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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的和没见过的我都有‘‘‘‘”老头一边小声说着,一边机敏的看了看四周,“要一级的还是三级的?”
大驴脸更红:“一级最好,特级也行‘‘‘‘‘‘”
“要欧美的还是亚洲的?”那大爷特懂行。
“只要不是非洲森林里的,哪个洲的都成‘‘‘‘‘”大驴声若细蚊,但咬字清晰。
那大爷点点头,万分谨慎的走到旁边他老婆摆的鞋摊上,从摊底下的空鞋盒里拿出来一打“好碟”,往大驴怀里一塞:“十元三张,一口价,咱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不要谎价。”
大驴见了那些封面上的东西眼都花了,哪里还有心情还价,遂把刚从砣那里借来的二十块钱塞给老头,拿了五张碟转身就跑回来了。
回到宿舍清点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张,直气的满地打滚。
他问我有没有方便的地方可以看碟?我说你还来真的啊?他叹了口气后攥紧拳头咬紧牙:“为了能赚到钱,受这点罪算什么?”
刚盯完美女回来的温赞辉刚好撞上,他一看到这么多黄碟,两眼立刻直了,不等大驴问便嚷道:“我有地方看!去我叔家吧,设备齐全不说,他老人家还经常不在家‘‘‘‘‘‘”
于是,在温赞辉的积极运作以后(主要是搞到他叔家的钥匙),我们三人便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撵着微风,踏着晨露,携着黄碟,顺利的钻进了温赞辉的大叔家。并且,我们为怕看得久了感觉到饥饿,还特地在半路上买了三斤油条一起提了去。
大驴在看片的初期显得异常兴奋,自己看得津津有味不说,还时不时地拉过小温来逼其模仿动作加深记忆,但随着片子“情节”的深入,大驴的嘴唇却渐渐的由红变白,吃油条的速度也开始锐减下来。
我也渐渐觉得吃进嘴里的油条开始一根比一根恶心,回头看一眼大牙小温,他正含着半截油条对着屏幕发呆。
最后,当温赞辉的大婶子连个招呼都没打连个门铃都没摁便以扫黄打非的姿态夺门而入以后,大驴受他那张老脸的刺激,“哇!”的一声吐出好几根油条来。
自那以后,大驴便落下了一个看到油条或油条状物体或五十岁以上的中老年妇女便牙关紧咬,胃疼发烧吐酸水的毛病。而且,从此他再也没提过半句要下水当鸭头的豪言壮志。他告诉我们,他终于明白了做人的道理,只要钱来的干净,哪怕再苦再累自己用着也舒坦,他还说他从此以后宁肯出卖器官也决不会出卖人格。
这令我们203的全体同胞,为他感到无比欣慰。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九节 推小车
今天是星期六了,本来还应该懒在被窝里的我和大驴却早早的爬了起来,我们俩要去工地上干活,挣取下个星期的生活费。
昨天和工地上的工头说好了,他们是缺推小车的临时工人,我们两个只干星期六和星期天。又矮又胖的工头当时上下打量了我俩一会,点点头说:“一天工作十个小时,不能偷懒,工资每天四十,当天结算。”这样便算是给我们签了个“口头合同”。
昨晚我和白玉发短信发到十二点多,现在还迷迷糊糊的。我们给砣说了一声,让他找牙哥给我俩捎个病假,星期六上午和星期天都有课,不能让他抓了把柄。洗刷完以后,我们去食堂吃了点东西,然后各自强打精神骑上自行车去了工地。
我俩被工头分在两个小工地上干活,中间隔着一栋尚未盖起的楼房。那工头可是个老油条,他这么做肯定是怕我俩干活时说话偷懒,给他挣不回那四十块钱来。
不容多说,立即干活。
我很轻松的便推了两车石灰,感觉还行,不是想象得那么沉,一边推还一边想,我们这样干活要比那磨道里的驴子强多了,不用被黑心的主子蒙上眼睛,要不然累死累活地干到最后可能连跟谁要钱都不知道。
但是渐渐的,我却感到自己的体力越来越不支了,身上开始淌汗,喘气时也要鼻子和嘴并用,不然觉得不够用。
由于推车时是要一直弓着腰的,手上也要一刻不停的使着劲保持着车身的平衡,所以还没过两个小时便感觉到腰发酸,手发抖了。我知道照这么下去,十个小时肯定撑不下来,到时候一分钱的工钱也拿不到,不如长个心眼,尽量放慢速度。
