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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知道我在有的没的胡思乱想,只是不这样,怕想起,崇岳。
几乎就要叹气的时候,大喘着粗气的费泽出现在眼前,在我旁边的空位上丢下一堆东西。
然后他飞快地在我还没有看清那些是什么的时候,从里面眼明手快地拽出个温热的东西塞在我的手上。
呵,又是奶茶。
男生是有多喜欢给女生买奶茶?
我无奈地嘀咕了一句,显然忙碌的男生没有听到,他把塑料袋扒地哗哗地响,然后拽出一个大毛巾盖在我的肩上。
细心的男生,我都忘记了自己还是湿的。
费泽又找出矿泉水、棉签、红药水在凳子上排开。
我自己来。
放心,我不会占你便宜。
还想要说些什么,却终于在费泽的眼神里作罢,默默看着男生用棉签沾取清水擦拭我手肘的伤口,然后是红药水。。 最好的txt下载网
饭馆
不无郁闷地看着面前大快朵颐吃饭的费泽,有一下没一下地捣着自己面前的煲仔饭。
这家煲仔饭出了名的物廉价美,是我和季恒介、左弈虔中学时代爱光顾的地方之一。从前觉得很好吃的东西,却是在时光变迁后的今日,再也吃不出当年的美味。尤其是对面还莫名其妙地坐着费泽。
果然,还是别人请的饭最好吃了。
这人果然是神经病,要知道他刚才给我付的药费可以吃几顿了。
那正好,你多吃点。
我又不是猪,吃那么多。
我不置可否。本来就是敷衍着,随便干聊聊。
喂,刚才那人谁啊?感觉挺紧张你的。
我不认识。
不愿意说就算了,别撒谎啊。
随便你以为。
喂,说真的,我送你回家,不然你家里人会担心的。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不行,那我会担心的。
坐直的脊背僵了僵,我愣了愣神。看不出费泽惯常的笑容里,有几分认真。
分明我到现在为止的态度都是淡漠近似于恶劣,他却一直包容一直或顺着我的话说或转开话题。
我是不是,有些过分?
空气静默了几秒。
上次的事,对不起啊。
是说上次关于谢艾可的话题吧。
没关系,我理解。
谢艾可,上帝给了她那么多不幸,然而有费泽,她也终究也算幸运。
虫虫?你在这里啊……
肩被人拍了下,看见左弈虔笑嘻嘻的脸。那个末尾的“啊”字想必是他故意拖得意味深长。果然,左弈虔意味深长地盯着费泽瞧去了。
这两个人,表面个性那么相似,遇到一起,应该是挺有意思的。
却是费泽,收起了平时玩闹的样子,一脸认真,我几乎有种不认识面前这个人的错觉。
我意外遇到崇晴同学扭伤了脚在看医生。现在交给你了。
左弈虔皱了皱眉,现出关心的神色,看向我的脚。
怎么这么不小心。没关系吧?
没事的。
我笑了笑。
对了,虔,我手机没电了,帮我打个电话给考莱吧,叫她帮我请几天假。就说我家里有些事。
好。
左弈虔掏出手机,递给我。
你打啊,我吃着饭呢。
说着我就装模作样地戳着我已经冷掉的饭。
你这只懒虫。
其实我手机有电,其实我饭已经吃好了。只是有左弈虔这个免费劳动力可以用,考莱接到左弈虔的电话一定激动且高兴,激动高兴到忘记细细盘问我的请假理由。只有面对左弈虔,考莱才会忘记她的碎碎念神功,变成慎言谨行的淑女。
我暗暗得意地看着左弈虔打完了电话,心里想考莱现在一定特感激我叫左弈虔打这个电话。
可怜的左弈虔还不知道被我算计了,他只是一直知道我们寝室有个人喜欢他,但是从来不知道那个人是考莱。
费泽,待会麻烦你送虫虫回家吧,我还有事。
好啊。
费泽特绅士地答应,然后转头就给了我一个鬼脸。
再破裂
总觉得遇见季恒介与左弈虔,只是一个意外。
然而我渐渐习惯了这个意外,习惯了身边有他们两个的存在。那时候的我想,我恐怕是再也受不起一个人的孤独。
人的承受力,永远在意料之外。
我就那么突然地,回归了一个人。两年来,一个人过。甚至变本加厉,一个人去旅游,干脆就把孤独推到极致,变成一个人的潇洒。
我伪作地,留给世界的潇洒背影,我早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六年,习惯热闹,两年,重新习惯孤独,而现在,又再去习惯这变了味的热闹。
真的很想很想大声地吼,可不可以别再耍我,我不是弹簧,可以变来变去。
只是,我对谁吼。
其实,习惯不习惯的,只是表层状态。那隐在骨子深处的孤独,从未变过。即使表面再怎么笑怎么闹,内心深处从来都无法释放出亲切感,也感受不到贴近。季恒介曾经说过,我看起来很好亲近,确实也很容易接近,只是靠近到一定地步,便无法再走近。明明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偏偏有堵无形的墙阻隔。
那是心墙,我再怎么努力都打不破的心墙,更何况别人?
