右,二嫂在巷子里喊我,“晨船!晨船!”我在茶堂屋里答应,“什么事?”二嫂说:“有几个姑娘找你。”我惊讶地追问:“什么?在哪儿?”我急忙出门。只见陈梦蕾身穿黄绿色的衣服走在最前面,其后是身穿白衣黑裤的胡思思,还有三个同班的女同学。我有些激动地呼喊她们:“来来,快进屋里来!”她们格格笑着随我进屋。我说:“做梦也没想到你们会光临寒舍。”“是吗,万万没料到吧!”陈梦蕾这么说了,其余的同学也这么重复着。胡思思笑盈盈地说:“恐怕你早就把我们忘记了!”我说:“哪里话。我把自己忘了,也不会忘记你们的。”

  我搬了凳子给她们坐下,自顾去张罗小菜了。在大嫂家拿了一根丝瓜和一些辣椒。大哥又说:“再端碗油渣子去煮。”我怕菜不够,又到二哥和三哥家拿了些苦瓜。

  我进屋把菜放下,陈梦蕾毫不拘束地嬉笑着说:“你的扇子呢?”我为她找了一把蒲扇,又问其他四位,“你们呢?可能没有了。”她们都说:“我们不要,我们不要。”

  二哥过来对我说:“没扇子就点根蚊香嘛。”二嫂也十分关心地说:“有饭吗?”我说:“有饭,就是煮菜的火还没有上来。”二嫂热情地说:“到我那边去煮嘛。”我高兴地说:“那就要二嫂帮我煮一下了。”“好,我这就去煮。”二嫂说罢就过去忙活了。

  我坐下来陪她们聊天。我说:“真倒霉!前些日子骑车,把腿也摔烂了,这几天伤口还在发炎,痛死我了。”“我看着你那样一瘸一拐地走动,心里很愧疚。”胡思思躺在睡凳上朝我说。我宽慰她说:“别这么说,你们能来,就是看得起我。”陈梦蕾两眼怔怔地瞪着我和胡思思说话。我似乎明白了她的眼神,就又和其他三个女同学说了一会子。

  二嫂把菜端过来,我就请她们入席。她们扭捏着不肯往里面坐。还是陈梦蕾爽快,我一催,她就坐上了所谓的首席(上座)。我给她们筛了点甜酒,陈梦蕾最多,胡思思最少。

  饭后,我带她们到井里洗了脚,又到我的卧室里坐了一会儿。那三个女同学说要早点休息,我带她们去了大嫂家。大嫂安排她们洗了脸,她们就早早睡下了。

  陈梦蕾和胡思思仍在我的卧室里说话。胡思思的话题总是那些人生的追求和对历史的看法;而陈梦蕾总是说说生活的细节,以及过去的许多事情。我觉得过去跟陈梦蕾交往很深,我对陈梦蕾有一种亲近感。

  胡思思和我坐在床沿上,陈梦蕾坐在我对面的凳子上。陈梦蕾问我:“你和黄龙之间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他怎么说你说了一句最使他伤心的事呢?”“这,这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我说:“你还是先看一下他给我写的几封信吧。黄龙最怕写信,所以给我的信很少,只有三封。”陈梦蕾说:“好好,在哪儿?”“这儿有两封,你看一下。”我把黄龙的信递给她,想继续寻找,可是再也没有找到。陈梦蕾说:“就这两封?”我说:“好象有三封,找不到了。”陈梦蕾说:“那就别找了。”陈梦蕾埋头读信。

