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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的男生猛然一惊,身上的瓜子,啤酒罐纷纷掉落。
虫虫你就放过介吧,他很久没睡了。
我乐呵呵地招呼左弈虔。
你要是猜中刚刚有几颗瓜子掉进介的衣服里了,我就帮你付那个大果盘的钱。
真的?好……我猜四个!
猜不中就再加一份红豆冰山。
死虫子,我不猜了。
不管啊,你都猜过了……
虔,我帮你付果盘钱,你帮我把虫虫打一顿吧。
我回头,看见一脸杀气的季恒介。
行啊,条件是一起上!
成交!
不带的啊……你们不可以狼狈为奸……不可以以多欺少……不可以以男欺女……
以男欺女?你是女的吗?
凌晨四点。
真的许久都没有这么疯过了。只是年纪长了,快乐总不像从前。
即使是一样的放纵,一样到筋疲力尽。只是末尾,总要打个折扣。狂欢之后,总有疑惑是幻梦一场的空虚。
很想念无忧无虑的时代,没有后顾之忧的快乐。
沉寂了许久,偶得的快乐,总感觉是回光返照,总感觉这次上帝赐予太多,下次就不会再给。
人就是这么患得患失,没有时,想拥有,拥有时,怕失去。
似乎上一次玩这么疯还是高中毕业。
因为约定了考同一所大学,留在生我们养我们的城市。所以没有和最好朋友生别的痛苦。当只剩我们三人时,世界便纯粹称为一场狂欢,以解放的名义。
于是我们三人,在高中校园的操场上喝了整夜的啤酒,唱了整夜的歌,等了整夜的日出。最后日出还是没看成,因为家教极严的左弈虔在黎明降临前被他老爸拎回去了。
真是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场景。操场上一堆小垃圾山旁边唱歌的三个疯子,下一秒就在一堆西装领带整齐伐一的墨镜男人的包围中目瞪口呆。
左弈虔啊,非一般有钱,左弈虔他爸啊,非一般的严。
虫虫、介,看日出……
我愣了愣,却发现原来是睡着了的左弈虔的梦呓。
心里刷拉拉空出一大块,猝不及防的温暖、感动、自责与内疚。
歌已经没有人在唱,只开了原音在柔和地呢喃。只等天明,又是一场分道扬镳。
又在患得患失了。心里自嘲着。望着屏幕上纯白雪地里拼命奔跑却又摔倒的Jolin,心里一阵疼。
谢艾可,她回来了么?
还没有,其实学校的事还没完,过两天我还要回去,顺便接她一起回来。
季恒介的声音旁边的暗黑处传来,有迷蒙的感觉。
哦。
所以说真的是为了我特意回来。
说不感动是在撒谎,只是我已经无法毫无保留地感动了。
突然间想起看过的一句话。上帝会在你的一生中赐给你一个人,这个人,既是赏赐,也是惩罚。
你们,还好吧。
恩,老样子。
哦,那挺好。
……
原以为很难问出口的问题却就在这样的一个凌晨轻易出口。心底,有什么落空、消失。却变得坦澈清明。
介……
恩?
我们回家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火车
暑假的第三天,和季恒介、左弈虔一起去了季恒介的大学。
两年的寒暑假,去了很多的地方。独独一直绕开了季恒介所在的城市。
我明白自己在避忌什么,但是这个暑假的一开始,我就明白避不过去了。所以在季恒介提出我们和他一起回学校的时候。我只犹豫了一会就答应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
很不喜欢坐火车。车总是通行在很荒凉的地方。让我怀疑世上从来没存在过城市。
然后就恍然,原来人从来都是被荒芜包围着的。心底,也会有凄凉一丝一丝透出来。
十二个小时的长途车,当有季恒介与左弈虔在的时候,就变作一种煎熬。
虫虫,去过那么多地方,最喜欢哪里?
居然到了找话题的地步了。
每个地方都有它的美,我说不出来。
那哪里印象最深?