你家在这?
费泽把我扶出计程车后,就看见面前的一片别墅区。
我点点头。心里还在不爽,刚才这个无赖要挟说要打电话给左弈虔给季恒介,我才无奈报出了自家地址。
今天谢谢你了,我自己进去。
费泽迟疑地点点头,把手里拎着的药水都递给我。然后,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惯了费泽的嬉皮笑脸,现在这副黄连吃多的哑巴样特让人受不了。
还有什么事?
你不会……我表姐、季恒介……
脑子嗡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男生要说什么。想起白天他在医院帮我买药,买零零碎碎的东西,敲诈我的饭,说什么“我会担心”,还非要送我回家。想起一年多的相识本来已经被莫名出现的谢艾可打断掉的友情,今日终于想通觉得做个朋友也可以。
毕竟是孤独了两年,做别人生命里的过客,把别人也当做自己生命里的过客。友情什么的,狭隘地在左弈虔季恒介的世界里固步自封,怕自己再也走不出去。
不该在这个时候遇见你,或者是不该在遇见你之后居然异想天开地冒出一星半点儿敞开心扉的念头。
无名火起。
所以你对我这么好是想补偿我还是施恩给我叫我好感恩戴德自动乖乖知趣地闪人?
我只知道我口齿伶俐,从来未曾想过原来已经伶俐到这地步。结果费泽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小晴,今天怎么回来了?这位是?
是容姨,我上学的时候住校,容姨每周会来一次,稍微做做打扫。看来刚好是做好工作要回家的样子。
是一位好心的路人。容姨,我累了,我们走吧。
在容姨乍呼呼声中,我飞快地不带任何感情地对费泽甩下一句话。
不用你再做多余的事,我崇晴是个知趣的人。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三人
高中的时候最希望的事就是生病,然后可以堂而皇之地在家里睡大觉,不用起早赶课。那时以为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然后吃个饭,继续睡。
结果咧,现在不但睡到自然醒,连神经都睡疼了。
容姨大早就来过,只是她有做钟点工的工作,煮好粥又匆匆走掉了。
其实我跟她说不用来的,我自己会做吃的,可是她偏不听。昨晚没遇到她就好了,给她添麻烦。
热上粥,开始刷牙洗脸,镜子里的我睡肿了一圈,面无人色的。
想起费泽,不由叹气,多一个谢艾可,怎么什么都不对了。大概朋友是做不成了,真不知道是他神经过敏还是我神经过敏。
门铃响起。
我慢悠悠地去开门,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门铃响过了。一般它一年响不到十次,其中包括收物业费水电费、容姨忘记带钥匙、以及按错门铃的。
所以我没觉得按门铃的人我认识。
结果,门一开,我就呆住了。
怎么样了?虫虫。
是季恒介和左弈虔。
好多了。
我让开门,让他们进来,两人再自然不过地掺住了我,把我扶向沙发。
我的左边,季恒介。他的温度,从他的手,透过我的衣料,传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