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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奏鸣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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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瞿——”劳动的哨子响了,常诚只得和小丽告别。直到劳动结束,教导队全体登上卡车,常诚才看见小丽和她妈妈相互搀扶着站在路边儿,朝他们军车默然挥手。

      助民劳动回来,常诚仿佛变了个人,成天恍恍惚惚。“怎么了?赵大大的魂儿给大辫子勾走了?”俞力阴阳怪气儿。“赵大大,地方选得不错呀,有花儿有草儿的。”张富民紧接着更加阴阳怪气儿。“给我闭上你们的臭嘴,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喂狗。”常诚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可怕地盯视着他俩。那模样,就像一只愤怒的狗。两人一捂嘴巴,溜了。

      常诚打算不管怎样,一定要去看看她们母女俩。找到分队长请假,分队长回答得很干脆“不行!”理由很简单,教导队距“红太阳公社”四五十里路,没车怎么来回?更何况战士请假是不允许在外过夜的。没招,再找队长。队长没有马上拒绝,而是给常诚讲了一个故事:

        “我刚当兵的时候,正是抗美援朝快结束的时候,全国人民对解放军那个热爱呀。有个大学教授的女儿和我好上了,可组织一审查,他父亲刚被划成“右派”,无奈,组织上要求我必须断绝一切联系,军人只能服从。随着我从空降兵调到咱们部队,那就更不可能联系了。其实,我到现在一天也没有忘记她。”“可我们不是谈恋爱,她是我们大院儿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呀。”常诚无力地辩解。其实,他知道要说出她爸现在的处境,那就更不可能再见小丽了。“我知道你们现在不可能恋爱,但今后我就不敢保证了。部队的规定你是知道的,战士不允许在驻地附近恋爱,这还是其一;其二,据我了解,她父亲好像还是。”“啊?队长,连这您都知道了?他父亲是我父亲的战友。因为对文化大革命,对林彪有看法,给主席写了一封信。就为这被打成了‘现行反革命’,她们母女也被遣送新疆。现在林彪都自我爆炸了,我想,他父亲的问题也该解决了。”

      刘队长听罢,沉吟片刻:“政治斗争可没那么简单,那么多的元帅、将军说‘反党’就反党了,说‘打倒’就打倒了。彭德怀、罗瑞卿、刘少奇、邓小平,你能分辨谁是谁非?你还年轻,你现在是个军人,你是特种部队的战士,现在就得抛开一切的儿女私情,断绝一切有疑问的关系,全身心地投入训练,明白吗?”“我想弄明白。”“好了,就靠你这小脑瓜,你是弄不明白的。我明确告诉你,你不能再与她们保持任何形式的联系,包括见面,懂了吗?”“听懂了。”“执行命令。”“是!”

      从队部出来的常诚,仰头看着蓝天——这世界怎么就这么小?本来已经杳无音信的小丽怎么就会在遥远辽阔的新疆碰上了;这世界怎么就这么大?近在咫尺却不能再见,而且不能再有任何联系。老天呐,你太残忍了吧?为了神圣的使命,常诚忍痛关上了思念的大门,加上了纪律的大锁,把钥匙交给了队长。他第一次尝到了刘队长所说的牺牲的滋味儿。

       自从新兵训练结束,业务训练开始,特别是听了刘队长那番关于部队性质的讲话之后,教导队的新兵们对团部那幢毫不起眼儿的灰色二层小楼就充满了向往。每次到团部,经过那幢唯一有着哨兵站岗的小楼时,都忍不住神往地看上两眼,因为这是他们紧张、单调、枯燥而又漫长的训练的最终目的地所在。

      现在,常诚终于在带班老兵段发明的带领下走进了这幢神往已久的小楼。这幢被称作为“作战楼”的小楼,从外表看毫无特色,它被面前的宿舍大楼和后面的机关大楼包围在中间。走近可以看到,从小楼的每个窗口都有着蜘蛛吐丝般吐出的黑色电线,连接着山坡上那片像树林般的天线群。老兵段发明在向哨兵出示了“出入证”之后,带着还没配发“出入证”的常诚走进了“作战楼”。常诚心里一阵激动,这就是“祖国耳朵”的神经中枢啊。