最深……是沙漠吧。
为什么。
因为震撼。去了江南水乡,觉得她太温婉,去了名山古刹,觉得他太犀利,去了海边,觉得那太嬉闹嘈杂。看到沙漠的时候,完全被他的悲壮给震撼了。那时候甘心做一粒沙,飘在天地间,用自己的渺小成就他的博大。
我停了口,因为被季恒介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
似乎是惊讶,似乎是欣赏。还有很多我看不懂的清亮神采。
努力用尽,还是无法入眠。脑中反复出现的是刚刚季恒介看我的眼神。
试过遗忘才知道它有多难,将生活安排的满满的,不给自己想念的机会。好容易过去了一星期两星期,却又冷不丁地从旧书里翻出一张他送的书签,或是走在街上听到了他喜欢的一首歌,或是路过一条一起留下过记忆的街。然后往事如山而来,遗忘前功尽弃。
点点滴滴与思念相合,成为谋杀淡然的最好利器。
还是在沙漠里最好,听见驼铃的声音总是觉得像听见自己灵魂的吟唱。然后就忘却了悲伤。
接受沙尘的洗礼,即使浑身尘土,却觉得沙是世界上最干净最纯粹的东西。可惜我变不成它们,因为心里总有割舍不下的东西。
叹了口气,去了卫生间。
火车嗑啦嗑啦地响,这里是听火车行进声音最真切的地方之一,因而有种随时会被火车甩出去的错觉。
不知待了多久,思维里乱七八糟跳跃的东西终于被打包封装,塞回不见天日的地方。
车门外的农田,飞速向后掠去,什么也看不清,除非看向远方。
还是要向长远的地方看吧,局限于眼前只会迷惑。
看到玻璃上隐隐印着的,我的脸。素净,没有着妆。
其实不是不明白自己已经不像正常的大学女孩子,打扮的光鲜亮丽地逛街约会。只是没有办法为了化妆什么的早起。素颜地走过一个个城市。那时候以为自己是喜欢质朴素雅的天然本性,现在才恍然大悟。
因为,女为悦己者容。
思绪该停了,转回身,我便呆立成雕像的模样。
火车发出的巨大嘈杂声变得模糊,漏进来的冷风吹到身上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凉。
面前,季恒介的目光瞬息万变。而我抓不住他目光里的任何重点。
我知道,刚刚丢下烟蒂踩灭的动作全部被他收入眼底。
心虚的低下头,思维彻底空白。
一世纪之久。
回去吧……
抬头,只看见季恒介留给我的背影。这么近,那么远。
谢艾可(一)
逃避了两年,再相见,除却了一开始奇奇怪怪的心情,后来却也慢慢平寂沉淀。果然时间是平复一切的良药。
开开心心地去了季恒介的大学,至少表面上。看见了同样两年未见的谢艾可大小姐。
比起两年前,她似乎又清瘦了些,脸上施了精巧的妆,明黄色的连衣裙很显出她小家碧玉的美。
凭良心说,谢艾可是很多男生喜欢的那种类型,漂亮,却不张扬。
再怎么粗心,还是捕捉到了谢艾可看见我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复杂目光。然而很快她便微笑了,亲昵地挽着季恒介的胳膊,带着几分撒娇几分玩笑地说。
你朋友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我都没怎么准备。
不得不承认,虫爷我这辈子最大的软肋就是不知道撒娇是个什么概念。而谢艾可的天赋就是她可以把撒娇演绎地出神入化,即使用在女生身上,也不会感到一丁点的讨厌。
季恒介对着谢艾可温和地笑。
心里有微酸的液体在翻腾。
都一家人还准备什么啊。你俩还不带我们去逛逛,别老站这装金童*,谁还不知道你们最般配。
我打着哈哈,然后看见谢艾可恰到好处的娇羞与幸福神色和与季恒介的微笑,有点莫名其妙的微笑。
谢艾可像是才醒悟我们在场一样,笑着跟我们打招呼。
左绍林董事长的公子左弈虔?
谢小姐记性真好。
左弈虔收敛了平日的吊儿郎当样,正正式式和谢艾可握了下手。突然发现这小子身上莫名其妙发散出一种贵族气息。
虔,也有我不认识的一面吧。
你们见过?
季恒介有些惊讶地问。
是啊,某个宴会。
左弈虔懒懒地解释,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