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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是一片沉默……
偌大的花园餐厅中,蓝薄荷、白毓琪和上官晴风坐在一起喝下午茶。
“薄荷,你今天闯大祸了你知道吗?”上官晴风煞有介事地说。
蓝薄荷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抬起头望着上官晴风,又不时地瞥瞥旁边的池塘中的睡莲。
“喂,薄荷,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你这次闯大祸了!身为学梅居然把比自己高四个年级的大二学长给打了,而且,打得还是圣路易斯安娜的王子兼学生会主席,你简直是疯了!”上官晴风担心地望着蓝薄荷,可蓝薄荷却是一脸的不在乎,依旧望着池塘中那朵出尘的睡莲。
白毓琪端起手中的焦糖玛琪朵,笑着说道,“好啦,他一个大学部的学长不会对薄荷这个学妹怎么样的。”
“可是——”上官晴风还想说,却见蓝薄荷站起身来,“我要去图书馆了。”
“唉——”上官晴风轻叹一声。望着蓝薄荷的身影,上官晴风着实有一分担心。
下午的阳光很暖,蓝薄荷斜挎着背包向图书馆走去。
“请问,你是蓝薄荷同学吗?”一个声音传来,蓝薄荷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
“我是学生会的干事,会长请你去一趟学生会。”
蓝薄荷没有理会那个女生,又继续向前走。
“求求你,如果你不去的话,会长会骂我的!”那个女生在后面喊着。
蓝薄荷仍旧没有理会她,她挨骂与否,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扑——”蓝薄荷只觉得一阵眩晕,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中了……
蓝薄荷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铺着天鹅绒的贵妃榻上,旁边坐着一个人。
“怎么,打了我一顿,白打了?”那个人以一种胜利的口吻说。
蓝薄荷没有说话,她将身子侧向了另一面。
“别紧张,你只是高一的一个小学妹罢了,我不会伤害你的。”那个人继续说,“但是,你作为学妹对学长那么无礼却着实应该受到一些小小的惩罚。”
蓝薄荷依旧不说话。
那人对蓝薄荷的冷淡态度好像不以为然,也并不在意,只是在自顾自地说着,“你呢,只需要加入学生会,做我的助理。你并不需要表态,只需要按照做就好了。接下来,你可以走了,不过,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还多的很,有事我会让人去找你。”说完,那人起身离开了,在那人走了之后,蓝薄荷起身,也离开了那个房间。
此时,天已经晚了,蓝薄荷准备去吃晚饭了。走在林荫路上,晚风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月光透过树叶斑斑驳驳地照在地上,小路上空无一人,静得让人有些发寒。
蓝薄荷加紧了脚步,先赶紧走出这片树林,正在这时——
一个黑影在蓝薄荷面前一闪,蓝薄荷浑身都警惕了起来。
只听见脑后生风,蓝薄荷往旁边一躲,那人一拳打空。蓝薄荷往旁边一跳,望着眼前的黑影,、月光下,她看清了那个人的脸孔,顿时吓得身体有些发颤,双腿有些发软,她一下子靠在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上。
那人邪恶地笑了两声,“怎么,害怕了?”
蓝薄荷没有说话,只是浑身哆嗦着望着面前的黑衣人。
“蓝薄荷,你要怪,就只能怪你水家的孩子。”话音未落,那人的匕首已到,蓝薄荷赶紧往旁边一闪,险些摔倒在地,那人狞笑着频频发动进攻,蓝薄荷只好左躲右闪,但没过多久,蓝薄荷就已经只有招架之功了,蓝薄荷的身上,也已经挂了好几处彩。黑衣人见蓝薄荷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趁蓝薄荷没有注意,一下将蓝薄荷踢倒在地,扑上去就要杀人——
“嗖——”只见那黑衣人的匕首应声落地,那黑衣人连忙退到一棵大树下。
从小路的尽头走过来一个身影,那人手中拿着一张扑克,冷冷地说,“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那黑衣人见捡不到便宜,转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你没事吧!”那人伸手去搀蓝薄荷,在月色的照耀下,蓝薄荷看到,他是南宫骏岐。
蓝薄荷没有去拉他的手,而是自己站了起来,她用手捂着胳膊上的伤口,血顺着指缝溢出来,滴到了蓝薄荷的白裙子上。蓝薄荷没有说话,只是摇摇晃晃地一个人走出了树林。在冷清的月色里,她的身影,显得更加的凄冷无依。南宫骏岐几次想跑过去扶她,但脚动了动,却又都站在了原地。
满身是伤的蓝薄荷回到晴雪斋后吓坏了上官晴风和白毓琪,两人冲过来问这问那,但是蓝薄荷却只是闭口不言。无奈之下,两人只好为蓝薄荷上药止血,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南宫骏岐坐在一个装潢华丽的饭店里,对面坐着一个长发女孩儿。
“骏岐——”
南宫骏岐没有说话。
“骏岐——”
“啊,什么?”南宫骏岐猛地抬起头,对上的是那女孩儿略带埋怨的目光。“你怎么了,今天晚上一直都心不在焉?”