      穿过长廊,来到他们组的“作战室”。交待完毕,戴上耳机,哇,就像进入了电讯声音的大海——段老兵耐心地指导着常诚,该从这大海中捕捉什么样的鱼。在戴上“作战耳机”之前,常诚感到已经仿佛经过了“九九八十一难”——经常困扰的“掉速”危险,无时不在的“混码”危险,时刻威胁的“淘汰危险”。。。。。。可当他真正戴上了“作战耳机”才知道,在教导队学习训练的“电码”好像是养在“金鱼缸”里的鱼,而现在,则是面对着整个大海捉“鱼”。离成为一名合格的“耳朵”还不知要有多少路要走呢。

      难怪刘队长在毕业分配会上说:“祝贺同志们终于达到了教导队的毕业标准。尽管你们在教导队训练了十个月,但离真正的‘作战’要求还有距离。分到作战单位后,还将接受一百天的老兵带教实习。祝你们努力学习,早日‘单飞’,早日成为一名保卫祖国的真正的‘耳朵’。大家早就盼着毕业,盼着离开教导队,愿望不能说不好。但是,大家还记得我在第一天和你们见面时说过的话吗?——参军入伍是你们人生的第一次,而新兵教导队生活则是你们军旅生涯的唯一一次。在若干年后,当你们回忆起你的军旅生涯时,你一定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艰苦而难忘的新兵生活。到那时别骂,曾经还有个严厉而生硬的队长就行。”

      新兵教导队刘队长的讲话余音在耳,三大队大队长、教导员的讲话已经扑面而来。大队长孔万银,瘦高的个子,第一眼就让人想起《南征北战》的高营长。磁性十足的男中音,说起话来瓮声瓮气:“我叫孔万银,是本大队的大队长。从今天起,你们就要面对真正的敌情,进入真正的实战状态,希望在老兵带教的实习期内刻苦钻研,将在教导队学到的技能尽快转化为战斗力,争取早日放‘单飞’,早日‘单兵作战’。”教导员林克俭可是一脸的“菩萨像”:矮矮胖胖,乍一打眼儿,很像后来的电视剧里的“和坤”:“同志们,当此边境形势十分严峻之际,你们及时的补充了部队,我代表大队党委表示热烈欢迎!刚才,大队长已经做了自我介绍,我也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林克俭,和大队长正好相反,他是不是‘孔老二’的嫡亲后代我不清楚,反正他‘家有万银’;可我还得‘克勤克俭’;从体形上看,他穷我富;可从名字上看,我穷他富。”“哈哈!”队列里爆发一阵笑声,官兵距离一下子拉近了。“我们这对军政搭档从名字到体形反差巨大,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可也有许多共同点,你比方说,我们都是从解放军第一外语学院毕业,同一天到咱们团,那时还是大队报到的,即是同学又是战友。这不,当前正在开展的‘批林批孔’一竿子把我俩全捎上了,谁也跑不了。早先还是‘批陈(伯达)批孔’,没我什么事儿,这后来就发展成了了‘批林批孔’了,好嘛,我还是没跑了。”“哈哈哈!”又是一阵笑声。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我们为了保卫祖国这个共同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我们将共同战斗。希望大家在今后的作战任务中刻苦钻研军事技术,同时注重突出政治,争做一名又红又专的毛主席的好战士。”常诚戴着耳机还在迷迷糊糊着呢,时间已经到了,段发明已经在本上写好了班结,签上两人的姓——“段、常”。老兵——戴眼镜的章军剑带着带教新兵俞力来了。拿起本子一看:“哟嗬,段、常——短长,庭草衔秋自短长。好姓,你们俩这姓搭配正好。”段发明说:“一个签名也能让你引出一句诗来,不愧为章诗人呐。”章军剑越发得意:“还要听吗?不过也有不好听的:枯藤,老树,昏鸦,断肠(段、常)人在天涯。”“别贫了,快戴上吧,今天台上情况。”交待完毕,工作人员戴上了耳机。章军剑又是拿腔拿调的:“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你们该不会再想陪我们一班吧?”得了吧,整天卖弄你那破诗,酸不叽叽的。”

       段发明的话还没说完,摇头晃脑的章军剑突然一捂耳机,脸色为之一变“有情况!”便左手调台,右手迅疾地在抄报本上抄录了起来。段发明笑笑,带着常诚离开了作战室。常诚心想:这支部队确实有点儿与众不同哩,连战士都这么有才。

      “西沙之战”以后,海军换装了,脱下了灰军装,干部戴上了大盖儿帽,战士又恢复了那上白下蓝,漂亮的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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