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五月间中午的太阳也这么毒辣,那阳光像万根银针一样射在身上,让我浑身说不出得难受,工地上弥漫着的尘土,酸臭味更是一刻不停的往脸上、身上扑来,和自己的汗水交织在一起,裹住全身,令我透不出一点气。头上的汗珠和尘土搅在一起顺着额头滚下扑进眼里,又痒又痛,却又不敢用照样满是灰尘的手去擦。鞋子里也已经流满了汗水,脚踩在里面,“吱吱”作响。
但是尽管这样,工人们却还是不能停下来。我夹杂在他们中间,他们大多都是些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甚至也有一些看上去足有六十多的老人。
我看着他们麻木中带着痛苦的脸,驼着的背,满是青筋的手臂,苦苦支撑着的双腿,转头再看看那坐在树阴下喝着茶水有说有笑的工头,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在我的脑海里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那是在我的思想政治课本上刚出现过的画面:一群光背露肌,瘦得可怜的奴隶,正在奴隶主皮鞭的驱赶下,拼了命的劳作‘‘‘‘‘‘
我们曾经在一刻不停的鼓吹着制度的优越、人世间的平等,崇尚着生活的美好,可是这一切,在我眼前的这幅图画之前却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们举步维艰的扛着自己肩上的担子,拼了命的向前爬,社会赋予他们的不再是美好,“发达”两字不但没给他们带来幸福,反而加重了他们生存的负担,他们身后也有一条鞭子在挥舞着,虽然看不见,却逼得更紧。
有熬过了几个时辰,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化身成了一台变了形的机器,明明知道自己可能撑不住,却还是要超负荷的运转。
工地上的铃铛终于响了,这铃声代表上午工作的结束。我放下车子,使劲直了直酸软的腰开始向工地旁的树阴下走,下午还有四个小时的活,为了不至于半途而废,我必须趁着这吃饭的一个小时时间尽量休息一下。
中午饭有工地统一发放:每人两个馒头一盘小咸菜,喝的是白开水。
我狼吞虎咽地把两个馒头吃完,却感觉还不够垫底,今天的饭量应该是出奇的大,我抹抹嘴唇想着如果再有四个馒头我也能吃得下。
大驴灰头土脸的过来找我,递过来一支烟,我们找了一个没人的树荫坐下。
“真他妈的不是人干的活!”大驴张口骂道,“刚开始还觉得给四十块钱就不算少了,现在才知道,给他妈的四百都不为过!”
我抽着烟,躺在地上,头上枕了块石头,累得都不想说话了。
没过一会,工地上的哨声便又响起,这是工头在招人干活了。
工人们极不情愿的从工地四周的树荫下站起来,稀稀落落的围拢到工地中间来,工头们倒比奴隶主还轻松,也不用拿着鞭子抽,只敲个铃铛便完事了。
大驴咬咬牙说:“再坚持四个小时,这一天就过去了,为了下个星期有饭吃,妈的拚了。”
我极不情愿的离开了那块石头,心想这片树荫真他妈的比席梦思还舒服。
双手一碰车把,便有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上传来,我条件反射般的猛一缩手,抬手看时才见左右手上各磨出了一个血泡。坐在一边的工头看我动作磨蹭已经不耐烦,我狠狠的一咬牙,推起小车便进了工地。
现在是中午两点多钟,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间,如果在往常的话,我们还在宿舍里睡着午觉,现在在我们这座城市里肯定有着无数的人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软绵绵的床上睡着懒觉,他们肯定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们甚至一边舒服的躺着一边还在抱怨着自己的辛苦。
他们却不知道,在他们舒服的躺着的时候,却有多少默默无闻的工人们正顶着骄阳拼着命的干活。他们吃的是咸菜喝的是白开水,穿的是破烂睡的是窝棚,他们甚至不舍得花一块钱买盒烟,他们辛勤耕耘却从无怨言。
没有亲身经历疾苦,我们可能还会把享受当成是一种痛苦,贪心不足爱抱怨的人是真正的井底之蛙,他们永远看不到世界的另一面。
真正的劳动者值得我们崇拜。
我们大可不必去崇拜那些矫揉造作、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