南宫骏岐喝了一口咖啡,脸上又恢复了温柔的笑容,“没什么,小颖。”大概,只有在这个女孩子面前,他才能够换上一副轻松优雅的脸孔,大概,全世界也只有这个女孩子,是最最纯净而清雅的吧!
“小颖,你真的不再吹那曲《殇水》了吗?”
那女孩儿先是一愣,马上又恢复了纯美的笑容,柔婉地叹道,“没有了那柄萧,怎么吹得出真正的《殇水》呢?用别的萧吹,又岂不玷污了它?”
南宫骏岐不说话了,他微微地笑笑,凝望着眼前这个女孩子。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十二年前的场景……
那也是个仲夏的月夜,跟着父亲到水府拜访的他,独自一人徘徊在满是奇花异草的水家花园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花香,四周的玫瑰,都在这月色之中纵情地绽放着……朦朦胧胧地,他听到了一缕萧声,绵绵延延地飘散在空气里,充满了忧伤的情调。他随着这萧声向花园深处走去,越是花园深幽之处,这曲调就越发地悲伤凄凉。花园深处,已没了馨香的玫瑰,而是一丛丛的薄荷草和白色的野菊花,银白的月光泻下来,罩着这清丽肃杀的景象,显得更加幽静。在花丛的深处,有一处白色的二层小楼,楼上的阳台,站着一个身着白纱裙的小女孩。长长的头发拖到地上,她站在月光里,吹奏着一只洞箫,风吹拂着小女孩的长发,她乌黑的长头发像一匹光润细腻的绸缎一般随风飘摆。在丝丝凉意得夏风里,在薄荷香洋溢的月色下,小女孩的眼神,就像那淡淡的忧伤的薄荷叶一样,孤独地在这世间漂泊着。那一刻,南宫骏岐记住了她的长发,记住了那空灵的萧声,也记住了那个女孩美丽空寂的眼睛。
第二天早晨,南宫骏岐问水伯伯,“伯伯,昨晚在花园的小楼里吹洞箫的女孩儿是谁?”
水伯伯先是一愣,然后款款地说,“是我的女儿。”
“她吹得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殇水》。”
时隔五年,当南宫骏岐再次造访水宅的时候,水伯伯身边,多了一个女孩儿,她有着黑亮的长发,一直拖到地上,她也有着黑色的美丽的瞳孔。他一下子想到了五年前那个晚上。
“骏岐,这是我的女儿晓颖。”水伯伯爱怜地抚摸着女孩子的长发,像珍宝一般呵护着。
她是那晚那个女孩子吗?虽然她的头发也很长,但是,她的眼神……
“水伯伯,你只有一个女儿吗?”南宫骏岐问。
水伯伯望着身边的晓颖,许久,点了点头。
南宫骏岐走到晓颖面前问,“你会吹《殇水》吗?”晓颖没有回答,只是愣愣地望着南宫骏岐。
“她当然会,但是,那柄洞箫却因一场大火而毁了。”水伯伯说。
“毁了?”南宫骏岐不可置信地问。
“是的,有一次那座小楼着了一场大火,我们将晓颖救了出来,却没来得及拿回那支洞箫。”
翌日,学校的公告栏里贴出了校园报社的巨大海报——蓝薄荷打败南宫社长。
报社的干事们扯着嗓子在校园里大喊:“号外,号外!高一蓝薄荷打败跆拳道社社长南宫骏岐!”
生会的办公室里,南宫骏岐站在窗前,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身上,本就英俊潇洒的南宫骏岐黑色的外套上闪着金光。他冷冷地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身后的人低着头,浑身冒着冷汗。