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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正中走上来一行人,为首的使节还是个少年,穿着燕国服饰,脊背挺得笔直,手中捧着一卷地图,恭恭敬敬:“燕使荆轲,代吾主献礼,恭祝大王千秋。”
荆,荆轲……李蛟手一抖,尼玛的绕了一大圈怎么又回到原点了啊!壮士你少刷点存在感会死吗?会吗?
嬴政眉头轻挑,想起了这回事,见底下人一脸平静,还真看不出来是个刺客,瞥了一眼身后的盖聂,盖聂莫名其妙,还是乖乖的站到了大蛋小蛋身后,左手边就是李蛟。
“燕使荆轲?手中何物?”
荆轲手心微紧,“回禀大王,是燕国全舆图。”
嬴政微微眯眼,“呈上来。”
“等等!”
李蛟有些着急,酒樽一放,重重一声响,荆轲的死活和他无关,可一旦事情败露,九族连坐,岂不是要迁连幽姬和盖聂?可是燕国的阴谋败露之后,秦再要灭燕也就出师有名……
他的纠结被嬴政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继续说:“燕使何意?”
荆轲郑重道:“大王久居宫中,不知道燕国地形,荆轲愿替大王讲解一二。”
他身侧的少年脸色青白,腿脚忽然软了下去,荆轲说道:“乡野之人,乍见王威,故此失仪,还望大王不要怪罪。”
嬴政微微翘起唇角,“那就你一个人呈上来,寡人等着你的讲解。”
荆轲眼皮微撩,卷轴举过头,一步一步走向王阶。
见嬴政明知故纵,李蛟咬了咬牙,不想坏他计划,盘算着事后求情什么的,酒樽端到嘴边,荆轲也上了王阶,他忽然发现嬴政身上根本没有剑!
没有剑哪来的“王负剑”!李蛟的脑袋霎时间一片空白。
也不知是哪来的狠劲,他猛然举起面前的香炉对准正经过他席位的荆轲后脑勺砸了下去。
第95章 又相信爱情
荆轲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按理说李蛟这样没有技术含量的袭击绝对无法对他造成伤害,可架不住事发突然,搁谁都没办法反应得过来。
事实上身为一个专业的刺客,全副精力都盯在目标上,还要小心翼翼防备自己有没有露出马脚,正在一步一步接近目标,一步一步接近目标……然后一个衣冠楚楚的贵族少年突然暴起,拎着一樽香炉去砸你的后脑勺,能反应过来才有鬼!别说荆轲,在场的人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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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蛟那当头一下打得实在太重,香炉又不算小,足足一只篮球大小,里面填满了香料,外壳是青铜的,荆轲被砸个正着,哼都没哼就倒了下去,少量的血迹晕开,染红他的冠带。
这,这几个意思这?
战乱归战乱,但秦国势大,都城更是安宁,更别提王宫,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事,压低的嗡嗡声传开。
李蛟脸色苍白,腿一软又跪坐了下来,不过他原本就白,除了离他最近的大蛋小蛋和嬴政,也只有盖聂看出一点端倪,看着倒像是毫不在意这个小插曲,从容的坐了回去。
荆轲倒下的时候,那卷厚厚的卷轴正好滚到盖聂脚下,他用脚尖轻轻抵了一下,被刘海遮住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疑惑。
“长安君,你为何伤人?”气氛凝滞了一下,一个中年官员板着脸问道,他坐得近,看样子职位不低。
李蛟呆呆的看过去,手心里突然有剧痛传来,摊开手,原本白皙的掌心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红,左手虎口处甚至带上了一点焦灼。
那香炉里燃得正旺,急过了头,他居然忘了疼。
“大王。”盖聂将卷轴捡起,轻轻一抖,“咣当”一声,从里面掉出一把寒光湛湛的匕首来,单看其锋芒,便能知是一把绝世神兵。
底下的燕国使节们,一个个几乎都要抖成鹌鹑了,看来都是知情的。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这是一场刺杀!刺客差一点就携带利刃走到了大王面前!
