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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荣礼笑了一下才说:“我们先去拉斯维加斯,我在那有朋友,等拿到钱,再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顾荣礼,我告诉你,我不会跟你去任何地方!除非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翩翩,你都不管了吗?”
“翩翩?”顾荣礼似乎费劲想了很久才想起来,“哦,你不说这事我都忘了,顾家的人,根本没一个好人!”
简竹现在总算察觉出来,现在的顾荣礼与从前的顾荣礼到底有什么不同。
他整个人……好像精神状态都不对。
“翩翩她怎么了?”
顾荣礼想着想着,笑了一会,才认真看着简竹道:“你怎么不去问顾容昊,这事他没跟你说吗?”
“荣礼,我不管你跟容昊有什么私人恩怨都好,可你们是宗室兄弟,你跟他……”
“少在我面前提他!他不就是生来比我幸运一些,本来该是我爷爷来当这个家,可是被他爷爷给抢了去!要不是他们爷孙不知羞耻地来抢我们的东西,我们这一门何至于落魄成这般,我又用得着在他们面前摇尾乞怜!”
顾荣礼的情绪当真是失控了。
简竹不断激他说话,才从那些零碎的语言里面组织出整件事情的经过。
原来,当初顾容昊在凤城收购的那间公司根本就有问题,说要发展信息产业也不过是个幌子。
“焦阳”集团发展到今天,很多坏账烂账都需要找间公司承接。而这时候顾容昊收购了凤城的公司,所有的资金转移之后那实际上就是个空壳子。顾荣礼起初上任的时候并不觉得,时间一久,财务上便出现了各种状况,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间公司的财务总监一夜之间撂下整个烂摊子跑路了。
再然后,相关当局突然以各种名义找到了他,说他甚至牵扯上经济犯罪等问题。顾翩翩这时候在国外治病急需要用钱,他走投无路之下给顾老太爷去了电话,谁知道顾老太爷只说,让他把凤城的事都应承下来,至于顾翩翩那里,他会处理。
简竹一看顾荣礼那颓废潦倒的模样,就已经猜到,顾翩翩或许是真是出了什么事情。
后来听说,果不其然,顾荣礼在凤城担下了所有的事情,可是顾家,根本就没理会还在国外治病的顾翩翩,费用一断,一个好好的生命,顷刻香消玉殒。
简竹并不相信,拼命摇头,“这不可能,爷爷不可能不管翩翩的xing命!”
顾荣礼冷笑,“时至今日,也就只有你把他想得这么简单善良。当初,他怎么从我爷爷手中夺走的‘焦阳’,今天,他也会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我们,毕竟只有将我们这一门的人斩草除根,他那一门的人才能走得远。”
“那你绑我来是做什么?荣礼,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帮不了你!”
顾荣礼的表情瞬息万变,一瞬让简竹有些捉摸不定。
他抬手摸了摸她细腻的小脸,神情上也出现了些恍惚,他说:“顾家的事情,顾容昊都有参与,他早就巴不得我死,当初也是他把我赶到凤城去。”
简竹偏头躲开,顾荣礼也不再勉强,继续说道:“小竹子,我这么喜欢你,你一进顾家我就喜欢你了,为什么要装毫不知情?”
两个人在小木屋内说话,一门之外,除了轰隆隆的船声之外,好像又多了丝嘈杂的声音。
简竹真是又慌又惊,直觉应该离现下的顾荣礼远一点,可这时候,不管她怎么躲他都要往她身上贴,简竹惊慌失措,“荣礼,我是容昊的妻子!”
“你放屁!”顾荣礼笑起来道:“他把你当过他的妻子吗?你不过是顾家吞并简家的一道工具。”
“你说什么?”
