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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男人说道。他试图摆脱主教大人的怀抱。可是主教大人却搂得这样用力。
“时间不多,布兰斯卡,我必须走了。”
男人并没察觉我们已经识破他拙略的谎言,想要推开主教。
“……一个人的话,”布兰斯卡大人用空洞而哽咽的声音问,“晚上又做噩梦该怎么办?”
男人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最终转为无奈的模样。
“又是预知吗,真是让人讨厌的能力。”
“不过我也没有权利说你。我是一名幻术师,强大的精神力使我保有轮回之时的所有记忆。”
熟悉的陌生人这样说道。
“我本来接近你就是为了夺取你的身体,将你作为我的容器。如今有更合适的身份可以取用,那么我也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布兰斯卡大人依然紧紧的搂着他,一直盯着我看。
我终于明白了命运的可怕与残酷。
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将这个口是心非的孩子拖入了不属于他的命运!真正罪大恶极的人是我!!
“跟着他,乔。”
布兰斯卡大人对我说。
“无论到哪里,走到什么地方,你一定要跟着他!现在也好,更加遥远的未来也好,一步不离紧紧跟着他,无论发生什么事!拜托你了!”
“是的,大人。”
我用干涩的声音回答。
我会一直跟着他,我会……蘀您照顾他的。
这个任性又可怕,这个天真又邪恶,这个让人伤脑筋,却又让人放不下的混蛋,我会蘀您一直看着。
那一天,我离开了教会。跟那个男人一起。
对了,他现在的名字是赤。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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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想象,历史上最强的幻术师,彭哥列的头号劲敌竟然是一个小鬼冒充得?!”玛蒙忍不住惊叹。
“你不觉得里面的描述很像我们的一个熟人?”斯夸罗反问。
“啊,根本不用问,应该说是确信才对。那家伙根本就是六道骸!六道骸的幻术跟普通幻觉不同,是他从别的轮回里学来的,也难怪连幻术免疫者都无法看透。之前听说六道骸对彭哥列持有敌意;曾袭击过泽田纲吉。没记错的话布兰斯卡主教的死应该跟彭哥列有关。真是个小心眼放不开的男人。”玛蒙没有忘记自己在指环战上吃过亏,不余遗力用任何机会打击自己的敌人。
“不过这样一来也大致上知道你要找的人的去向。”
玛蒙的话换来我们剑士大人激烈的瞪视,他不得不将想要提出报酬什么的暂时从嗓子眼咽回肚子里。这种时候要是敢乱说话真会变成队长剑上的铁锈。
“布兰斯卡主教不仅是历史上罕见的真正预言家,还是当时教会所持有的指环——跟彭哥列同等高级的玛雷指环的拥有者。假如你所找的人被赤将军控制,那么不难想象他的目的。”
必然是毁灭彭哥列,清洗自己的仇恨!
“这样一来,跟彭哥列指环等级的武器是必要的。他的目标,肯定是玛雷指环!”
“不过,既然赤将军跟六道骸是同一人,我们去找六道骸也一样。六道骸的本体至今还在复仇者监狱。”玛蒙跟自己的队长建议。
“没用的。他们不是同一人。”斯夸罗否定了这个提议。未来的赤将军曾说六道骸也只是他的容器。
“诶?可是——”
“没有可是。给我把玛雷指环的所在地找出来!这一次不允许借口跟失败!”
玛蒙迎风而立。
自己被卷入一个一看就很大条的事里了。这真是无比倒霉加悲摧。
“队长,我一定要加钱!”
34。无比闪亮的帝王攻
生活在极寒地区的人才有的银色长发,过于苍白近乎透明的皮肤,修长的身影侧身靠在座椅之上。他垂着眼,不仔细看的话还只当他仅仅在小憩。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站在自己恍惚视线里的另一个男人用手按着脸,仰头大笑着。诡异的笑声跟那独具各色的蓬松短发让人印象格外深刻。
“真是太可笑了。”
眼前的男人抬起另一只手,那只手的食指与拇指之间捏着的——是一颗满是鲜血的眼珠!
“这样还算轮回之眼的持有者?这么简单就中了我的陷阱,为了一个死人自投罗网。”
……!!
自己的视线忍不住落在男人身后,座椅上之人的身上。
是的,从一开始自己就知道这是陷阱,身为一名幻术师怎可能看不出那么明显的幻术痕迹!但自己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来到这里。
可最终,希望破灭。依躺在座椅之上的那纯白色的人啊,身躯最终化作花瓣散落。合衣坐在那里的只是一具枯骨。衣服上黑褐色的大片血迹清晰可辨,完全可以想象死者临终时刻所遭遇的悲惨。
“【……我要杀了你。】”
半跪在地上,捂着一边眼睛的自己震颤喉咙,从牙缝里挤出发自灵魂的愤恨。
“【我要杀了你!】”
眼前的男人停止大笑。他放下挡在脸上的手,转头看向他的对手。
“哼哼哼,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我对你那脆弱的身体没有兴趣,我想要的,是萃取你全部力量的轮回之眼。彭格列的敌人,就请你乖乖的去地狱轮回吧,跟那个死人一起。”
印入自己视线的,是一名身穿军服,有着清秀面容的男子!
男人走向他,很随意的抬起手,一柄长柄镰刀出现在他的手中。
“我是彭格列的雾守戴蒙。斯佩多,记住杀死你的人的名字。说不定,我们能在下次轮回里再见呢。nufufufufu!!”
血花四溅,红色铺满自己的视线。他最后看到的场景是……
“乔!!”
“……”
挡在他眼前的男人似乎对他说了什么话,然后,伸手将他推开。
他……在说什么?快逃吗?还是抱歉了,没能遵守那个人的约定跟随你到最后?那个人究竟在说什么?
……不,那不重要。
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眼前的景象土崩瓦解,最终只有自己一个人站立在黑暗之中。
全部……都结束了。早在数百年前,一切的一切,已经消失殆尽!那无数的轮回之中,唯一珍重的人们啊,已经一个都不剩。
【可恨的人类!可恨的人类!!】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这就是你所深爱的人类!这就是你所欣赏的彭哥列!这就是你所预言展开未来时代的救世主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样的未来不要也罢!既然我是地狱来的恶徒,那就让我拖着整个世界,跟我同去那血池地狱!
【可恨的——彭格列!】
黑暗的街道上,站在一所建筑之前的蜀本千种抬起手,按住自己隐隐疼痛的眼睛。
‘……又作噩梦了吗,赤将军。’
没有人回答他的疑问。
千种叹口气。虽然赤将军大部分时候都意志清醒,但是偶尔也像这样莫名其妙的失控。一开始他以为对方只是喜怒无常,后来察觉,在他体内寄宿的灵魂是在作梦。
是的,反反复复,不停做着同样的噩梦。在梦中情绪翻滚,为梦境而痛苦;可是醒来之后,察觉一切只是梦境,反而更加癫狂犹如发疯着魔一样喊叫。眼睛的疼痛,跟脑中赤将军反复不断的嘶哑声音,都告诉他赤将军又做了那个梦。
明明已经过去数个世纪,灵魂依然被痛苦跟不甘所束缚着。在骸大人体内的时候,他也像这样,一直在不甘的挣扎着。
对赤将军来说,只有杀死彭格列,才能缓解眼睛的疼痛,才能终止无尽轮回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