如果不是被长安君阻止,现在的他们是不是都在哭丧了?
其他国家的人心里也是一毛,尼玛的看不出来燕国人胆子这么肥啊?把刺杀这套玩到王宫里,简直开天辟地头一回!他们以为就他们想得到刺杀吗?难道别人都是猪脑子?两国交战,不伤权贵,这其实是一种不成文的规则,也是退路,燕国成功了还好,失败了……洗干净等削吧。
当即就有年轻的官员站起来,义愤填膺:“大王,燕国如此行事,是根本不将我们放在眼里!须得给他们一个教训!”
随即有人附和,这个说应当让燕国割让城池,那个说应该命燕王亲自来致歉,还有人说把他们的公主赶回去。等等等等,不一而足。一个个的倒是都知道自家刚刚吃下韩国,短时间内不宜再出重兵。
“明日早朝再谈此事。”嬴政并不多言,转而看向李蛟,见他皱着眉头仿佛在忍耐什么的样子,第一时间想起了那个香炉,脸色微变:“宣医官!”
医官很快就被带了上来,为的当然不是倒在血泊中不知死活的荆轲,而是李蛟。
手心疼得像要烂掉一样,李蛟的脸色却没多大变化,只是有些轻微扭曲,离远了根本看不出来。
见他立了功,依然神情淡淡,连受伤也不吭声,就算原本对他有些意见的老古板也不由得松了松眉头。
他既然能早一步出手,自然是早一步发现的,但凡有点私心,眼皮一撩诸事不管,二位王子年幼,这秦国最后到谁手里都未可知。
qaq一把年纪了老夫又开始相信了爱情了怎么办?
李蛟掌心一抽一抽的任由医官为他上药,好在烫得不深,没有烫脱皮,而且手上的肉是活肉,只要不伤筋骨,肉掉了都能长得回来。
对于地上那个正在处理中的人形生物,李蛟奇异的并没有什么感觉,既不愤怒也不愧疚,只是心里还是堵得难受。
怨念是冲着嬴政去的,明明知道这个人是刺客,为了落下口实还是让他接近,都不想想自己的安危。
嬴政愣了愣,目光柔和下来,朝他微微一笑。
什,什么嘛……李蛟耳根通红,偏过头去。
大蛋皱着眉头,不可思议的和小蛋低声“喵呜喵呜”了一阵,然后两只一起凑上来,看稀奇似的伸着脖子围观医官给李蛟上药包扎。
他们虽然聪明,懂得许多常识,但李蛟早就发现,很多东西他们知道却不懂,就像是现在,他们知道烫伤应该很疼,却没有具体的想法,只是有这么个概念而已。
也许是看到李蛟太凄惨,大蛋纠结了一下,昂着头,小模样略矜持:“你要呼呼吗?”
然而他话音刚落,小蛋已经撅着圆圆的嘴唇开始给伤口“呼呼”了。
大蛋:“……”
有一个会争宠的弟弟真是让喵好心焦。
出了这种事,宴会自然不欢而散,等小蛋哒哒哒一脸欢快的拉下床帘,把夜明珠各自放好的时候,又是一天中最美好的家庭时间了。
大蛋懂事的没有变成猫,把头枕在李蛟的腿上轻轻磨蹭,小蛋就没什么顾忌了,在嬴政怀里腻了一会儿,一只小奶猫爬了上来,舔舔李蛟的下巴,喵呜喵呜求抚摸。
李蛟好几次忍不住想向小奶猫伸出那裹得像是粽子一样的罪恶之手,都被嬴政瞪了回去。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嬴政故意冷着脸。
李蛟才不上当:“他要对你不利,我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
嬴政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他伤不了我。”
“谁说的?”李蛟哼哼,“盖聂离得那么远,你手里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就算躲得开,席上人挤人,也没有柱子让你绕着跑……”
他的话很多,唠唠叨叨一大串,有的时候意思还重复,嬴政一点也不觉得烦人,等他好不容易说完,唇角飞快的翘了一下:“我知道你担心我,下次不会了。”
李蛟半边耳朵都红透了,过了许久才“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