  我和胡思思又闲聊起来。我问胡思思:“今年,你真的没有读书了?”胡思思说:“是真的。”“怎么我听人说你在平琼六中读书呢?”胡思思说:“那是去年。后来我病了。”我“哦”了一声。陈梦蕾边看边说:“晨船,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黄龙也对我说过。他说要我问你,还说这是对他的一种侮辱。”我明知故问:“什么话?”陈梦蕾指着信中那句话读着:“我们之间似乎有一条可以逾越的鸿沟。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这话是什么意思?”“唉!”我叹口气说:“这事,我一下子也说不清。那么久了,不知我当时怎么会想出这样的话。”我心里一片茫然,思索很久,才说:“有一天,我和小云在教室里,黄龙和刘智会在班主任房间里批改试卷。小云问我黄龙是吃国家粮,还是吃农村粮。我知道黄龙和小云很要好。认为她是在追求黄龙才问这些。我觉得小云配不上黄龙,她会影响黄龙的学习。所以,我说黄龙是吃农村粮的,他爸爸是司机,很有钱。她又问我黄龙是不是复读生。我根本不知道黄龙的底细,就胡乱地说可能是复读生,若是应届生怎么会无缘无故转到洛厚中学来呢?我对小云说的话,黄龙肯定是完全知道的。他后来对我说,有人专门在背后讲他的坏话。当时,我没有想到他有考公费中专的打算,以为他跟我一样是复读生,只考个重点高中。后来,我们都去考师范了,我还天真地说,今后当老师也是兄弟俩一块儿当。”

  陈梦蕾说:“真想不到,黄龙心胸那么狭窄。这个人,我是越看越气了。他在三中读书,连他父亲都不知道他的成绩怎么样。几次写信说告诉我,又没按说的办。有一次说在班上倒数第几名,气得我要命。”

  陈梦蕾接着读信时,我和胡思思又瞎扯起来。

  胡思思说自己很浪漫。我说:“你还是现实一些好,不要总是脱离实际胡思乱想。”胡思思说:“我对现实已经很不满足。”我说:“这世界很乱,恨不得把人世间的坏人赶尽杀绝。”胡思思哈哈大笑,说:“以前,以前我说要一个人永远生活在黑夜里,其实就是说你!说你总是向往那世外桃源!”我吃惊地说:“原来如此。你以前讲那些话,我总是想很久也想不出头绪。”胡思思又说:“现在的刘智会就更加厉害了。他的理论言辞让人半天摸不着头脑。可见他的学问好深。现在,你的追求是什么呢?”我说:“追求?我也说不清楚,也许是书吧!你呢?”“我?我……”胡思思无言以对。

  第二天起床后,我送她们去洛厚墟的路上,胡思思总是说要到刘智会家里去玩。我以为她们是事先约定的,就积极响应,说:“好嘛!”胡思思很高兴。陈梦蕾也说:“可以。”我掉转路线,朝刘智会家乡的方向走去。陈梦蕾急忙说:“刘智会那死样子,我见了就害怕!”我说:“那你怎么还说要去呢?”陈梦蕾嗔怪地说:“你和她去嘛!你们两个人去嘛!”我知道陈梦蕾有些生气了,就说:“你还骗我说要去呢……”

  一路上,胡思思突发奇想说:“跟溜子一起好有味哩!你看那些溜子被公安抓去,送一千块钱又马上放出来。我也要跟溜子玩去了!”对胡思思的奇谈怪论我没有发言。我打心眼里不希望她有这种想法。胡思思又说:“人要风流,但不能风骚!”我说:“当然不能风骚。”

  我一瘸一拐地跟着她们走着。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初中生活里的那种风流倜傥。在洛厚墟分手时,陈梦蕾跟我约定8月31日在平琼县电影院门前与黄龙相会。同时,她又约定这年农历12月23日至25这三天之内,她先来我家,再一起去黄龙家。最后,陈梦蕾还要我帮她抄写《三十以后才明白》这首歌。

  当她们一一走进茫茫人海,我去邮局买了一本《青春岁月》。

  我再次遇到胡思思的时候,胡思思已经完全疯了。她老远就对我哈哈大笑,她朝我说了句什么疯话,又唱着《昨夜星辰》走了……

  再后来,我就听到了关于胡思思的噩耗。我的心情很沉重。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而疯狂,不知道她的心灵为什么那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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