简竹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间的动静越来越大了,甚至人踏在甲板上的声音也越来越响。
顾荣礼有些急红了眼睛,不管不顾托住简竹的脸就去亲她。
简竹拼命扭头去躲,他便哄着骗着,说:“我现在只有你了,顾容昊抢了我的其他东西不要紧,可是我有你。”
简竹越尖叫他越兴奋,最后竟然“撕拉”的一声,他径自将她胸前的衣服撕开了。
顾荣礼低头下去,简竹绝望地挣扎,可她双手因为被绑的原因,让一切都成了徒劳的事情。
正在最绝望的时候,外间的动静越来越大,猛然“轰”的一声。
恍惚之间,小木屋的门被人用力踹开,背光的阴影里,简竹怔怔望着来人。
第145章船沉
顾荣礼来不及反应,已经被门口的人揪住后领向上一提,重重摔向一侧的木板墙。
整艘货船都在摇晃,门外的世界不停地响起轰鸣声。
顾荣礼也知道是发生了大事,没来得及顾上来人,赶忙奔出门口。一到门口,果不其然见甲板上一片混乱,油舱处烟雾缭绕,甲板上的人乱作一团。
小木屋里的简竹,被温礼乔从地上扶起,再快速解开了套在她手上的绳索。
简竹张唇,正准备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时门口的顾荣礼却突然折返,重重一拳砸重了温礼乔的后脑勺。
“礼乔!”简竹只解开了右手,只见温礼乔摔倒在地,像是正在眩晕,半天爬不起来。
顾荣礼这是乘胜追击,冲上去又是几拳重重砸在他胸口。
简竹急得又喊又叫,赶忙为自己松绑。
温礼乔好似完全不能还击,顾荣礼几下就打得他口吐鲜血,等他爬起来将后者一抱,简竹已经捡起掉落在一边的木板用力向顾荣礼砸去。
顾荣礼应声回头,背上到是沁出些血迹,可回头时那模样,看着简竹叫一个不敢置信。
简竹慌忙后退了一步,还没等顾荣礼起身,温礼乔已经迅速回以一拳,一下将顾荣礼翻到在地。
“简竹,你走!”
一声大喝之后,她才意识到温礼乔打算用自己拖延住顾荣礼。
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船体剧烈摇晃,又是“轰隆隆”的响声过后,到处都是仓皇逃窜的人们。
顾荣礼一拳,正中温礼乔的太阳穴。
温礼乔猝不及防,一下侧摔在地上,他摔下去的地方,正好对着一块碎裂的木板,头颅撞在木板上,碎渣刺进了眼睛,立时便让他疼得爬都爬不起来。
顾荣礼还要动手,简竹已经冲过来用身体将他用力撞开。
顾荣礼恼羞成怒,动手来抓简竹的头发,“一个顾容昊也就算了,为什么你在意别人总是比我多!”
三个人在木屋里纠缠,船舱突然倾斜,顾荣礼跟简竹没有站稳,两个人一块向旁边的木墙摔去。
简竹着急查看温礼乔的状况,赶忙向他爬去,顾荣礼一把抱住她的腰肢将她往木屋外甩,简竹挣扎不得,只得任顾荣礼抱着她往外奔。
顾荣礼连声哄着:“小竹子,小竹子乖,别闹了。这船马上就要沉了,咱们赶紧离开,你就算生我气也好,怎么都好,等上岸了再说行吗?”
“顾荣礼你放开!你放开!”
“小竹子你不这么闹行不行?过去你从来不跟我这么闹的,我已经没了翩翩,就剩你了!”
两个人一块出了来,船体的一侧绑缚着几艘小船,有些已经被人拆解下来,供船上的船员逃命去了,有些零散地挂在船的两侧,不时还有人用小刀去割棒船的绳子。
顾荣礼拖着简竹出来,正是情急,见一个船员正用小刀割着绳子,用力将简竹往旁边的甲板上一丢,还没等简竹反应,顾荣礼已经从地上捡起一块露尖的木板便狠狠向那船员刺去。
鲜红的血洒了一地,在顾荣礼拔木板的时候,有些热热的东西,甚至洒到了简竹的脸色。
简竹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被顾荣礼从甲板上又拉起来,没几下,已经登上那艘小船。
小船离开大船,又是几声爆炸声后,整个船体从中间断开,像是倒栽葱一般,缓慢地往水里沉。
简竹恍然想起还在船上的温礼乔,刚一动作就被顾荣礼一把抱住,“这个时候你还想管别人吗?你管不了他了,他出不来!”
简竹越挣扎顾荣礼就越激动,重重将她往小船上一甩,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小竹子,我告诉你,别不知好歹!你当那船上的男人是无辜,可要不是他点的火烧了油舱,船怎么会爆炸?怎么会沉?”
“你血口喷人!你怎么知道火是礼乔放的!”
“那船上除了他就没外人!若不是他还能有谁!你当他真是为了你好?你以为顾容昊也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